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这就是她的下场,兴许更严重。
08年,傅奚亭遭遇亲友背叛,人在瞬息之间,
江意跪在马桶前吐的天昏地暗。
傅奚亭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这个防备之心大于天的男人……
一波接一波的干呕声让站在门口的方池都有些于心不忍,步伐微动,想进去劝两句,却见江意愤怒的站起身,胡乱的扯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于是,怒火滔天的冲了出去。
“小太太。”方尺急切开口。
想伸手去拉江意。
江意一把甩开他:“滚你妈娘胎里去,一丘之貉。”
方池大惊,将托盘放在一边,急切的步伐追随上去:“小太太。”
楼下客厅,傅奚亭坐在沙发上任由医生检查。
孟淑焦急的目光盯着他。
江意穿着睡衣,急切的脚步带起微风将睡衣边角吹开。
方池的急切呼喊和江意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女孩子满面怒火难以控制。
杀气腾腾的模样让方池觉得心头颤动。
“小太太。”
“小太太。”
刚端着托盘出来的素馨差点被江意撞着,微微闪到了一边,惊讶的看着江意,刚想说什么就见江意推开厨房门进去。
刹那间,江意再度冲出来,手中拎着一把菜刀。
傅奚亭与孟淑还未从这阵慌乱中回过神来就见江意拿着菜刀冲了出来。
直奔傅奚亭而去。
“先生,”方池大惊失色。
盯着傅奚亭的目光面露惊恐,傅奚亭微愕,似是没想到江意会发疯,伸手将孟淑从自己身边扯开。
江意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冲着傅奚亭去。
“江意,你发什么疯?”
傅奚亭一个躲闪躲开了江意砍过来的菜刀。
江意怒火冲天望着傅奚亭的模样恨不得能把他摁在砧板上当成排骨来砍都是好的。
她举刀指着傅奚亭:“有本事你就退婚,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摩擦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你是个男人吗?生性多疑、处心积虑、为非作歹用尽手段的摩擦我,警告我,威胁我、恐吓我还拿东西来吓唬我?砍掉人的手指送给我看是想干什么?警告我是不是?”
江意三五步追到傅奚亭跟前,手中的菜刀向着他砍过去:“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当我没脾气是不是?”
方池跟素馨张大嘴巴惊呆了。
大概是几十年的人生路里没见过这么剽悍跟厉害的女人。
而江意今日带给她们的感觉是惊诧的。
剽悍,疯狂,且有本事。
这样一个女儿无疑是精彩的。
傅奚亭被江意挥舞过来的菜刀擦着肩膀过去,男人微微后退,伸手擒住江意手中的菜刀直接丢在地上,方池眼疾手快的将菜刀捡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一声怒喝:“闹够了没有?”
江意愕了一下,望着傅奚亭沉默了数秒,随即,双腿一软往地上一座,嚎啕大哭起来。
哭就罢了,她还抓着傅奚亭的手,使劲儿哭。
梨花带雨的席卷来一阵狂风暴雨。
江意的哭声在豫园响起。
孟淑被吓得不轻,直至江意哭了很久才开口劝她:“意意。”
傅奚亭盯着江意,频频深呼吸,望着刚刚还剽悍的想拿菜刀砍他的女人开口:“哭可以,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ωωω.χΙυΜЬ.Cǒm
江意的哭声有了片刻的静默,她万般听话的松开傅奚亭的手,傅奚亭刚松了口气。
却不曾想,江意握着他掌心的手抱上了他的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糊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湿哒哒,黏糊糊的。
傅奚亭只觉得头顶青烟直冒。
江意不按套路出牌已然让傅奚亭琢磨不透,可此时,琢磨不透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跟死了亲未婚夫似的。
傅奚亭的所有隐忍与沉稳悉数败在了江意的哭哭啼啼中。
这个女人地动山摇的哭声让一屋子人都呃住了。
她哭就罢了,还控诉。
比如——————。
她抽抽搭搭开口:“我生在江家本就可怜,还要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没有爱情,没有事业,就连联姻对象都是个老男人。”
傅奚亭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盯着江意,听着这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家里给她找了个老男人。
“呵————,”傅奚亭没忍住笑了声。
他扯了扯裤腿,伸手擒住江意的咯吱窝将人从自己的大腿上扒拉开。
“哭吧!我听着,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舒服的你都说出来,反正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江意哽了一下。
然后“哇”的一声,豫园的屋顶都要被掀了。
“奚亭,”孟淑弗开佣人的手,想过去将江意从地上扶起来。
这声轻轻的呼唤中带着几分苛责。
刚碰到江意,傅奚亭不轻不重的隔开她的手:“母亲,小孩儿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意意喜欢哭,就让她哭,她心里有怨气,不哭出来是不会安生的。”
“您要是累了就先上去休息,我守着她,以防哭断了气没人收尸。”
傅奚亭说着说着,想起了什么,望着江意“哦”了声:“忘了告诉江小姐了,哭断了气就埋在豫园吧!不用担心江家不会同意,我在给他们一两个亿,他们必定会双手奉上。”
“你喜欢豫园哪儿?跟我说说,我提前把位置给你留着。”
傅奚亭点了根烟,悠哉悠哉的跟江意聊着:“你看我今天带你去的后山如何?靠山面水,风水师口中的风水宝地。”
男人蹲在江意跟前,吸了口烟,伸手从茶几上捞过烟灰缸放在地板上,伸手点了点烟灰:“要是不喜欢,再换一个,你挑,我保证尊重你的意愿。”
江意瞪着他,怒目圆睁的盯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金鱼。
傅奚亭见此,倒也不气,反倒是点了点烟会问:“接着哭啊,怎么不哭了?”
江意盯着傅奚亭,语气有些哽咽:“我选中的地方怕傅先生不同意。”
傅奚亭轻点烟灰:“无碍,你说,死者为大,我保证以江小姐为重。”
江意冷笑了声:“如果我死在豫园了,麻烦傅先生把我的骨灰封进你的床里。”
傅奚亭:.........
“傅先生知道什么意思吗?”江意歪了歪脑袋:“做鬼也不放过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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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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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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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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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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