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直接回江家。
将一推门进去就隐隐约约觉得屋子里的气氛稍有些奇怪。
江则蹲在沙发旁,正低低的跟伊恬说着好话。
而伊恬呢?
脸色板正,似是半分都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撼动。
反倒是见了江意,整个人的眼眸瞬间亮堂了起来,脸上笑容瞬间绽开。
急切行至门口迎接江意:“意意回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
“吵架了?”江意小心翼翼询问。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眼下这种情况没有比装不懂更好的了。
“难免的是,这次跟林老师出去有收获吗?”伊恬显然跟愿意跟江意待在一起,至于江则————罢了。
江意挽着伊恬的手,也有心缓和这二人之间的气氛。
细细的跟伊恬聊着所见所闻。
而另一方。
就没那么好过了。
林景舟与赵影的新闻不减反增,众人津津乐道之余又多了一层谈资。
“听说了吗?”
“傅董婚礼请柬没有给赵家和林家。”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个首都谁人不知道这二位早就联起手来想巴结傅先生的?现如今倒好了,皆大欢喜。”
“大快人心,”豪门贵妇们聊着今日新闻。
而刚刚从家里到工作室的薇薇安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那人见她来,喊住了她:“薇薇安,听说傅董婚礼请你做造型?”
薇薇安将手中的包递给店员:“那也没有,傅董很看重这场婚礼,请的都是国际大牌化妆师与造型师,我只是一个配角。”
贵妇们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薇薇安身上,各个惊讶的望着他:“我听说傅董订的婚纱与礼服都是M家的私定款?”
薇薇安点头:“是的。”
“你们二十号就能见到了,傅太太的婚纱全球找不出来第二件。”
“什么二十号?婚礼改期了,十八号。”
薇薇安一惊:“后天?”
“是的,傅董的请柬都送到位了,据说请柬的原版是傅董手持毛笔字亲笔写的。”
那些贵妇们津津乐道此事,
索性大家都知道这二人是联姻。
若不然,就傅董的这波操作,真的会让疯狂羡慕。
“你们聊,我先去忙。”
薇薇安从这群人的闲聊中脱身开,抬步向楼上而去。
且一边走一边拿起手中的手机给林景舟拨了通电话。
那侧响了许久才接起。
林景舟跟赵影的绯闻最近正是精彩的时候,按理说,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多管闲事,可毕竟————林景舟出差之前有所交代。
身为朋友,告知下为好。
那侧电话响起时,一声霸道的女声从那方传来。
薇薇安一愣,潜意识告诉她这人是赵影。
“你发生什么狗疯?电话给我。”
“要发疯也是你发疯,人都死了你却还幻想人家活着。”
砰————
连续两句争吵声传来,电话盲音了。
薇薇安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二人,吵的还挺厉害。
薇薇安顺手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心里颇有一种仁至义尽的感觉。
当初林景舟拜托此事时,她还觉得奇怪。
一个未婚妻,刚刚去世不久的男人,和一个即将结婚的女人,这二者之间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不该有关系的,可偏偏就有关系上了。
若非与林景舟相识多年,她或许也会觉得林景舟如同外界所说的那样忘恩负义。
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负心汉。
新加坡这几天一直都很热闹,用司柏的话来说,他每天都在看免费的戏。
林景舟对赵影多有隐忍。
而赵影,却蹬鼻子上脸,一点脸都不要。
对于林景舟的警告充耳不闻。
比如此时此刻,正准备出门谈事情的司柏听到林景舟房间里传来的惊天动地声。
直至顿住了步伐。
“司总,要不要进去看看?”
秘书自然也是听见了,望着司柏的目光有些担忧:“进去之后呢?怎么劝?”
“人家情侣之间床头打架床位和,你进去加油鼓劲儿?”
秘书:..........
司柏抬手摸了摸秘书的头:“孟秘书啊!年轻人遇到事情要多听多看。”
“最主要的是不要多管闲事儿。”
梦瑶:...........“司总看好戏看很多天了,也正是因为司总最近一直在看戏,所以我们的工作才没能完成。”
司柏嘶了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横了一眼眼前这姑娘:“胆儿肥了,敢质疑老板?”
梦瑶低头,憋了憋嘴,刚想说什么。
砰的一声,吓得她一抖。
这还打上了?
“真不进去?万一出事儿了不太好,林景舟跟赵影都是首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司柏倚着门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抽着,淡笑了声:“什么头脸?”
