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有毒的宝宝,容律不敢拿他出来给大家玩,一个不小心中毒了,救不及时可能真会挂掉。
现在关上门,拉上窗帘了,才给他出来在房间里跑跑。
容律和秦剑邢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老房子的隔音都没有这么好,他们可不敢太大声,不然明天会尴尬死的。
“累不累?”容律小声问。
“真男人不能喊累。”秦剑邢笑着把他抱紧。
他还可以再来几次。
“你这话说得我喊累就不是真男人了?”
“你是我的宝贝。”
“咪~”小咪啾在被窝外面喊,他们在里面也太久了吧?出来和他玩一下?
容律伸手出来把他捞了进去。
刚进去几秒钟,他就钻出来了,也太热了!
还是在外面呆着吧,“咪。”
被窝里的温度是越来越热了。
容律也受不了的把被子掀开,两人都冒出头来透透气。
小咪啾爬上被子顶来看着他们俩。
两人也不理他,抱他们自己的。
他们有时候亲的声音太大,啾一声,小咪啾就以为他们在和他聊天。
配合的咪一声。
最后搞得他们俩都忍不住笑出来。
“不带这样配音的。”秦剑邢受不了的说,总觉得自己亲亲发出怪声音。
容律给了小灵兽一些异灵素,他就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老公我想睡觉了。”
“再熬一熬,天就亮了。”秦剑邢坏笑。
“你是打算今晚就熬死我吗?”
“不是熬,是干。”
笑容在两个人的唇边消失。
秦剑邢现在是月亮不睡我不睡。
*
豪华的大别墅里,毕礼怀缩在被窝里。
除了吃饭的时间,他就没有离开过床,躲在被窝里画画。
不想看见那些人。
晚上也没有睡意,很想离开这里。
突然窗外有什么金光一闪,他以为是流星,结果就看见一团黑影跳了进来。
熟悉的大黑!
毕礼怀掀开被子就跑了过去,大黑跑过来往他身上一扑。
大黑跳起来一米八几,比毕礼怀高大得多,一下子把毕礼怀扑倒在地。
一人一豹子在地上滚了两圈。
“大黑,你怎么来了?”毕礼怀回到家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感觉喉咙都粘粘的了。“他们来么?”
大黑摇头,就他自己。
毕礼怀把大黑带到自己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他们。
“你偷偷来看我的?明天要走吗?”
大黑摇头。
“你可以一直在这里陪我吗?”
大黑还是摇头,一直也不太可能。
毕礼怀有点失落,想他待会就要走了。
他爬上大黑背上趴着,搂着他的大脖子,把脸贴在他软软的脖颈。
大黑又大又毛又软又暖。
大黑回头舔了舔他的脸,跑了这么久来找他,他已经没力气了,就爬他床上休息。
一直到了天亮,九点多,佣人还没见他下楼吃东西,就端着早餐来敲门。
毕礼怀不想佣人进来,就主动去开了门,接过了早餐,进来关门。
佣人都有点惊讶,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好奇的往房间里看。
毕礼怀马上把门给关起来了。
有大黑在的话,这十几天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
容律这边,热情的乡亲父老一大早就来了。
昨天晚上说的搞婚礼的事,大家是真热情,容律和秦剑邢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已经听见他们在计算要买多少米的红地毯了。
广场舞大妈队还计划要在婚礼上表演节目。
容律感觉,自己结婚这事,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妈们想表演。
他们两不参与,吃了早餐,容律就带秦剑邢出去散步。
走了没多久,容律就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了。
“怎么了?”
“你说呢?走不动了,今晚别这样。”容律抱怨的看了他一眼。
“我背你。”
“不要了,大家看见多不好?在这里坐着晒太阳吧,小时候我就经常在这里玩。”容律说,“以前这里是一片草地,有很多树,可现在都没有了。”
秦剑邢听着他说自己的小时候,很感兴趣。
容律随手摘了一张叶子说:“这个叶子,有止血的功能,我小时候和邻居的小朋友一起玩过家家,我就演医生,给他们处理伤口就用这个叶子捣烂了涂在身上,好在是过家家。”
“怎么?这叶子有毒?”
“没有,但是那时候小,摘来就用石头砸砸就用了,也没洗,天知道这有多脏,如果真的是有伤口,止血不一定成功,发炎流脓那是肯定的。”容律笑道。
“你小时候怎么那么可爱?”秦剑邢坐在他身边,把他抱起来,让他坐自己大腿。
石头多硬啊?
容律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那张树叶,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不就是那人放在我家门口的叶子吗?是同一种植物。”
秦剑邢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是。
“你记得吗?是不是你以前救过的人?还是和你一起玩过家家的人?”
“玩过家家的人不应该啊……难道是那个男人?他说我十五年前见过他,那时我七八岁,正是每天都和人玩过家家的时候……我好像……是救过一个受伤的男人,可他是个成年人,那时候看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可是那个季左承,他现在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都过去十五年了,不可能一点不老吧?”
“你记得样子么?”
“不记得了,那时候太小了,能有一个模糊的记忆就不错,那天是在那边,我看见有个人靠在树干边上,身上流着血。”
“怎样的伤口?”
“应该是枪伤,衣服被血染红是圆形的血迹,不大,所以当时我看见,我也没有害怕,如果是刀伤,刀子拔出来的时候会有血飞溅出来,满身是血我肯定就吓坏了。”
“还记得他说过什么?”
“不记得,我连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秦剑邢说:“十五年前,黑炎对主城发起了一次攻击,没成功,说不定你遇到的真的是黑炎的人,而且黑炎里都是从秘境里出来的变异半兽人,他们确实拥有更长的寿命,十几年容貌不变,不稀奇。”
“原来如此……那看来当年,我是真的救了一个……啊……我明白了,我看见他手上,我用的异灵素给他治疗的,不过这么多年没抓我,等到现在才抓,估计是那些半兽人真的遇到了自己治不好的病。”容律说。ωωω.χΙυΜЬ.Cǒm
“或许是,别管他们,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我们先想想,我们结婚穿什么?”
“我可以穿遂蓝军的制服么?”容律问。
“穿制服结婚?”
“嗯,遂蓝军的制服很帅啊,雾霾蓝,多好看?我们一起吧。”
“那不行,我可以穿,你不能穿,再说了,结婚我们穿那样也太像出任务了,我们穿西装吧,黑白配。”秦剑邢说,他掏出手机给他看款式,西装款式他都看过了。
给容律选的是白色的西装,短款上衣,后面有白色的纱裙摆。
“你穿这个,白马王子。”容律指着白西装说。
“这是给你选的,我穿黑色的。”
“你没有裙摆。”
“我穿这样肯定没有你好看。”
“忽悠我。”
秦剑邢笑道:“哪有?真话。”
那黑白婚纱,本就是给男男夫夫设计的。
容律看着也挺好看,就下了单,过两天就能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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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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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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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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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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