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城·欧泊斯特有的一种奇异现象,它源自于大裂隙内周期性的雾气喷发,届时那些上涌的雾气会突破气罩的界限,覆盖起大裂隙的周边区域。
以往这一异常现象,都能提前通知,以令市民们进行规避,可今天它爆发的太突然了,也过于猛烈了。
“以上是关于灰潮雾霾的目前影响,还请各位听众们保护好自己。”
播报完最后一句话,杜德尔身心疲惫地从播音室里走了出来,心情焦急地走到了窗边。
距离灰潮雾霾突然爆发已经过去了数分钟了,这次灰潮雾霾爆发的很快,大裂隙的周边城区已经完全被黑压压的尘土淹没,并且这股浪潮还在朝着外围继续扩散,势头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它就能完全包裹这座城市。
“就像世界末日一样啊……”
一旁的职员望着外界,发出麻木的惊叹声。
这已经难以用雾霾来形容了,它更像是一场被裹挟的沙尘暴,天空变得昏暗起来,风沙呼啸着掀起了满街的尘土。
恐怖的雾霾,吞噬着每一条街道,包括人们迅速逃离的小巷和街角,街上的鸟儿惊慌地飞扑,车辆底部的轮胎刺耳地摩擦着地面,仿佛滚石般滚过,接连的撞击声响起,鸣笛声此起彼伏。
哪怕是厚实的窗户也未能挡住强劲的风沙,人们捂住口鼻,四处逃跑,紧张而疲惫的目光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绿化带里的树木也没能幸免,被暴风般的沙尘吞噬,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在沙丘中徘徊。
杜德尔很快就看不到这般可怖的景象了,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明明是白日,却犹如黑夜一般。
一旁有人在大叫些什么,杜德尔刚向对方看去,雾霾裹挟着沙尘,混合着一段致命的冲击波撞在了大楼上。
顷刻间玻璃尽碎,破裂的渣滓割伤了杜德尔的脸颊,而他和其他人也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灰蒙蒙的雾气沿着窗口的破损处涌入室内,转眼间就填满了走廊,潮湿而沉重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灰尘气息,杜德尔痛苦地咳嗽了起来,浑身传来剧痛。
他艰难地呼吸着,可空气里像是混入了某种剧毒物质般,很快他鼻腔、呼吸道都传来了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楚。
杜德尔痛苦地翻滚着,泪水挤出眼角,呼啸的沙尘声中传来更多的尖叫声,路上的行人仿佛是失落在这灰色世界中的鬼魂,他们也一并痛苦地咳嗽,被气体炙烤。
引擎声缓缓逼近,绝对黑暗下来的街道中,失控的车辆互相撞击,人们只能听到那轰鸣的声响,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默默地祈祷自己不要被撞到。
数秒后,爆炸声在街头响起,火光在黑暗里若隐若现,哀嚎声变得更加清晰,融入了风中。
杜德尔连滚带爬地逃回了播音室,他艰难地关上了钻风的大门,将那雾气连同沙尘一并挡在了门外,它他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像这样的灾难不只这一例,它正发生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每一个被雾霾吞没之地。
阿菲亚勉强地顶住狂风,艰难地将摆在外面的花盆搬回室内,一趟接着一趟。
“阿菲亚,别管那些花了!”
老妇人伸手拉住阿菲亚,她示意阿菲亚看向远方,只见街道的尽头,雾海如上涌的潮水般,迅速推进着。
一个又一个的身影被滚动的雾潮吞食,像是被梦魇抓住般,雾潮里传来阵阵鸣笛与撞击声,还有人们悲痛的喊叫。
雾潮马上就要推进到花店前了,阿菲亚犹豫了一下,又搬了几盆花进室内,直到她再也无法挽救任何一个时,她才不甘愿地躲回了花店内,用力地关上大门,锁扣锁死。
数秒后,雾潮撞击在了门板上,锤打着玻璃窗,像是地震了般,整个花店都摇晃了几下,紧接着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绝对的黑暗。
阿菲亚心底后怕着,在欧泊斯生活了这么久,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灰潮雾霾,但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猛烈的雾潮。
清脆的声响从头顶传来,紧接着这股声音越来越密集,阿菲亚注意到,在雾潮的冲击下,玻璃窗上此刻布满了裂纹。
阿菲亚的心悬了起来,她已经见识到了雾潮的可怕,一旦它们涌入花店内,那将对这些脆弱的鲜花,产生毁灭般的打击。
好在崩溃没有发生,这令阿菲亚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一连串的敲击声响起,只见窗外的无限黑暗里,突然浮现起了一张又一张手掌,他们拍打在玻璃上,下一秒惊恐的面容从黑暗里探出,贴近了窗户,他们面容扭曲,眼神充满惊恐地吼叫着。
阿菲亚当即就朝着门处走去,准备开门,这时老妇人拦住了她。
“你确定吗?”老妇人低声问道,“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
阿菲亚愣住了。
雾海向着四面八方滚滚涌去,从瞭望高塔上去俯瞰全城,只见云层彻底变得漆黑了起来,像是一层厚厚的壁障,完全包裹住了每一处城区,再有一段时间,它就会扩散至全城。
伊凡俯视了一眼后,神色凝重地返回了室内,此刻垦室内警报声不断地响起,所有的职员都被调动了起来,一段段紧急播报接连响起。
一位职员朝着伊凡靠了过来,伊凡当即问道,“能联系上他们吗?”