梦瑶被怼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当了这么多年秘书,她当然知道司柏的秉性,一个孤身一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最看不惯的便是那些仗着亲爹妈的本事在圈子里横行霸道的人、
林景舟在他心目中,也就稍微好那么些许罢了。
比起那些张口闭口我爹是谁、我妈是谁的人好些许。
但仍旧改不了司柏对他的偏见。
更何况。
当初在墨尔本,林景舟的前未婚妻对他有帮助之恩,只是这恩情还没来的还,人就没了。
在这点的基础上,司柏对林景舟实在是很难喜欢上。
梦瑶卡了眼司柏,没说什么。
拿着手机去了一旁给手机打电话,然他将车停在停车场等着。
在返身回来时,只听见屋子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可林景舟的开门声。
林景舟乍一打开门,见司柏站在门口抽烟,愣了一下。
梦瑶上前将窘境打破:“车安排好了,正好林翻也出来了,走吧!”wWW.ΧìǔΜЬ.CǒΜ
司柏顺手将烟丢进垃圾桶:“走吧!”
三人极其有默契,一同进了电梯。
将进去,司柏看着电梯壁稳稳开口:“我明天返程回趟首都,新加坡的事情还得劳烦梦秘书跟林翻了。”
梦瑶一愣,随即拿起行程本翻了翻:“司总的行程没有返回首都的安排。”
“回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改一改。”
梦瑶拧着眉头有些为难:“后面的行程都是安排满的。”
司柏牵了牵唇角:“要不我把你送到关青身边去学习学习,看看人家是如何当秘书的?”
梦瑶:.........
“备份礼,新婚礼。”
“新人名字需要留吗?”梦瑶问。
司柏想了想,直视前方的目光有些悠悠然的飘到了林景舟身上,带着些许揶揄的恶趣味。
莫名的,他想看这出好戏。
“留吧!”
梦瑶直视他,在等他说名字。
“男方:傅奚亭,女方:江意。”
刹那间,电梯里的气氛变的静谧了,静谧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林景舟诧异的目光望着是司柏:“司总刚刚说的是傅董的婚礼?”
司柏似是不懂的点了点头:“是啊。”
“傅董的婚礼不是二十号吗?”
司柏嗐了声:“据说是提前了,婚礼请柬写的是十八号,傅奚亭这人吧!从不会为了一些无谓的事情浪费时间,又不爱,早办早了事儿。”
司柏煽风点火之余还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只是可怜了江家那小姑娘了,”司柏似是颇为同情江意似的摇了摇头。
电梯至,司柏与梦瑶提前上了另外一辆车,林景舟跟在身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有点不懂,司总刚刚不是跟我说不要多管闲事的吗?”
竟然不要多管闲事那刚刚的那番言语是什么意思?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司柏拉开车门上车。
坐在车里翘着二郎腿且还有些优哉游哉的。
那副怡然自得的摸样怎么看怎么有些幸灾乐祸。
这方,薇薇安正准备下楼,手机响起,见归属地是新加坡。
她第一反应是林景舟,想也没想,伸手接起。
果不其然。
那侧的一句我是林景舟就证明一切。
“跟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傅董的婚期提前了,十八号。”
“请柬也下来了,但是林家跟赵家不再其中。”
“谢谢,”林景舟确认完收了电话,靠坐在车里的人颇有些颓丧。
他甚至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如果江意真的是江芙,那她怎么会为了一个傅奚亭而放弃自己曾经几十年的人生?
这不像是她的作风,也不像是江意会做出来的决定。
不要未婚夫,亲生父母难道也不要了?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举动无疑是残忍的。
林景舟内心的挣扎已然要冲破底线。
而这底线,是他违背道德的前最后屏障。
江意可以结婚,但那个人不能是傅奚亭,不能是害死她的人。
一个杀了她的人怎么能当她的丈夫?
如果不是傅奚亭,江意不会死。
不会!
2010年七月十八日,整个首都上层社会的人都聚集到了傅奚亭旗下新开的七星级酒店。
酒店设计成了古堡庄园的外观,据说是整个首都第一家意式风情古堡酒店,且设计师是意大利有名的大师级别人物。
更有人称,这场婚礼,耗资上亿。
傅董豪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
整个婚礼现场所用的新花全都是国外空运过来的进口玫瑰,至于其他,即便不说,众人也能亲眼看见。
财阀大亨的婚礼,多的是人所羡慕的。
而古堡里的婚礼,首都之前从未有过。
众人一面津津乐道婚礼现场的布置,一面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婚纱照上,俊男美女,看的已经不是养眼了,而是二人气场相合,站在一起,有着势均力敌之感且还能给人一种所向披靡征战四方的霸气。
“蓝桉已遇释槐鸟,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有人看见婚纱照下面的一行字,开始询问身边人。
有人替其答疑解惑:“这句话后面还有下一句。”
“不爱万物唯爱你。”
“这世上有一种树叫蓝桉,有毒且霸道,会杀死身边的全部植物,但只允许一种鸟栖息在上面,这只鸟的名字就叫释槐。”
四周倒抽一口凉气。
突然之间话锋一转,豪门世家里再正常不过的联姻故事突然就变成了情爱故事。
众人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直接倒抽一口凉气,似是觉得这个故事已然不是豪门世家范畴之内的事儿了。
傅董情深义重这四个字在婚礼还未开始时就已经传遍了现场宾客的耳朵。
人们最为津津乐道的,大概是有钱人的爱情和婚姻故事了。
而另一方,江意坐在化妆间里,任由化妆师将脂粉弄在自己脸面上。
将一张素净的脸雕刻成一个外人从未见过的绝世大美女。
“紧张吗?”
