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梁山聚义厅内灯火辉煌,山前山后热闹非凡,及时雨——宋江高坐第一把交椅之上,左右依次往下坐着智多星——吴用、霹雳火——秦明、小李广——花荣、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风——李逵、没遮拦——穆弘、船火儿——张横、截江鬼——张旺、病尉迟——孙立、镇三山——黄信、金眼虎——邓龙、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
早地忽律——朱贵、油里鳅——孙五、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白面郎君——郑天寿、铁扇子——宋清、小遮拦——穆春、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催命判官——李立、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铁叫子——乐和、白日鼠——白胜。
宋江望着眼前这济济一堂的三十多员头领,心中缓缓升起万丈豪情,暗道:这条路,宋江是走对了,虽是对不住那晁天王,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番大败那呼延灼,已是彰显了我梁山军威浩荡,待得来日再收拢些好汉,打退几次官军围剿,便是我梁山全伙招安之时。
我宋江再不是那郓城县的刀笔小吏,而会是大宋朝手握重兵的领军大将。
聚义厅前,摆放着三张偌大的条桌,不多时,小喽啰陆续端上酒肉,宋江领着众人入席就坐。
宋江端起酒碗站起身来,朝着堂下众人说道:“我梁山能有今日之红火气象,全赖众兄弟维持,前番那双鞭呼延灼军威浩荡,征剿我梁山,幸得诸位弟兄拼死向前,又有韩滔、彭玘两位兄弟改弦更张,方有大胜之局面,请众兄弟满饮此碗。”
说完此言,宋江一饮而尽,其余众头领皆是站起身来,饮尽碗中酒,便听得宋江又道。
“方才得朱贵兄弟探报,那呼延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自济州张叔夜麾下借调了济州团练使朱仝并五千兵马,意欲再次征剿梁山;又有东平府防御使派遣三千兵马襄助,大军明日便至,诸位兄弟可有破敌之法?”
宋江此言落下,聚义厅内众人皆是神色一滞,未有黑旋风李逵拍案而起,扯着嗓门,咧着两颗缺门牙道:“有甚好说的,前几日夜里走了呼延灼那厮,今还敢来撩拨虎须,到时俺铁牛一斧子了解了那厮便是,那甚防御使,俺便再使一斧子做个添头。”
听罢此言,宋江朝着李逵怒斥道:“偏你在这儿大放厥词,你可知那东平府防御使便是泰山君祝彪?”
“啊!”
李逵闻言一滞,猛地捂住自己漏风的嘴,悻悻的坐下,脑海中忽想起那夜金沙滩前的一幕,那小娘子一飞石将自己打得满嘴是血,如今那掉落的门牙至今还未长出。
人的名,树的影;对于新上山的头领来说,祝彪之名只是往日里听说的山东泰山君仁义无双,但对于梁山老人来说,这便是一个压得梁山喘不过气的名字。
此时满屋子的人中,神色最为复杂的人便是新投的百胜将——韩滔与天目将——彭玘,原本的轨迹中这二人投靠梁山后,呼延灼在青州晃了一圈也上了梁山,三人再无有相对。
如今却闻得呼延灼借了军马,卷土重来,无需细想,那呼延统制出了一雪前耻以外,定也存了救出自己二人的想法,二人直心头涌起万般酸水来。
坐在二人身侧的黄信是个心思敏捷的人物,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兄弟却莫在做多想了,惹得宋江哥哥多心,如今他是官,咱们是寇,没柰何,只得针锋相对了。”
韩滔、彭玘闻言,彼此对视一眼,皆是心下叹了口气,稳住心神,也不言语。
上首的吴用环视众人一圈,朝着宋江开口道:“寨主无需担忧,那泰山君既然几月前未对咱们下手,想来此番出兵也是另有所图,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宋江听了言语,只觉得吴用口中的“寨主”称呼,听着刺耳,心头虽是不瞒,只这满梁山的头领却是难得吴用这一人为军师,前番能大败呼延灼,也全靠他的计策,往后无论那般阵仗,皆是离不开此人,只得忍着。
“学究此番可有破敌之策?”宋江朝着吴用拱手,亲切相问道。
吴用见状,避开身来,沉吟片刻后道:“前番那呼延灼吃了败仗,这遭定会万般谨慎,用计已是不成,只得正面对决,堂堂正正的击退此人。”
见说此言,宋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沉声道:“如此,咱梁山便起浩荡军威,堂堂正正的击退呼延灼官军,请军师颁布号令,众兄弟悉听遵守,勿得违误。”ωωω.χΙυΜЬ.Cǒm
厅内头领俱是起身应喏,吴用见状站起身来,道:“正面对决,需得悍勇之将,明日便请秦明兄弟打头阵,黄信兄弟互为策应,这第一阵务必打出咱梁山气势来。”
秦明、黄信师徒二人忙起身领命,便听得秦明道:“领军师号令,秦明必不堕我梁山声威。”
吴用点了点头,又道:“那济州团练使朱仝亦是个弓马娴熟、武艺高强的人物,便请孙立兄弟打第二阵,解珍、解宝二位兄弟领兵策应。”
孙立、解氏兄弟忙起身领命,吴用继续道:“独龙冈方便尚不知何人领军,但那泰山君麾下俱是强人,非一般人能相抵,便请花荣兄弟、穆弘兄弟统军,遣韩滔兄弟、彭玘兄弟、邓龙兄弟、燕顺兄弟、王英兄弟领兵附从,但有独龙冈人马出阵,皆在你七人身上。”
吴用连点七员头领,可见重视,花荣、穆弘等七人俱是神色一震,起身接令。
颁布号令完毕,吴用望向朱贵,意味深长的说道:“行军打仗情报居首,朱贵兄弟肩上担子沉重,务必用心。”、
朱贵闻言,朝着宋江与吴用拱手道:“小弟自当尽心尽力,只如今山寨越发红火,需探听的消息也越发多,小弟想与公明哥哥、吴军师求一兄弟帮手。”
宋江闻言,点了点头,爽快道:“朱贵兄弟但说无妨,只要对山寨有利,便是叫宋江与你做副手也无不可。”
听罢言语,朱贵忙拱手道:“朱贵哪敢差遣公明哥哥,小弟所求之人乃是乐和兄弟。”
宋江见说,转头看了吴用,便听得吴用说道:“乐和兄弟心思敏捷,却是个情报好手,给朱贵兄弟做个副手正是妥当。”
听了此言,宋江心思一转,接过话道:“如此便由乐和兄弟与朱贵兄弟做个副手,待此战结束后,水泊西面,便请孙新兄弟与顾家大嫂再开间酒店,替朱贵兄弟分担些压力。”
朱贵听了,心知宋江打得甚主意,面上却是喜形于色道:“如此甚好,小弟早便盼着能轻松些。”
一番定调结束,聚义厅内再次热络了起来,众人饮酒吃肉,叙话聊天,只这份热络却多少显得有些生疏。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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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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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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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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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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