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头。
翻过院墙,赛貂蝉砰砰砰地朝天开了几枪,黑压压的当兵的瞬间围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枪口直接死死地对准了我们的脑袋。
赛貂蝉扔下枪,当兵的直接冲上来把我们绑了起来。
在昏暗潮湿的监狱待到了天明,一大早,当兵的就把我们带到了审讯室,连还有两具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
当兵的像扔垃圾一样,把尸体装上板车,再看审讯室内,都是各种刑拘,电刑、水刑,烧红了的烙铁滋滋地冒着白烟。
一个当兵的打开了台灯,晃得我们睁不开眼睛,不多时,昨天那个胖男人走了进来。
“他娘的,跑啊,在哈尔滨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旁边当兵的好像很怕胖男人一样,全程都是呆呆地站着。
赛貂蝉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他娘的,给你钱就是,这样咄咄逼人,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你们打了饭店的人,那就是打了我的脸,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哈尔滨混。”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你们都是乱党,肯定要当众斩首啊,对不?”
说完,胖男人瘸着腿坐在了椅子上。
赛貂蝉冷笑一声,看着身边的小兵说道:“你去把你们这最大的官叫来。”
小兵一愣,看向胖男人。
赛貂蝉提高声音道:“快去啊,去晚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胖男人嘿嘿一笑道:“死到临头了,还他娘的装什么,让你尝尝刑具,你就老实了。”
赛貂蝉轻哼一声道:“你个坐地炮啊,原来他娘的马夫出身,来哈尔滨还神气起来了。”
胖男人一愣,脸上肌肉开始抽动,随后又是一脸嚣张地问道:“你是谁?”
“别他娘的管我是谁,把吴三愣子叫来。”
旁边的小兵吓得枪都拿不稳了,赛貂蝉又大吼一声:“还不快去。”
小兵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胖男人强作镇定,拿起枪。
“行,你开枪吧,本来死你一个就行了,伤了我,灭你九族。”
胖男人有些紧张地开始擦汗,但表情还是一副阴冷。
我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忙小声问道:“赛老板,你究竟是谁啊。”
话音刚落,进来了一个长官模样的人。
胖男人立马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长官模样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坐在椅子上问道:“你认识吴大帅?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老姨。”
长官立马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兔崽子,就凭你这一句话,我直接能崩了你。”
“你先别着急崩我,你去派人和吴三愣子说一声,说他老姨来了。”m.χIùmЬ.CǒM
长官将信将疑,胖男人忙说道:“那爷,咱不能信她啊,明摆着就是乱党,直接崩了就完事了。”
长官哼了一声道:“先关大牢,等确认了身份再说。”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小兵,指了指胖男人道:“把他也关了。”
大牢内,我们和男人关在了一起,男人还在摆谱骂道:“真他娘的是阴沟里翻船,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糊弄了。”
赛貂蝉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哼,一会谁死还不一定呢。”
“那就看看呗,我死了不要紧,我要是没死,我也不会杀你,只是……”
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军阀模样的前呼后拥的走了进来。
赛貂蝉立马起身,喊了句:“三愣子,我在这呢。”
军阀看着赛貂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一拍大腿道:“哎呀,我的亲小姨啊,你这兔崽子啥时候来的哈尔滨啊,你爹找你都快找疯了。”
一听这话,胖男人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军阀脸色一变道:“还他娘的不把我小姨请出来。”
当兵的立马打开了牢门,赛貂蝉走出后,拿起军阀的短枪对着胖男人砰砰几枪,子弹擦耳而过,胖男人吓得都尿裤子了。
赛貂蝉把昨晚的遭遇说了一遍,吴大帅骂着娘要崩了胖男人,赛貂蝉忙说道:“别杀他。”
“这人不傻,留着有啥用,一个地痞流氓。”
胖男人立马磕头求饶。
赛貂蝉冷冷地说道:“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把他放了。”
我对赛貂蝉的身份有点疑惑,他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竟然是四五十岁人的小姨,再说,有了这重身份,还他娘的干啥放山的活。
来到吴大帅的府邸,赛貂蝉直接让人去砸了俄亚饭店,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赛貂蝉用的真是好手段,他砸了俄亚饭店,饭店的人不敢找军队麻烦,那所有的气就只能出撒在了胖南人身上。
没想到光鲜的赛貂蝉,身体里竟然藏着如此凶狠的灵魂,我倒不是反对她砸饭店,而是惊讶她的计谋,绝非等闲女子。
赛貂蝉让人接来了婆婆和老把头,他们也是一脸懵,赛貂蝉不愿意过多透露自己的身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是京城人,父亲也是当兵的。
不过从吴大帅对她的态度中,我能察觉,吴大帅身为师长,能够对赛貂蝉如此热心,恐怕除了小姨这个关系,更多的是赛貂蝉父亲的身份。
当天晚上,吴大帅就收了胖男人和伙计的人头,还有用来谢罪的两万大洋。
吴大帅骂了一声,本想退回去,赛貂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吴大帅哈哈一笑,把自己的配枪递给了送礼的人。
我看着这一切,顿时觉得越来越迷茫,我猜不透赛貂蝉的身份,更猜不透赛貂蝉的心计。
按理说,就算是当地最大的混混,在军阀眼里,那也是连个屁都算不上,赛貂蝉让人砸了饭店,收了谢罪钱,又让吴大帅把枪送给他们,这确实是一举多得的手段,既惩罚了不听话的混混,树立了权威,又展现出吴大帅不是一个寡恩的人,真是好心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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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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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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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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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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