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什么需要以最少的元气消耗来击败对手呢?因为剑招的过多施展,势必会造成元气消耗过快,同等修为之下,能够站到最后的,要么是你的剑术更加厉害,要么是你的剑招更加实用,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元气差不多,术法威力也差不多,必然是每次出手消耗元气少的人占优势,因为到了最后很可能你元气还有一半,对方已经元气枯竭,那么赢的必然是你。
想到这里,子墨想起那人的出剑方式很是直接毫无花哨可言,甚至还有些难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剑侍必然采取了后者,那就是最简单实用的剑招。
自己修为虽然到了凝神期,可是每次与人对敌,都是仗着自身元气深厚,完全毫无顾忌地出手,这也导致了自己从来没有思索过这些问题,若是对方和自己一样元气深厚呢?若是自己没有杀生剑,九天狱焱剑阵等等这些杀手锏,自己该如何应对强敌?
想来想去,子墨发现,如同刚才一样,很大可能到最后输的就是自己。
“看来是时候思考下自己存在的这些弊端了,想要好好在修真界活下去走到最高处,并不是一味的富贵险中求,而是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
子墨想明白了这些,随之他也睁开了双眼,然后转过身去又一次走入了剑塔之中。
“怎么又进去了?剑塔失败之后这么短时间内再进去,势必更难!他这是急于找回丢的面子吗?”
叶知秋看到子墨一句话没说,就又走进了剑塔,有些疑惑不解的开口说道。
“你懂个屁!”
兰清韵侧过脸看了一眼叶知秋,笑骂了一句,其实不但是叶知秋,她也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怎么想的,莫非真是怕失了面子,要以真实修为直接闯过去?
但是想归想,她还是耐心地等了下去,看看这个小师弟到底要做什么。
再说子墨进去了之后,那人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生冷开口,“我乃剑塔第一层剑侍,打败我可入第二层。”
子墨这次没有与之废话,直接向着那人挥出一剑,他知道这剑塔必然不会取人性命,所以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出手的方式,他此次没有想着成功,仅仅是为了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
虽然看上去那人是简简单单的一剑,子墨还是发现了他出剑的不同寻常,若是平时与人对敌,那么势必会施展出自己认为的最快一剑,以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但是往往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因为大部分修士的最快威力最大的出剑方式,都是以巨大元气消耗为代价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此人出剑,手中的剑好似在空中微微颤动了几下,随之方向也是极快的改变了几次,那不是主动改变剑的运行方向,而是自然而然地改变,好似有一股力量推动着剑,向他发起攻击。
当子墨看到他出剑这一点小细节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的失败,因为他手中的剑又一次被击落。
“你败了!”
子墨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气馁,缓缓走出了剑塔,出来之后他又一次坐在了地上,脑子中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着那人的一剑,为何他出剑的时候,剑会改变几次方向,看上去有些笨拙,但是又奇快无比,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来让剑发生改变的,那不是元气,也不是术法,而是普普通通的出剑,因为子墨感觉到,他出剑之时,并未有元气波动,而且剑塔之中并不存在元气。
当雪凝尘四人看到子墨又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吃惊了,而是不可思议,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又失败了,难道剑宗的剑塔竟然已经难到了如此地步?
叶知秋眼中的崇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屑,此人要么不是真正的子墨,要么就是一个菜鸟,否则怎么会连剑塔的第一层都无法通过,是不是自己两位师叔搞错了。
这个时候周围想闯剑塔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脸上露出讥讽,师叔带来的人如此不堪一击,凝神期的修为就连剑塔的第一层都无法通过,莫非是独自一人一口气闭关到了凝神期刚出关不成?
那三个没有起身向着兰清韵行礼的弟子也走了过来,其中一名弟子开口道,“我剑宗弟子,过不了剑塔第一层的人极为少见,今天倒是有幸见到了一位,我还真是运气不错啊,这位师弟叫什么名字?我也在好友面前吹嘘一番,今日看到了我剑宗千年未见的“剑道奇才”,凝神初期的修为,就连剑塔第一层都过不去!”
此人故意将剑道奇才四个字说的很重,似乎生怕子墨听不见一样,可是子墨并未搭理他,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
另一位弟子也是叹了一口气,“唉,当年我以聚气九层的修为花了三天时间才过去第一层,这件事情我一直引以为耻,但是看到了这位师弟,我心中竟然念头通达了不少,跟他一比,我也算是修真界的天才了,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说这位师弟啊,别来我们剑宗丢人现眼了,赶快去一个小宗门,以你凝神期的修为,混一个内门弟子,比什么都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到这里,那三名弟子一个个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一般。
“你们几个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二长老门下的弟子剑术没有学会多少,嘴上功夫倒是修炼得不错,莫非你们平时与人斗法,都是用嘴巴去攻击敌人不成?我兰清韵今天可是涨了见识了!你们以后出门在外,打不过别人可别说是我剑宗弟子,就说自己是嘴宗弟子,那还有人相信!”
兰清韵这上百年可不是只知道修炼,她的嘴巴在剑宗一向有名,几句话说得那三名弟子哑口无言,但是又不敢辱骂兰清韵,一个个如同夜里求偶的青蛙,腮帮子都气的鼓了起来。
“兰师妹,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丝毫未变,一句话能噎死人!”
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兰清韵并未回头,眼中有些厌恶以及忌惮,“别叫我兰师妹,我只有两个师兄,你可不是!”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都比你入门早,叫声师兄也是应该的!”
那人声音刚刚落下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脸上带着微笑,让人看起来如沐春风,他身着素白色的长袍,高高的发髻隆起,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端在身前,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文雅。
兰清韵最看不惯他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明明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吃掉,还要装作很斯文的样子。
“见过花师伯!”
那三名弟子一看来人,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此人正是二长老的大弟子,花间酒!
“嗯,你们几个臭小子还不赶紧滚,兰师妹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你们几人的修为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花间酒脸色一冷,笑骂了一句,那几人也知道花间酒的脾气,一个个嘻嘻一笑离去了,只不过临走之前看了一眼盘膝坐在地上的子墨,眼中有一丝阴冷闪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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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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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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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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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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