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再动过,也没有变换姿势,我知道她可能在看着我们两个,但是可能分辨不出来我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我。
终于在我快要憋不出气的时候她动了起来。
她慢慢地靠近我们这边,我看见黑暗中的黑影伸出了手臂然后抚摸在了陈哥脸上。
我和陈哥其实隔得也蛮近,也只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而已,我甚至能感到她的手在陈哥脸上游走的时候有微微的略过我的皮肤。
这可把我吓坏了,我还没有忘记我脸上的那一道疤呢,是非常细的那一点伤口。
但是我还是永远的记住了,她当时划的时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直到她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鲜血。
她的指甲竟然跟她的体温是一样的,也是那么的冰冷,怪不得在划破皮肤的时候,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我觉得她的体温非常的不正常,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低的温度呢,就算天气再冷也不会有那么低的温度。
不然的话放在我们现实世界早就生病了,该去医院了,这跟高烧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个温度高一个温度低而已。
我真的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倒是有点恐惧了。
她简直就不像一个正常的人,我们都是凡胎肉体,而她却像是万年都住在雪山上一样没有一点的体温。
就像是一个不恒温的动物,现在想起的话,我倒觉得她有点像一条蛇,她的皮肤永远是那么的光滑但是却那么的冰冷。
我觉得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蛇吧,除非是那种养蛇的,像外国人胆子比较大的会养什么黄金蟒之类的。
基本上像我们中国人都会怕蛇。
有一点是因为蛇其实非常具有攻击性,一旦被毒蛇咬了之后,那么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毒发身亡。
第二点,就是从生理上就有一种非常强的抵触感,蛇的皮肤是非常的光滑的,甚至说你感觉到它并没有皮肤,就是像一块非常光滑的板砖。
微微的掠过去你都会感觉到你的指尖都是冰冷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对蛇那么多恐惧,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攻击力很强,也是因为它带给我们人类的生理反应就非常的不好。
我现在觉得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叫做蛇蝎美人了,虽然说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蛇蝎是肯定的了。
现在我敢确定她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低的温度呢,我感觉到她的手都是发冰的,下一秒就要结冰了一样。
她的这种非常低的体温在我们的皮肤上划过的时候是有非常强烈的感觉的。
因为我们的体温是正常的,我们的体温即使在最寒冷的天气我们也会自动产热,也会有温度。
像她这种温度简直就是零下了好吗,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体温是有零下的呢。
她现在似乎还没有发现在她面前的她抚摸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我,还是说认出来了但是并没有指认呢,难不成她的目标并不是我,还是说她是随机的呢。
她对陈哥使出了对我一样的杀手锏,都是在脸上抚摸了好久,都是非常轻柔的。
她是不是因为摸的太轻了,所以没有认出我来呢,毕竟摸了我那么多次总该有点认识我了吧。
陈哥也是蛮可怜的,刚刚我跟他说完话那个女人就动起来了,并且还对他动手动脚的。
我觉得他现在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像他那么一个直男,我估计呀,到现在还单身吧,可能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他的心里现在一定非常的激动和焦躁,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那么肆无忌惮的摸过,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这样动手动脚的。
她的指甲长到什么程度,我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了,我以前还没有发现她的指甲原来是那么长的。
即使在黑暗中我却能依稀的辨认到一些轮廓,那是她的指甲而不是他的指尖。
以前被她抚摸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的,所以并没有办法看到黑暗中的一切,只能用触觉去感受。
我用余光瞄到了我旁边那只肆无忌惮的手,那只手是树立起来摸的,所以我非常清晰地看到那个轮廓就是她指甲的轮廓,非常的长。
怪不得我的皮肤都能被她给划破,那么长的指甲还不得锋利一点,就不明白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指甲,难不成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仪容仪表。
真的是可惜了,这样长的指甲,不去涂一点指甲油,不去做一点美甲,真的是白费了养那么多年的指甲了。
我觉得再配个孔雀舞那就更完美了,这要放到现代去,那肯定是一级的舞蹈演员。
在陈哥脸上流连忘返的手逐渐已移到我这边,随后又轻轻地从我的额头上方往下开始滑。
在她的指甲碰触到了我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是处于呆滞的状态的,我都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突然的就把手给伸过来。
我原本以为她可能要在陈哥的脸上摸很久,或者说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没有想到他还是记得的,难不成这个女人是个海王吗?这边摸一下那边有摸一下,还真是一举两得。
完全没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她可能是在辨认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我,但是又害怕把另一个伤着了所以显得动作非常的轻柔,那么照这样说来的话,她的内心还是比较善良的。
