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段更
职业:共情师
性别:男
类型:可攻击
性格特点:固执
弱点:失去的宝藏】
顾沈清奇怪地看了一眼手上的骷髅头,共情师?这是什么?
电梯门关上。
段更慢慢开口:“虽然你没有酒,但我还是想跟你说……”
电梯门“叮”了一声,恰好打开。
顾沈清皱了皱眉,带着泡泡离开了电梯间。
他脑海里翻涌而过一个人影,疑似是【共情师】的作用。
一个戴着蓝色口罩、面容憔悴的男人,在医院拿药处打开自己备好的黑色大塑料袋。
他熟练地递了处方单,拿过护士给的一盒盒药。
护士直接把一个个红色篮子里的药倒进袋子里。
在他后面的一个女人问道:“这是来进货吗?”
“这么多药要多少钱啊?”
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神情,他声音起伏不大,仿佛习以为常:
“千多块…”
接着他补上了一句:“身体虚,没办法。”
潜台词是他自己得了病,需要吃药。
女人毫不怀疑,因为她面前的男人脸色的确挺苍黄,一双眼睛也看不出多大的神采。
“真烧钱啊……身体还是要好好注意的。”女人拿着自己的处方,张望着玻璃窗里面护士捡药的模样,说不清是同情还是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嗯……”男人无言,利落地把大袋子绑了个结,提在了手上,平静得像是去菜市场买菜。
他手臂自然垂下,袋子几乎到了他的脚跟。
接下来,顾沈清看到画面一闪。
这个男人出现在了一个出租屋里。
出租屋里摆放着一架上下铺的绿色铁床,床前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凌乱地摆放着各种东西。
有茶叶,也有一些道具……
房间的气息腐败糜烂,却偏偏又原始、狂野。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在下铺上,交叠着双腿,显然,女人刚和另一个她也不熟的男人进行了战斗。
她给自己点了根烟:
“药买回来了?”
“她外婆说她早上六点睡了。”
“睡之前,说看到她偷跑了出去。”
“我猜是去偷偷看我了。”
“所以回去后,妈看到她在哭,止都止不住,最后是哭累了,才睡的。”
男人脱下口罩扔到垃圾桶里,暗黄的脸色微动。
他清理了一下茶几,把上面的道具杂物装进了箱子里,垂着眼眸:“她跟你跟到了几点?”
女人吐了口烟:“不知道。”
“我凌晨站在电线杆下面,一点钟接了个,三点钟又接了个。”
“她可能看着我事完,才跑回去的吧,零零碎碎六个钟也说不定。”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把箱子放好,“孩子也要上小学了……你继续这样,对她影响不好。”
女人呵笑:“有什么不好?我不去赚钱她有钱吃药吗?”
“难道靠你给别人的卫生间贴装赚钱?”
“别想了!”
男人沉默,他站起身来,继续收拾沙发,把上面“客人”遗留的物品放好后,找了个空处,坐了下来。
脊背舒张,他把满身疲累压下,靠在沙发上,双眼望着天花板,无力道:
“你说我们这样要多久?”
女人不屑一笑,把烟捻到了烟灰缸上:“干到死呗,还能怎么样!不是我死,就是孩子死!”
“……”
“……”
“今天的药多少钱?”女人问道。
“一千八百五十七,七块钱是门诊费。”
“能吃多久?”
“三周吧……医生说最好带孩子去看看,一直这样用药拖着不好。”
他拿药的时候,总会遇到疑惑的人询问。
刚开始他还认认真真解释,这是给女儿拿的药,除了收获别人的怜悯同情,和“小小的孩子,怎么这样了”的感概,扎自己的心外,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他也就学会了“身体虚,给自己拿的药”这样的说法。
女人烦躁地又点了根烟:“那好吧,我找个时间出来,带她去。”
“钱钱钱,到处都要花钱!”
男人不知何时去到了她的前面,抽出她嘴里的烟:“别吸了,对肺不好。”
说罢,他把拿过来的烟,烟嘴放进了自己唇里,疲惫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按在了烟灰缸上。
女人靠在他怀里,泪水打湿了刚卸了妆的眼睑。
她抬起颇为素净的脸庞:“累…”
“那就睡吧……”男人抱了下她的肩膀,帮她靠在床垫和枕头上,给她开了风扇,盖上薄被。
盖完被子后他顿了下,抬起手把枕头旁倒下的粉紫色兔子玩偶摆好,挨在了蚊帐边。
做完这些,他看了眼不一会儿就沉睡的女人,拿起桌上一包廉价的烟,一个人出了房间。
靠在外面的墙上,一根一根吸着。
火光明明灭灭。
顾沈清脑海中的画面持续了一分钟,期间就站在原地呆立着,泡泡一直在扯着他的手:
“喂喂喂,你怎么了?”
“愣什么神啊!是不是那个骷髅头对你做了什么!”虽然泡泡知道段更的名字,但还是不肯去叫。
“没什么。”顾沈清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段更。
“那个拿药的男人是你吧?”
“段更。”
骷髅头发出沉闷的响声,“嗯。”
顾沈清对这样的家庭感触很深,孩子的一个先天性疾病,便能要了一家人的命。
联系着段更先前说的,他看到孩子最后有人处置丧事,才放心了下来——经过父母的努力,孩子却还是死了。
“你也是病死的?你知道自己得了病,不去治,把钱都留给了自己的孩子?”顾沈清问道。
他不会儿就联想到了段更的死因。
“嗯……”
“你生的是个女儿?”虽然在片段里,他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但床边的粉紫色兔子,看起来不是女人喜欢的,倒像是是小女孩的玩具。
“嗯……”
空气默然。
斯人已逝,就连他自己也走在了孩子前面,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顾沈清实在想不出话劝慰他。
泡泡开口:“死了就死了,都过去了…”
“说不定你女儿在别的地方过得好好的!”
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她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她不怎么会安慰人。
她生前,也总在吃药,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用“血汗钱”换来的药。
起初她觉得恶心,不肯去碰,可后来,那个叫做“妈妈”的女人朝自己哭了,仿佛肝肠寸断。
她恍惚间以为,自己也是幸福的宝贝。
加上心脏确实疼的厉害,她便开始了吃药治疗。
只是没想到,一吃就是一年半……
直到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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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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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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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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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无限:他在副本玩弄人心!顾沈清陆应次更新,18.段更·泡泡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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