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晋十三万大军一战而溃,伪晋枢密使钮文忠受降,副枢密使李天锡叫卢俊义阵杀,此时征剿大军的士气可谓是如日中天。
府衙之内,诸将兴奋的高声大喝,萧嘉穗与朱武亦是难得放松下来,同样是满脸的笑容。
主位上的祝彪看着麾下兴奋激动的诸将,缓缓一抬手,瞬间下方的声音戛然而止,诸将纷纷激动的望着自家公子。
“此战田彪与房学度麾下十三万大军一战败之,收降敌卒九万余,兵器无数,而我军亦是伤亡惨重,伤亡过两万余。”
说道此处时,田彪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色,淡漠的双眸环视四周望着他麾下的大将,心中又充满了豪气。
此战过后,田虎的伪晋朝廷失去了大半精锐,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反扑,所能想见的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等着后续的慢性死亡。
堂外猛然闯入一个人影,众人纷纷被吸引,只见杜壆一脸的默然,盔甲上依稀可见还未干枯的血迹。
“公子!”
这一声入耳令祝彪心神一颤,注视着杜壆许久后,祝彪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气道:“处置完了?”
“回禀公子,九万降卒已经打乱,校尉、百人长,什长等军中要职已经被分别看管。”
杜壆双手抱拳,冷漠的诉说着一切,可这淡漠的话音落在诸将耳中,却是心中一惊,绝对不是杜壆所说那般轻易。
要不然杜壆铠甲上怎会沾染上新的血迹,一时间场中诸将皆是神色复杂,望着眼前这个自家公子麾下的第一大将。
时至今日,杜壆已经稳坐祝彪麾下第一大将的位置,身上的气势也是越发的深不可测,有些军令,祝彪也只放心交给杜壆。
祝彪听着杜壆的禀报,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的点点头,最后微微一摆手沉声道:”今日大宴到此为止,伪晋大军新败,还有数员战将与近万残兵在逃,诸位今夜当恪守职责,不得生乱。”
这时的祝彪嘴角闪烁着冷笑,望着诸将沉声大喝道:“今夜杜壆、林冲、孙安、縻貹,镇压四门,一旦有人作乱杀无赦!”
“喏!”
杜壆一抱拳直接转身离去,伪晋九万降卒全部安置在昭德城外大营,此时镇守降卒的可只有林冲。
今日虽是大胜,但己方士卒而且他们麾下的士卒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容不得他小心谨慎。
夜幕之下,四方城楼上闪烁着明亮的火光,夜风吹动下浓郁的酒气不断飘出来。琇書網
可城头上的士卒却一个个疲惫盯着四方,终于那浓郁的酒气却是身后一个个被打开的酒坛子。
军中无一人饮酒,漫天的酒气是真的,喧闹的欢呼声也是真的。
城内府衙中,萧嘉穗与朱武安坐在那里,可平静的表情下却带着一些急色。
城外大营中,有些九万降卒,然己方兵马不过三万,仿佛坐在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上。
平时最为沉稳的萧嘉穗眉角都不住的抽搐,君子不立危墙下,自家公子为了彻底覆灭田彪残部,完全在火上烤啊。
夜幕下的昭德城灯火通明,时光渐渐流逝下,城外的黑暗的夜幕下,隐藏着一股心悸感。
府衙之内,昏暗的火烛闪烁在三人脸颊上,萧嘉穗与朱武心中忐忑,希望不会出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心中却愈发不能平静,而上首的祝彪却淡然的安坐在那里,翻看着手中的兵书。
“杀呀!”
“打破昭德,救回钮枢密!”
三更时分瞬间城外响起了一阵厮杀声,猛然间萧嘉穗与朱武,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目光惊慌的望着自家公子,而祝彪却淡漠的仿佛没有听到般,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兵书。
府衙后堂大门被推开,萧嘉穗与朱武二人,神色凝重的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厮杀声震天的城门方向。
“无论官阶大小,通通射杀!”
“褚亨、于玉麟人头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
随着一道道己方大将熟悉的声音传开,城内响起了阵阵狂呼声,萧嘉穗朱武二人相视一眼,艰难的缓缓转过头望着自家公子。
只见祝彪安然的在昏暗的火烛下翻看兵书,二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重新坐下。
昭德城外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嘶吼声,而随着厮杀声有些慌乱的降卒大营内,却渐渐平稳下来。
黑暗中那一双双惊恐明亮的双眸,耳朵清晰的听着传来的厮杀声,忠于田彪隐藏在大军中的将领或者是亲兵,一个个脸色难看起来。
厮杀声不断回荡愈演愈烈,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后那震天的厮杀声才渐渐弱下来。
降卒大营内,那一个个拥挤在一起的身影惊恐的望着黑暗的夜幕,这等慌乱的情况下,征剿大军依然有条不紊的巡逻查看,却无一人慌乱。
直至黎明时分,晨曦将昭德城染上一层金黄,,一个个铠甲上沾满鲜血的大将纷纷踏入营内。
清冷的府衙内,一时间拥挤满了身影,一个个浑身血污的将军纷纷抱拳。
“公子,昨夜褚亨、于玉麟率领残部袭营,已被斩杀。”
“主帅,昭德城内已安定!”
一个个战报不断传来,而衙内的诸将纷纷钦佩的望着自家公子,此时祝彪才淡淡的松了口气,缓缓将手中的兵书放下。
在众人看不到的视线中,祝彪攥着的那本兵书早已被冷汗侵湿一个手掌印,看似平淡的他也是艰难的熬过了这一夜。
而诸将目光中充满了炽热,他们心中当真是佩服的难以言语,昨日一战,大破伪晋十三万大军,杀的三大王田彪的卸甲脱袍。
而昨夜的惊变,却令在座诸将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思谋划,运筹帷幄,已不输当世任何人。
竟然能猜到田彪会在这种绝境下还会反戈一击,如果不是昨夜未下禁酒令,那么喝的酩酊大醉的征剿军,在田彪反扑下,恐怕白日的决战将成为天大的笑话。
“传令,斥候游弋方圆五十里之外,传令宋江、秦明大军开拔盖州,让钮文忠写一封招降书信送与陵川的董澄,告诉宋江,一个月内我要盖州收复的消息。”
“喏!”
众将士齐齐的一声大喝,虽然他们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可在祝彪的一声令下,没有一人不满。
昨夜本来还有一些独龙冈老将埋怨自家公子与杜壆大惊小怪,竟然还下禁酒令,可今日再无一人质疑祝彪的军令。
“大军休整三日,再听行事。”
随着诸将走出府衙,互相交谈的大笑声不断响起,迎着明媚的晨光,祝彪缓缓走出府衙后堂,嘴角微微扬起。
“田虎,你还有什么手段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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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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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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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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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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