见房俊来了,房夫人一把拉住房俊道:“俊儿,消息你也得到了吧,赶紧带着我给你的礼物去罗家,去给罗章贺喜去!”
“母亲,你说什么?你让我给罗章贺喜去?”房俊有些愕然道。
“没错,是贺喜去,罗章现在考取了状元,被封五品官,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我们能硬碰硬了,他已经入了陛下的眼,这时候就该修复关系,不说成为朋友,但也不能是敌人,好了,赶紧去。”房夫人解释了一句就继续催促起来。
“不去,我不去,让我给他贺喜,你还不如杀了我!”房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可把房夫人惹火了,抄起家法冲房俊抽去,要知道房夫人对房俊是宠爱有加的,哪里会打他?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今天居然拿家法抽他,这让房俊有点蒙。
“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敢再说不去,以后你在外面惹了祸,自己找你爹去!别来烦我!”房夫人发出最后通牒!
这下房俊意识到问题可严重性,打他骂了没什么,他不可能在家呆一辈子,以他的性子难免在外会招惹是非,遇到这样的事,大多都是他娘护着他,帮他找老爹求情,最后不了了之,可现在娘居然说以后不管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让他就这样去给罗章赔罪,他实在拉不下那个脸。
“你到底去不去!!!”房夫人手里拿着个戒尺恶狠狠的瞪着房俊道。
房俊欲哭无泪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真的是我亲娘吗?逼我去给仇人道歉,也是没谁了!”
“还敢顶嘴!我这是为你好,赶紧带着我准备的东西去,再多说看我不跟你爹告状!”房夫人使出杀手锏道。
“好好好,我去,我这就去!”被逼无奈的房俊只能低头,不低头不行啊,他还得靠老爹在外混呢,没了老爹房玄龄他什么都不是,这点房俊比谁都清楚。ωωω.χΙυΜЬ.Cǒm
不说房俊这边,武家,自从在右吾卫大营见过罗章大比之后,武家兄弟就再也不敢跟罗章照面,他们看过罗章在校场上的表现之后吓的跟鹌鹑一样,这哪是人啊,这就是一个刽子手,恶鬼,是万万不能招惹的,所以,他们宁愿在家老实呆在也不想乱跑碰到罗章这个煞星!
此时武家一阵鸡飞狗跳,罗章考取状元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武家,在得知罗章考取了状元,还被陛下封为了五品官,甚至罗家老太太还被敕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武家两兄弟慌了,这罗章武考大比第一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他们原以为罗章在陛下的面前并不得宠,可现在人家居然考取了状元,这是文武状元啊,不得宠都不可能,没见又是五品官,又是诰命夫人嘛。
五品官是有意义的,成为五品官的罗章已经可以入殿参与早朝了,这跟六品可不一样,这是一条鸿沟,是五品以下官员的鸿沟,有的人一辈子都跨越不了的鸿沟,没想到罗章年纪轻轻就跨越了,这还了得?
所以武家兄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怕罗章秋后算账,毕竟武考的时候刺杀罗章,他们也是有份参与的,眼下罗章一飞冲天,他们自然想弥补之前的过失。
在一阵商议之后,武家兄弟决定备上重礼去找自己妹妹,希望通过媚娘牵线搭桥缓和一下与罗章的关系,不求亲密无间,也不想成为敌人。
柴家,柴令武自从武考大比之后就在家待着,前次大比对他来说是个沉重打击,不但没有对罗章造成任何伤害,还使得自己自损一千,连家主继承人都位置都有点动摇,有几个有竞争实力的柴家年轻一辈,这段时间可是蠢蠢欲动,这令柴令武烦躁不已。
罗章科举夺得状元的消息自然也传入了他的耳中,本就与罗章在武考大比时关系不睦,现如今他连仕途都没进入,而罗章已经成为了五品高官,可以入殿参事,二人的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有可比性,罗章已经把他拉开极远极远,想要追上罗章,这辈子怕都没机会了。
想到这些,又想到罗章的可怕,柴令武决定亲自去一趟罗府,给罗章赔罪,说实话,他与罗章其实并没有多大仇怨,主要就事柴敬堂的原因,以及之后长孙冲的撩拨罢了,只要他姿态放的低一点,相信罗章会原谅他的。
至于柴敬堂?那东西已经废了,在柴家已经被边缘化,更甚的是其妻居然与下人偷情,使得柴敬堂在柴家简直颜面无光,即使他不去对付,他也呆不下去了,不过为了表示诚意,自然要有一番表示,这柴敬堂是不能再留在柴家了!
想到这他起身向外走去,他要去找父亲,与他商议一下柴敬堂的事,以及去拜见罗章的事。
窦家,窦淮安从昨日得知罗章科举四门第一后就开始焦躁不安,不焦躁不行啊,他和长孙冲密谋请人刺杀罗章,不但没成功还折损了很多人,为此他与长孙冲付出了大笔的银子,现在罗章居然考取了状元,这对他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窦家已经有人发声,让他去跟罗章赔罪,缓和关系了。
虽说他可以不去,但在窦家,他还不是能说了算的那个,即使是他老爹,窦家家主,有时候做事也要权衡利益的,可他不是不想去赔罪,关键是赔不了这罪啊,那是刺杀,不是之前的砸店之事。
家族里只知道燕来楼被砸之事,根本不知道之后他与长孙冲密谋刺杀的事,这要是知道,他爹非把他给打死,家族里的老家伙非把他逐出家族不可!
这也是他为何焦躁不安的原因,去不行,不去也不行,跟家族又解释不清楚,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独孤家,独孤矛端坐在堂屋里听着下人的禀报,在得知罗章科举夺得头筹之后,不由得深深叹息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独孤鸿,不由得有些惋惜,不是惋惜他孙子以后的发展,而是惋惜他孙子生不逢时,怎么会跟罗章这个妖孽生在一个时代,有着罗章在,年轻一辈的光芒怕全都要被其遮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实在是这小子太过妖孽了,文武状元,大唐开国没有,大隋也没有,往前追述大魏,大汉,也是极少出现的,但凡出现一个都是震铄古今的大人物,可想而知罗章的未来如何了!
“鸿儿,去备一份厚礼,你亲自前去罗家恭贺罗章吧!记住,一定要与罗章成为朋友,切不可为敌!”独孤矛转头吩咐着自己的孙儿道。
独孤鸿没有反对什么,他对罗章也是挺佩服的,武考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夺得科举状元,那科举他连想都不敢去想,那些书他根本看不进去,罗章能夺得状元,他不佩服都不行。
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独孤鸿起身就向外走去,遵照爷爷的吩咐去准备东西了。
韦家,韦伯义也在聆听着家里老家伙们的训诫,说的与独孤家的独孤矛大同小异,就是让韦伯义带着东西去罗家给罗章庆贺,务必与罗章搞好关系。
韦伯义可没独孤鸿那么听话,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谁知家里的老家伙们发话了,他要是不去,那韦家这个家主继承人的身份也将从他身上剥夺。
这下可把韦伯义吓了一跳,没想到老家伙们会这么狠,这可拿住了他的七寸,心中不想去,但顶不住老家伙们的威胁逼迫,最终只得带着礼物前往罗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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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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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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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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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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