可能是因为对我比较的小心意嘛,毕竟如果我旁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我的话,刚才如果下那么重的手那么完美的一件艺术品就要被催毁了,所以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她抚摸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抚摸到过的地方,她碰到了我的耳朵,并且顺着我耳朵的轮廓往下滑捏住了我的耳垂轻轻的揉着。
耳朵其实是我比较敏感的一个区域,以前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抚摸耳垂,今天第一次这样被摸我还是感到有点不适应。
甚至就在他刚才摸到我耳垂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没有控制住的要叫的出来,还好我忍住了,用我的理智克制住了我自己的冲动。
这真的是非常痒啊,感觉她那么轻的留着反而感觉有点更痒了。
现在我忍也是忍的非常的难受,叫也不能叫说也不能说,我还动也不能动,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她带给我的这一切的灾难。
其实我主要是怕她的指甲划破我的皮肤,要知道耳朵这一块区域轮廓比较小,所以血管也比较多。
如果不小心真的轻轻的滑到的话,也是有非常强烈的感觉的。
我感觉到她的指甲现在在我的耳垂上滑着,我都感觉有一点疼痛,下一秒好像这个皮肤真的要被划破了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手在我耳朵上停留了多少时间就已经浪费了多少时间。
我的心里一万头牛马奔赴而过,能不能不要再弄我的耳朵了,你不能换其他的地方揉一揉?你偏偏弄我这里,你还揉不厌是不是。m.xiumb.com
我怀疑这个人真的有非常强烈的肉体渴望,什么叫做肉体渴望的。
她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挺渴望的,但是整天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的比较厌烦了,所以呢就想着去看别人的身体。
起先呢还是比较满足的,到后来就不能满足了开始摸起来了。
摸还是摸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像眼睛啊耳朵呀什么额头啊,脸颊呀耳脖子啊之类的。
你直接说你是个颜控不就得了,你想看看我的脸,就那么直接的一句话,你需要在这摸来摸去的吗?
我现在希望我旁边的人都是有洁癖的,不要随意的去抚摸你的朋友或者说你的亲人,这种非常亲密的行为其实有时候也是需要注意到的。
朋友之间你摸来摸去偶尔的也就算了啊,反正也是挺亲密的嘛。
但是你每天都要来个那么一发,那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那别人不以为的还以为你喜欢人家还明目张胆了,在这边秀来秀去的干嘛呀。
我的心里有一股怒气堵的胸口,非常想要破口大骂,甚至暴跳如雷,就在我已经忍到一定极限快要撑不住要昏过去的时候,她的手终于离开了我的皮肤。
我很想重重的舒一口气,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这样做了,我就已经暴露了自己,到时候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那就不好说了。
就算我现在呼喊可能也来不及了,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指甲划过我的皮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血液从脖颈喷溅出来仅仅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热爱自己的生命,不要践踏自己的生命。
在需要做什么的时候你就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能做的事情那就不要去做,只要是一切危害到生命的事情就不要去冒险。
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不然的话你自己的生命就是至高无上的放在第一位。
我现在不照镜子也知道我现在脸肯定已经红透了,我的耳朵肯定更红,这不是因为害羞所导致的,这是因为憋导致的。
我憋的太久了,为什么我憋的那么久,因为她摸的太久了,但是我又不能暴露我自己,所以我只能憋的很久。
虽然说其实我也是一个极具耐心的人,但是一个人的耐心,总有底线当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那么这个火山就会爆发了,不再变得像以前那么的沉静沉默。
人心里的怒气上升,我体温也会随之升高,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体会到我刚才的心情,有没有感受到我体温的变化,反正我自己是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的心脏已经快要爆炸了。
我不希望伤害到每一个人,所以我不希望因为我的温度过于高所以烫伤了你们每一个人。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要心平气和的,怎么样才能做到心平气和呢,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如果待会儿再做出一些非常过分的举动,甚至说已经划破了我的皮肤,那我可能会不再隐忍自己,不再隐藏自己。
反正我们部落那么多人呢,我喊起来,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然后再让他们一群人把你给包围了。
以前认为自己脾气还是挺好的,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觉得记得脾气不仅变差了,但是也变得更加坚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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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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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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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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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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