“不行,我们检测出,雾潮内含有大量的衰败之疫,”职员解释道,“弥漫的衰败之疫吞食了以太,阻断了联系。”
“听起来就像大裂隙在向外扩张。”伊凡低声道。
“然后根据计算推测……”
职员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说,这种时候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伊凡说。
“根据计算得出,大裂隙内应该是有一个浓缩的衰败之疫炸弹被引爆了,经过扩张它可以被广阔的空间所稀释,但在爆炸的核心点,大裂隙之内,那狭窄闭塞的空间内……”
伊凡停了下来,他说道,“你觉得他们都死了吗?”
职员没有将话说死,“我不确定,但按照数据,爆炸核心区域的他们,将面对高浓度的衰败之疫冲击。”
伊凡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他头疼不已。
“这次行动我们出动的都是精锐,就算是面对高浓度的衰败之疫冲击,他们也有以太保护,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伊凡只能这样相信。
职员报告完,再次忙碌了起来,伊凡拐走无人的走廊,走了没几步,他低着咒骂了起来,猛砸着墙壁。
为了这次行动,行动组的精锐们参与了交易,其他的行动组们则包围在大裂隙周边,现在这就像一场陷阱一样,主力部队遭到了衰败之疫的直接打击。
侍王盾卫是怎么做到的?伊凡想不清楚。
衰败之疫虽然可怕,但它投放起来极为困难,可他们居然将灰潮雾霾作为载体,令这可怕的气体扩散至全城。
侍王盾卫几乎是在顶在衰败之疫的影响,进而操控一个可怕的气象。
“僭主……该死的僭主。”
伊凡知晓谁能做到这件事,他可以肯定,这次灰潮雾霾的喷发,必定有僭主在背后操控。
“该死!该死!”
伊凡接连重锤着墙壁,拳锋渗出血迹。
现在衰败之疫阻断了联系,没有人知道大裂隙的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不只是秩序局的行动组,国王秘剑们也在其中失去了踪迹。
一场大雾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界,没人知道漆黑的雾气下,究竟在潜伏些什么。
……
就像一场大清洗,上涌的雾气混合着衰败之疫,如同强酸般冲刷着沿途的一切物质,岩石崩坏,建筑坍塌,彷徨岔路内尚未及时躲避的人们,都在雾气的冲刷下变成一具具迅速腐朽的尸体,最终化作尘土飞扬。
狂涨的雾气间,第四席躲入一侧的掩体中,他支撑起以太的防护,保护起了其他国王秘剑们,以在这咆哮的雾海里艰难支撑。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扩散开来的衰败之疫比他想象的要弱上许多,虽然会产生一些杀伤性,但也足以被他所抵挡。
像是有人承接了绝大部分的伤害,如今扩散出来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第一席……”
第四席喃喃道,他是清楚第一席的秘密行动的,表面上自己只是佯攻而已,第一席会无声地摘下影王的头颅,而在这之后……那会是另一个阴谋。
可现在衰败之疫的爆发打乱了这一切,国王秘剑有着自己的秘密行动,侍王盾卫也有着预兆而来的陷阱。
一场以影王为诱饵,诱杀第一席的陷阱。
“我得离开了。”
第四席对着其他人说道,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表示没有关系,眼下的衰败之疫浓度还没有达到致命性,最多会烧伤皮肤,真正的死地是前方、那座雾渊堡垒的废墟。
高浓度的衰败之疫填满了那座残酷的废墟,那是真正的死地,而现在第四席要亲赴死地。
四周的衰败之疫浓度开始升高,以太与无形之物相互消耗,发出嘶啦的声响。
第四席停了下来,浓稠的雾气遮掩了视野,哪怕他是守垒者,如今的可视距离也不过数米而已,但他能感受到雾海后传来的以太波动,那道模糊且狰狞的身影。
废墟之中,血肉怪物挣扎了起来,他的身体不断扭曲,没有皮肤的保护,血肉直接暴露了出来,和衰败之疫充分接触。
他痛苦地翻滚着,身上到处是创伤,流淌着鲜血和脓液,每一次的呻吟和哀嚎都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让人不敢靠近。
第四席的目光僵硬。
只见那头怪物的手臂不停地扭曲,细胞和肌肉正在逐渐地破坏和崩溃,身体不断收缩和扭曲,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碎。xǐυmь.℃òm
不久后,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响起。
他从废墟里随便地翻出一具尸体,一口咬掉了它的脑袋,一把将脊髓也抽了出来,病态进食的同时,他的喉咙仍在发出悲鸣,肢体的抽搐中,迸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力量。
很快,他就吃光了那具尸体,饥饿地在废墟里翻找着,啃掉一颗又一颗的头颅,在他进食的同时,扭曲的身体也开始了高速的自愈。
加护·嗜血愈生。
来自那位女士的残酷加护,如今成为了他快速恢复力量的源泉。
第四席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
痛苦的呻吟声再次响起,他的身体疼痛难忍,像是被数千把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每一根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在抽搐着,瘀血滋生而出,弄得他满身都是。
第四席在肆意生长的血肉瘤块里,看到了近乎破碎的甲胄……那是第一席的甲胄。
第四席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只见血肉越长越多,那头怪物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身体不停地扭动、翻滚,如乱麻一般纠缠不清,四肢不停地扇动着,试图抓住什么支撑自己,但最后还是只能匍匐在地上。
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第……第一席?”