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江川一身黑色西装迈步进来,透过镜子望向正在化妆的江意。
后者缓缓点头:“还好。”
“爸妈呢?”
“在外面招呼宾客,妈妈说,今晚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要来,她要站在外面亲自迎接。”
江意点了点头,未曾过多言语,婚庆主办方的人将腕花送进来绑在她的手腕上,轻言细语的道:“腕花的主打花是风信子与雪片莲,这二者的花语皆是涅槃重生,傅先生亲自选的花材。”
工作人员的这句话让江意本是懒洋洋伸出去的手腕猛的一僵。
“怎么了?”
她淡淡笑了笑:“没什么。”
“婚礼还有四十分钟开始。”
........
这方,江意在化妆间化妆,那方,方池疾步寻到傅奚亭跟前。
打断了正在与人侃侃而谈的人:“傅董,林翻回国了,机场那边的人没拦住。”
傅奚亭面色冷沉,缓缓转身:“让他们追上,跟门口的安保说,林景舟若是进来了,她们就等着死吧!”
方池一惊,刚想说什么一句鱼龙混杂,而且林景舟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怕是拦不住。
关青站在一旁见此,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带到了一旁:“你傻了,林景舟若是进来了,你估计离非洲也不远了。”
“傅董设下那么多局将林景舟送出去,如今正是婚礼的紧要关头,你还要可是个什么?”
“去办,把能进人的地方都看紧了。”
七点五十分,距离婚礼开始还有十分钟。
江意穿着洁白的高定款婚纱被工作人员带着行至城堡门口。
薇薇安跟在她身后,望着此时此刻的江意,脑子里没由来的想的是另一个人。
七点五十八分,江则行至江意身旁,看着此时此刻的江意,眼眶微红,嗓音轻颤道出了三个字。
江正当江意诧异望过去时,眼前厚重的厅门被拉开,现场的就聚光灯照在她身上。
现场唯美的音乐声与掌声此起彼伏传来。
江意挽着江则的手缓缓前行。
而酒店外的草坪里,穿着西装的男人狂奔而来,眼看着穿着白纱的新娘站在大厅门口,眼看着大厅的门被缓缓打开,他狂奔向前,一声江意尚未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一只脚狠狠踹在地上。
如此就罢,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反击,而是开口喊出了江意的名字。
正缓步向前的人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江意。
刚想回眸望过去,看见的只是挡在身后的工作人员和缓缓合住的大门。
酒店外的草坪上,一群黑衣人将林景舟围住,方池伸手将林景舟摁住拉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林翻,我家先生跟小太太证都领了,你再来破坏人家的婚礼现场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小太太今儿不进这个殿堂就行了吗?”
“麻烦你的脑子用起来,婚礼进不进行都改变不了他们已经成为夫妻的事实。”
方池蹲在地上看着挣扎着的林景舟。
“大老远的从新加坡飞回来就是为了破坏别人的婚礼的?你刚跟赵影传完绯闻就来这么一出,你不要脸面,林家难道也不想再首都混了?说句不好听的,不为了自己考虑,总该为自己家考虑考虑吧?林翻,你还年轻,大好的仕途摆在你眼前,你何必这么糟践自己呢?”
“傅董可比你爱小太太,傅董能光明正大的花几个亿办一场世纪婚礼,你行吗?小太太嫁给傅董之后能仗着傅董的名头在首都横行霸道,你行吗?林翻,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前未婚妻会死吗?别人不说而已,但知道这个中缘由的可都知道你是个窝囊废。”
方池刚准备起身,劝林景舟哪里来哪里去。
“傅奚亭害死了江芙,你知道吧?”
林景舟红着眼望着方池,用一种极其咬牙切齿的腔调说出这个真相。
“是又怎样?林翻想说明什么呢?江意不是江芙,江芙也不是江意,或者说,你想鱼死网破,大家一起上西天?”
林景舟没说话,望着方池笑出了声儿。
他撑着草坪起身,恰好透过玻璃看见大厅里江则将江意的手缓缓放在傅奚亭身上。
潜意识中,脑海中的情绪促使他猛的向前。
方池却三步并作五步追上去将他摁到在地。
林景舟被方池禁锢住,望着婚礼现场方向,未有声嘶力竭的呼唤,但眼眸中流淌出来的泪水让方池这个局外人都有几分动容。
残忍吗?
残忍。
所爱之人光明正大的跟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他有真相,却无法告知。
他极力的想将一切都晒在太阳底下,但却没这个本事。
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意一步一步的向前。
却无力阻止。
林景舟被摁在地上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目送江意前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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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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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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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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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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