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院厢房,那贺太守穿着一身凌乱的内衣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珍馐美食,身后不远处的床榻旁,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帷幔之中,若隐若现的躺着两条女子的曼妙姣好曲线。
桌旁的一名心腹趁着给贺太守倒酒功夫,朝着不远处的床榻上看了眼,喉咙处吞咽着口水,那贺太守将其的神态看在眼里,也不介意,朝着那心腹说道:“你若能使那玉娇枝美人儿就范,本府便将这两名女子赏给你。”
那心腹闻言,顿时眼露邪光,舔着脸说道:“大人瞧好吧,昨夜咱擒住了那小娘子的情郎,今日咱便把那情郎拉到那小娘子面前炮制,保管其往后对大人俯首帖耳。”
贺太守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淫秽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只对这种色欲熏心的人来说,只要能释放下半身的兽欲,哪管是用什么法子。
原是那玉娇枝自被这贺太守掳来府上,便不吃不喝、抵死不从,时刻拿着史进往日给她防身的匕首,但凡有人靠近,便将匕首抵在脖颈之上,一开始这贺太守还想着玩点情调,后来便没了打算,只想尽快占有了玉娇枝。
正在这贺太守肚子里**蠕动之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片刻后一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推门而入,朝着贺太守低声道。
“老爷,外面有两人自称是东京蔡相府上的,来寻老爷有要事相商。”
贺太守闻言,忙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忙的穿戴以来,边穿边问道:“可曾问清楚姓甚名谁,找本府所谓何事?”
管家微微摇头,道:“老朽见那为首的公子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只言自己姓翟,却是为说来此所谓何事。”
二十来岁?姓翟?
贺太守面色一振,心下道:莫不是翟谦大管家的子侄。
或许一般人不知道翟谦在蔡相府的地位,但作为蔡京的门生,贺太守虽只与翟谦见过一面,但却了解其的地位,作为当朝权相蔡京管家,负责蔡京府上一应大小事务,甚至连蔡京手中的某些朝廷折子都是翟谦待批的。
可以说蔡京是大宋朝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翟谦便是蔡相府小朝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那三四品的朝廷大员,见其都得行礼。
贺太守穿戴整齐后,便连忙往前厅赶去,入得前厅,此时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品着茶,其身后还站着一身材魁梧的大汉守卫着。
“不知翟公子大驾光临,贺某有失远迎。”贺太守上前拱手,面上堆满了笑容说道。
那公子哥莞尔一笑,起身道:“贺太守客气了,某此行乃是为丞相办事,去西岳降香,顺道取一副王右军的字帖,如今事情处理完毕,想着父亲昔日曾提起过贺太守乃是华州知州,故此前来打扰。”
“未曾想贺某与翟管家匆匆一面之缘,却能被记在心头,真是叫贺某汗颜哪。”贺太守闻言面上似笑非笑的说道,虽说的谦恭,但话中却有另一番含义。
公子哥亦是似笑非笑回望着贺太守,玩味道:“贺太守有所不知,这丞相门下之人,都被父亲大人记录在一本手册上,只这上面谁能更进一步,谁又不堪大用,都标注的明明白白。”琇書網
贺太守听罢此言,心中疑虑顿消,忙奉承道:“能被恩相与翟管家看重,乃是下官的福气,不知公子此次来寻下官,有何指教?”
“此行丞相交代的大事已经办完,却还有一件家父交代的小事未曾办妥,欲相请贺太守帮帮忙。”公子哥喝了口茶,示意身后的随从拿出一张字帖,接着道。
“此乃王右军的《寒切帖》,贺太守应知丞相最喜书法,若贺太守能帮某办成这件小事,某便将这《寒切帖》交由贺太守送去汴梁,如何?”
贺太守闻言一喜,只不知具体是何事,不敢随意应下,道:“不知翟管家所交代的是何事?”
公子哥对贺太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屏退左右,便听得公子哥说道:“此事说来倒是叫抬手见笑,此次出京,家父吩咐某为其寻一个美貌的小妾回京,只如今已经准备回京了,却还未寻到,是以才来麻烦贺太守,相帮一二。”
听得此言,贺太守面上先是惊讶,而后却是流露出一抹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之色,只笑道:“翟管家替恩相操持这偌大的丞相府,却是该寻个小妾放松放松,不知有甚要求否?”
“年轻貌美、良家女子、不能破身,此三点满足即可。”公子哥微微一笑道。
贺太守听罢,心下道:那玉娇枝却不是刚好满足这三个条件,既然其抵死不从,何不用其做个进身之阶,只要蔡相与翟管家满意,却不是大好前程向某招手。
只心中这般想,嘴上却不能轻易夸口,只听得贺太守说道:“此事虽是不难,但一时间要寻个这般的小娘子却也为难,公子给贺某两天时间,定为翟管家寻来。”
公子哥闻言,展颜一笑,将《寒切帖》递给贺太守,笑道:“既如此,某便在这华州城叨扰太守两日,等你的好消息。”
贺太守接过《寒切帖》,满脸微笑的应下,忙吩咐管家安排两间上房于公子哥与随从歇息,便小心翼翼的捧着《寒切帖》,往内堂而去。
那管家带着公子哥主仆二人,转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厢房前,公子哥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送到即可,便自顾自的推门而入。
但见这间厢房布置的金碧辉煌,饮用皆是金银之器,想是那贺太守招待贵客的房间。
“这金银器物,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等狗官,当真是该杀。”那高大随从四下打量无人后,关了门对公子哥说道。
公子哥微微一笑,道:“陈达兄弟无需这般生气,这天下如这贺太守一般的官员不知多少,气也气不过来,待救得史进兄弟与玉娇枝娘子后,再与这狗官计较。”
这两人却不是那东京蔡相府的人,公子哥也不姓翟,乃是昨夜自少华山而来的许贯忠与陈达二人。
“那狗官真会将玉娘子送来吗?”陈达眉头微蹙,半信半疑的说道。
许贯忠嘴角微微上扬,漏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道:“如这贺太守般的狗官,但凡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便如恶狗扑食一般,他已姓我是那翟谦之子,定会竭力办好此事,我方才说的条件便是比着玉娇枝娘子说的,是以他定会送出,更不要说某还送了他一份大礼。”
陈达闻言,也是将心放下,片刻后感叹道:“这绣衣使的兄弟真是厉害,只那甚蔡相府的翟管家某听都没听过,绣衣使却能把资料准备的如此齐全。”
许贯忠听罢微微点头,心下道:咱这位公子手中掌握的手段,却不知还有多少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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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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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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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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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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