鬼使神差般,第四席唤出了那个名字。
怪物猛地抬起了血淋淋的头,他看到了第四席,咯吱咯吱的怪笑声响起。
“第四席?你来的正是时候。”
听到那诡诞的声音,第四席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可怖的危机感在他心头爆炸。
他曾听闻过这样的传闻,有人说王权之柱内存在着某种怪物,如今的恐戮之王,还有诸多的国王秘剑已被其支配,红犬也是在知晓怪物的存在后,变得疯癫了起来……第四席从未相信过这种传闻,他只当做是敌人想要影响内部团结的谣言。
那并非谣言。
血肉怪物的背部肌肉不断膨胀,像是马上就要炸开一般,内脏被血肉挤压着,仿佛要把他狠狠拍扁。他的呻吟声变得更响亮,越来越刺耳,声音里散发着一股刺骨的绝望和恐惧,似乎在告诉世人:我已经到了痛苦的极点。
衰败之疫,一种人造的炼金气体,因其难以想象的致命性,被列入超凡灾难之一。
第一席承接了绝大部分衰败之疫的冲击,可以说他如同过滤器一样,将衰败之疫的影响削减到了最小,不然如此高浓度的衰败之疫会在爆发的瞬间,夺走大裂隙内所有人的生命。
这并不是第一席具备多么伟大的献身精神,而是被影王与僭主设计了。
“混账!”
第一席嘶哑地诅咒着,在魔鬼之力的影响下,衰败之疫如洪流般洗过第一席的身体,哪怕是荣光者,在这叠加起来的力量下,也难以生还。
哪怕他再怎么啃食这些埋在废墟下的尸体,他身体的自愈与毁灭仍在循环。
“好在你来了……第四席。”
痛苦和恐惧并没有让第一席沉沦,他带着巨大的意志和毅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血肉生长起来,又再次腐朽下去,肿胀的手臂托起一把破损不堪的颅骨大镰。
当第四席意识到情况不妙时,一切都晚了。
啸风掠过他的身体,只见他的整只手臂被切断、扬起。
“这般丑态,可不能让他人窥见。”
嗜血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不等转头,血盆大口咬住了第四席的脖颈,轻易地扯下了大块的血肉。
令人心悸的咀嚼声持续不断。
第四席立刻展开了反击,伤口开始以太化,炼金矩阵亮起,与此同时,越超第四席的以太反应升起。
将死的、癫狂的、荣光者的力量。
在极致死亡的威胁下,战斗没有持续太久。
第四席倒在地上,目光绝望地看向上方,窸窸窣窣的咀嚼声从他的下半身处传来,极致的剧痛后,他的心智已经麻木了起来。
就算是以太化的躯体,也无法避免地被那头怪物吞食、咽下,他吮吸着自己的血液,将精纯的以太灌入喉咙。
诡异的低语声在嗜血之中响起。
“伟大的女士,我向您献上新鲜的血肉。”
那头怪物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啃食着第四席的身体,将他活生生地吃干抹净。
就连白骨也未能留下。
随着守垒者的血肉咽入腹中,疯狂生长的血肉逐渐抵消掉了衰败之疫对他的影响,令人疯狂的饥饿感也被一点点地满足。
待咽下最后一口血肉后,莫大的满足感从第一席的口腹中升起,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无穷无尽的饥饿。
暴食者永不饱腹。
第一席狼狈不堪地拄起大镰,解决掉身体的伤势后,扩散的以太抵消起了周围高浓度的衰败之疫。
目光扫过废墟,第一席寻找着影王的尸体,衰败之疫爆炸时,两人都直接承受了那致命的超凡灾难。
第一席知道,影王必死无疑,但就算死了,他也要找到他的尸体,再将它的尸体生吞活剥。
只有这样,才能满足第一席心底的憎恨,也只有更多的血肉,才能取悦那位女士,也只有这样,第一席接下来的行动才能顺利。
“把锡林的尸体带回给我。”
恐戮之王的话语声在耳旁响起。
“这将关系帝国的存续。”
第一席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钻心痛意,布满疤痕的大镰猛地挥下,砸碎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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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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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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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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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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