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南军一个个不敢置信,愤怒的瞪着这个前来传信的士卒,这里没有人会相信北门被破。
自从杭州之战开始,方天定这位南国太子凭借着出色的个人能力,早已经令军中将士为之信服,北门也一直是杭州四门最稳固的一处。
“圣公~,北门真的破了!贺从龙率领部将献城,太子不知所踪,祝彪亲率大军已杀入城内!”这名南军士卒满脸血污,狼狈凄凉的大喊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杀!!!”
就在这时城内震天的厮杀声响起,方腊闻后犹如失了魂魄般,踉跄的退后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圣公!”
诸将心忧的看着方腊,而方腊却凄凉的大笑起来,狰狞的眼眸望着北面不甘的大吼道:“贺从龙!”
“报~南门外朝廷大军退军,列阵城外!”
“报~南门外朝廷大军中,发现数千铁骑!”
“报~东门朝廷大军退军,列阵城外!”
“报~西门朝廷大军列阵,发现大量骑兵。”
一封封急报不断传来,更是如雪上加霜般,令方腊失魂落魄的踉跄差点跌倒,被亲兵扶着。
“哈哈~某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会是某最信任的御林军变节,哈哈~那贺从龙还是某亲自给我儿送去的~~可悲!可叹!何其可笑呐!!!”
方腊凄凉的大笑着,而这时寒冷的天空上,原本窸窣的小雪却是骤然变大,如鹅毛般纷纷而下。看得方腊颤抖的抬起了双手,仿佛在捧着苍天降下的雪花。
眼角夹着着绝望不甘的神色,入手的雪花融化可曹操心中却是冰冷刺骨。
“苍天不助某方腊啊!”ωωω.χΙυΜЬ.Cǒm
大雪纷飞下,方腊不甘的仰天怒吼,大雪来了!
他千等万等的大雪来了,最寒冷的天气即将到来,可杭州城却在最后时刻破了!
“杀!!!”
杭州城内乱兵厮杀,城内到处都是南军士卒凄凉的喊声,一个个惊恐的看着仿佛是天降的朝廷兵马杀来,他们完全没有防备。
“圣公,末将愿率军护送圣公突围!”
“末将亦愿往!”
城头之上,厉天闰与厉天佑兄弟二人,猛地单膝跪地,眼眸透着死志的大喊道,而城头四周的士卒听闻城破后,一个个却惊慌失措。
“生擒方腊!公子有令活捉方腊!”
杭州城内四处冲杀的独龙冈士卒一个个疯狂的大喊着,更是令南军士气大跌。
随着大军入城的祝彪,望着远处的大军追杀已失去胆气的南军士卒,抽出腰间佩剑道:“传令苏定,率领本部兵马,活捉方腊麾下将领家眷。”
“喏!”
大军杀入城内后已经疯狂了,这座杭州城已将他们阻在城外日久,本就是压抑的心情,随着城破纷纷宣泄起来,此时说是气势如虹一点也不为过。
“杭州已破!南军速速开城请降!”
“开城请降!”
“开城请降!!”
“开城请降!!!”
一开始还在西门响起的吼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整座杭州城内都回荡着这股震天的喊声,当南门与东门外的大军听后,一个个同样斗志昂扬的兴奋大喊起来。
城内的南军将士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看着冲杀进来的朝廷大军,四下仓皇的张望,仿佛他们已陷入百万大军包围中般,到处都是朝廷大军的杀声。
“缴械投降,降者不杀!”
“胆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一马当先的武松冲入城内后,挥舞着手中戒刀,兴奋的大吼着,不断劈砍拦截在前方的南军。
短短片刻间,杭州城内已经混乱不堪,绝望中带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恨意,方腊回眸深深望了眼城内,一甩马鞭沉声道:“开城门突围!”
杭州南门的城门在一阵磨牙声后,缓缓的打开,接着黑压压一片的南军疯狂的冲了出去。
而南门外的卞祥看到冲出来的南军后,手中的开山大斧猛的举起,怒吼道:“放箭!三军将士列阵备战!”
南门外的大军早已等候多时,一个个透着兴奋的神采,手中刀枪拍打在盾牌上,发出震天的敲击声,摄人心魄。
漫天的箭雨乱射下,冲出来的南军士卒发出阵阵哀嚎声,卞祥指挥着大军不断怒吼。
“左右两翼压上!不要走漏一个叛军。”
“刘唐,前去后军亲自督战投石车,给某看准了叛军狠狠的砸。”
“弩车!将弩车全部摆出来,射!”
本就士气低落的南军,迎面便碰到了斗志高昂的朝廷大军,更有各种利器在手,一时间伤亡惨重,更是隐隐约约有溃败之势。
“传令林教头,一旦叛军突围而出,骑兵尽出一个叛军也不留!”
卞祥怒吼连连,激动的不断下达指令,杭州城破了,便代表着自家公子迈出了最后一步,至此以后,独龙冈与朝廷之间的统属关系,将发生改变。
作为祝彪麾下镇守一方的大将,卞祥当然知道今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然而却是无所畏惧。
将自家公子推上更高的位置,不仅是卞祥的意愿,更是独龙冈所有文武的意愿。
田虎、王庆、方腊虽是反贼,但却有一点是卞祥等人向往的,而要想把这份向往变成现实,而且固若金汤,正是众人为之人都的目标。
所以田虎得灭,王庆得剿,方腊也必须退出历史的舞台。
不如此,不足以打出赫赫声威;不如此,不足以叫朝廷忌惮;不如此,不足以化冈为军!
南军拼死冲杀下,隐隐约约有冲破的趋势,后方统御骑兵的林冲微微蹙眉,朝着一旁的史进道:“史进兄弟,你即可领五百骑兵,击溃南军的冲势。”
“哈~终于轮到咱上场了,哥哥放心,小弟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九纹龙史进雄姿英发,手拿青龙棍,策马而去,一个招手,左翼的五百骑兵紧随其后。
五百骑兵声如奔雷,转眼便至,史进手中的青龙棍下,一颗颗头颅凹陷,其身后的五百骑兵亦是刀枪齐东,刹那间血肉横飞,势如破竹般瞬间便击溃了这支最顽强的南军。
兵种的碾压之下,突围的南军迎头便被打了个七零八落,战场上到处都是惨叫声。
城门下隐藏在军中的方腊,绝望的看着溃散退回来的兵马,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
而杭州城内更是烽烟四起,朝廷大军犹如猛虎下山般,疯狂冲入各个重要的府库中。
东门与西门皆有南军强势突围,可遇到的却是斗志昂扬的朝廷大军奋力反击,伤亡惨重下数次突围皆被打了回去,徒留下了无数的尸体。
南门外的卞祥看到南军被打的溃散后,兴奋的直接扬起了手中的开山大斧大吼道:“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大军掩杀入城!”
“杀!”
林冲与史进率领着背嵬营骑兵冲锋,成为了压垮南军的最后一根稻草,犹如洪水般倾泻涌入城内,接着密密麻麻的步兵紧随其后,怒吼着掩杀冲入了城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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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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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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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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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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