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给宓舒任何一点机会。
“是吗,那就好,太内向不好,会没有朋友的。”
阎董事长笑着说,只是这脸却没有刚开始的真诚了。
宓小铮意识到不对,她勾起嘴角,笑吟吟的看向宓舒,“姐姐小时候可比我强多了,特别活泼。”
“是吗?”
“是呀,我记得有一次……”
宓舒心里有些担心,这jian人是想说什么。
“因为我不小心弄脏了姐姐的美术本,姐姐可生气了,竟然追着我收拾,到最后把美工刀塞进我的指甲缝里才原谅我呢。那时候虽然很疼,可是我却很高兴,因为姐姐不生我气了。”
宓小铮缓缓说道,嘴角的笑天真极了。像是再说一件小时候的趣事,实则它足以称之为让她做噩梦的事情。
阎董事长的神情变的有些复杂。
宓舒尴尬的坐在沙发上,想说点什么话弥补,可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额干坐着。
“董事长,阎总回来了。”
王管家走到阎董事长身边,微低着头恭敬的报告,他的出现瞬间打破客厅里越发诡异的气氛。
“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好像,还没有,阎总生气的去了北楼。”
王管家说“北楼”两个字时不自觉的放轻了音,眼里闪着犹豫。
北楼?
宓小铮为眯了眯眼,有些好奇这个让王管家这样高级别的人都谨慎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爷爷,那我和妹妹就不耽误爷爷的时间了,我们先回房间,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们了,我们再出现。”
宓舒懂事的拉着宓小铮离开。
阎董事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思绪微微有些慌神,这两个丫头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
“董事长,你快去看看吧,晚了恐怕阎总又要把北楼翻个底朝天了。”
王管家见他愣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阎董事长这才起身去北楼。
与此同时,有叮铃咣当的声音不断从北楼内传出。
北楼外更是聚集了几十位女佣,她们神色惊恐的议论着什么,里面每响起一次声音她们的脸色就更难堪一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句,“董事长终于来了。”
此话一出,聚集在北楼外的众多女佣们不约而同让出一条路来,心里的惊恐夜随之少了些。
阎董事长在王管家的搀扶下着急走进北楼。
这个危险之地。
阎董事长刚踏进北楼便被险些被迎面飞来的木质凳子砸中。
他踉跄了两步,花白的眉毛紧蹙,颤颤巍巍的继续朝正厅走去。
经过之处,均是一片狼藉,各种名贵的摆件全被摔的四分五裂,家具更是拆成一根根一块块的随意仍在地上。
“董事长,阎总这次看样子比以往更加生气。”
“那小子真是随了他爸爸的脾气啊。”
阎董事长无奈的摇着头。
他身边,王管家听到这句话脸上一惊,没再说话。
越过满地障碍物的阎董事长在两分钟后终于在正厅出现。
他刚露面,一名打扮时尚的女人便眼泪娑婆的奔了过来。
她抓住阎董事长的手,声音颤抖,“爸,你可算来了啊,女儿都快被阎文渊那个混蛋欺负死了。”
她说着,泪水流淌的更加汹涌。
见状,阎董事长无声的叹了口气,挣脱开被她紧握的手,“你呀你呀,这次又做什么惹怒阿渊的事情了。”
女人听到他的话,神情顿时僵住,随之而来的是泣不成声的解释,“爸,我是你亲生女儿啊,我的性子你还了解吗,我能做什么事啊,上次的事情我也给你解释很多次了,真的不是阿正做的呀。”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阿渊在哪,快带我去制止他。免得晚了他把你这北楼拆了。”
“在楼上呢啊,看人砸我卧室呢。”
楼上,更加激烈频繁的打砸声不断传进阎董事长的耳中。
上楼的过程,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五年前。
他的女儿阎如玉的婆家因为遭遇到她小叔子的陷害从而破产,她女儿一家短短两天便失去了所有。
身为她父亲的他,自然不忍心看女儿和女婿林阿正沦落街头。便把他们接回了阎家,重新整顿了废弃已久的北楼让他们住下。
本能和女儿女婿住一起算得上是件好事,可自从他让林阿正进入阎氏集团当副总之后一切都变了。
孙子阎文渊和他在公司渐渐形成了两股势力,明争暗斗的厉害,让两人彻底撕破脸的是一个月前的发生的那件事情。
哐!
一声巨响在阎董事长前面炸起,他脚步一抖,险些向后摔去。
“董事长,你当心点。”王管家心惊的扶住他。
阎董事长站稳脚步,视线看向前方房间内的场景,只见一个精致豪华的水晶锤钻吊灯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床和衣柜正被一群穿着劲装黑衣的男人用斧头砍砸着。
“爸,你看呀,这阎文渊是存心赶我离开啊。”
女人不停的擦着眼泪,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满脸痛苦害怕。
“阿渊,快让你的人住手!”
阎董事长沉着脸,怒声对房间正中央站着的男人喊道,语气有浓浓的命令感。
“爷爷,”阎文渊挺直的身体一僵,如墨的眸子看向阎董事长,“对不起,我不会答应。”
“你,你是要气死我不成吗!”
阎董事长说着就要进房间阻拦。m.xiumb.com
“董事长您不能进去啊,再伤到你。”王管家在一旁急忙劝说,神情着急,“阎总,你就先停手吧,董事长生气不得啊。”
“那就麻烦王管家带我爷爷先离开,我事后自然会向爷爷解释清楚。”
“阎文渊!你欺人太甚,我怎么说也是阎家的主人,你竟然这么欺辱我。”
女人咬着牙,眉心紧皱,眼底涌出浓浓的愤恨,“你这是害死文崖后又要害死你亲姑姑吗?”
“住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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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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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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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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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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