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相面的角度上来说,女人是鹅蛋脸,颧骨微凸,眉毛虽然修过,但能看出来原来两边的眉毛是连在一起的,一般这种面相都是心思重的人。
再说赛貂蝉这个名字,要么是妓院,要么是土匪窝,好人谁起这个名字。
而且女人的言谈举止,是一个标准的笑面虎,对木排上面的人发号施令也是笑里藏刀,好在马上就要到二道梁子了,她目前没精力搭理我们。
我和老把头对视了一眼,我俩同时注意到了赛貂蝉纤细的腰上左右两边各别着一个盒子炮。(毛瑟手枪的俗称。)
“停船喽~”
赛貂蝉一声令下,木排吱吱嘎嘎地停了下来。
我心生疑惑,眼瞅着都快到二道梁子了,怎么停下了。
随着整齐的吆喝声,一门老洋炮被汉子们从木头堆里拉了出来。
老把头看的脸都白了,我更是没看过这种操作。
装弹点火,一气呵成,只听轰的一声,二道梁子那边的木头被炸的满天飞,好巧不巧,一颗头骨竟然对着木排飞来。赛貂蝉抽出腰间的盒子炮,左右开弓,啪啪啪几声枪响,骷髅头顿时四分五裂。
我不由得为我们几人捏了一把冷汗,单论枪法而言,赛貂蝉是我见我最好的,而她的所作所为,更像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几发炮弹过后,赛貂蝉一挥手臂,大声吼道:“兄弟们,一会放心过,啥他娘的妖魔鬼怪经得住咱这老洋炮,早就轰回他娘家了。”
众人哈哈哈大笑。
随着赛貂蝉一声起~,所有汉子都卯足力气用棍子撑着水面,我们也赶紧抄起身边的木棒帮忙。
“你们不要动,坐好了,扶稳了。”
赛貂蝉猛地一嗓子,更是像命令一样,我们只得握紧了固定的木头。
二道梁子水里湍急,上下得有一米多的落差,就是每鬼怪,白米长的木排也是不好通过。
赛貂蝉大吼一声,一把扯下上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光着膀子像男人一样用力撑着木头。
“左边有力~”
“行行行,稳住~”
……
上下颠簸好一会,我们才算有惊无险地过了二道梁子。
赛貂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我走来,我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刚才过急流,也没顾得上你们,咱们互相认识一下。”
我一拱手道:“多谢女侠收留,我是九狸子,这是俺媳妇毓舒,这两位是我的爷爷,奶奶。”
赛貂蝉帅气的抱了个拳道:“啥谢不谢的,遇见了就是缘分,刚才忘记问了,穿关东都是往里面走,你们出去时干啥啊?”
这话把我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完全否定了,我深知眼前这个女人城府极深,要是稍微哪句话没说话,我们就得被扔下去喂鱼。
于是,我笑着说道:“俺们是出马仙,出来游历一下。”wWW.ΧìǔΜЬ.CǒΜ
“呦呵,那我是失敬了,不知道供的是哪位仙家啊?”
“五仙齐聚,碑王在下。”
“四梁八柱都配齐了吗?”
“堂口初立,门前不清,捆半窍。”
赛貂蝉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她也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看似闲聊,实则试探,而我这话说得也很明白,就是告诉她目前只有五仙,其余仙家还再结缘。
赛貂蝉看向老把头说道:“我看爷爷也不是普通人,不知有何本领啊,路途乏味,不如露上一手,给兄弟们开开眼。”
老把头咳嗽了几声道:“哎,糟老头子一个,有啥能耐,混吃等死呗。”
“我看爷爷不是普通人,那个谁,你看看,是我看错了吗?”
旁边的男人立马回应道:“肯定没错啊,我看也是这个意思。”
赛貂蝉满意地笑了笑,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老把头,只是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冷酷。
我忙解围道:“爷爷没啥本事,我倒是会点东西,只是你们不信鬼神,我说这些,怕伤了你们,要是……”
话还没说完,赛貂蝉猛地瞪了我一眼道:“小兄弟,我好像没问你啊。”
她的表情阴冷恐怖,像极了一个女魔头,随后又换上了皮笑肉不笑的面孔看着老把头。
我也紧张地看着老把头,老把头默默地燃起一袋烟,盯着水面抽了起来,赛貂蝉依旧是笑里藏刀地看着他。
“爷爷,给咱们这帮兄弟露一手呗,咋地,看不起我们这帮苦大力啊?”
老把头缓缓说道:“啥看得起看不起的,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等死的,没啥能耐。”
“那你还是看不起我们。”
这话一出,木牌上的汉子都面露凶狠的向前走了一步。
老把头环顾四周,明显感觉到了杀气,他还是心不惊肉不跳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不是冯大帅的人,更不是张大帅的人,你们运什么东西也和我无关,要是愿意让我们搭一程,我们就坐,要是不愿意,我们现在就走。”
赛貂蝉愣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假笑的表情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老头有点东西,话都说开了,我也就不问了,我们去哈尔滨,你想坐到哪就坐到哪。”
我长叹了一口气,不过赛貂蝉还是没有想放过我们的意思,她轻轻走到毓舒身边,贴在毓舒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毓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愣了几秒后,她在赛貂蝉耳边又说了几句,赛貂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可置信地说道:“真的假的?”
毓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赛貂蝉哈哈大笑几声,走向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挺厉害的嘛。”
说完,她边走向了远处,我们这才真正地送松了一口气。
本想走过去问问刚才说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现在过去,肯定会加深赛貂蝉的疑心,虽然我不知道她怀疑我们什么。
整个下午,我们几人也没什么交流。
趁着做晚饭的功夫,我和毓舒帮忙,我轻声问道:“她问你什么了?”
“问你多长时间?”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那,那你怎么说的。”
“替你吹牛逼呗,一个时辰。”
我想继续问问老把头他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运木头,他们还夹带了别的东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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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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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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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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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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