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你居然敢吼我了,你是不是~~”

  “我不但敢吼你,我还敢去你大伯面前晃悠,反正他顶多给我点脸色看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你可就难说了。”

  “算你狠。”孟小麦马上收起脸上的委屈之色咬牙切齿说出三个字。

  “怎么样还打算跟我装傻充愣吗?”

  孟小麦坐在书桌上环住程风腰靠在程风胸口抬头看着对方。

  “不是我不跟你说,实在是这事太匪夷所思了,我说了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说吧!连你不是人我都能坦然接受,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咚”一声孟小麦推开程风握拳砸在了程风胸口。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就不信呢,怎么整天都觉得我不是人。”

  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说呢,但现在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人的问题怎么也要把话给说清楚了。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说来话长等下大伯他们就来了晚上再跟你吧!”

  “行,那现在我们先说说铺子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不让我拦住那些搬东西的人?”

  孟小麦指了指自己堆金银财宝的方向,“阻止了我还怎么发笔横财。”

  “你是想~~”程风意有所指。

  “对,我之前那堆东西就是在县城各委会主任那里弄到的,你说一个小县城的主任都能藏那么多东西,那京市这边会不会藏的更多?”

  “而且县城那边的人还没得罪我,我都把人家东西给洗劫了,现在这边的人都得罪我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不是对县城那边的人太不公平了吗?”

  “你个黑心肝的女人。”程风玩笑似的捏捏孟小麦小脸,“人家就拿了你几个吊灯,撞坏你一片玻璃你就惦记上人家全部家底了。”

  “才不是。”推开程风大手,孟小麦心里给自己辩解着,她才不是因为几个吊灯和一片玻璃就能赶尽杀绝的人。

  这些都是些钱能买到的俗物,她是那么在乎钱财的人吗?明显不是。

  她赶尽杀绝,不对她惦记人家家底,好像也不对,自己就是报复,对就是报复,居然敢摸自己手,真的是活腻歪了。

  不过这些孟小麦都没打算现在就跟程风说,孟小麦怕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呢程风就把人给弄死了。

  两人说了会话也就出了空间,没多久孟大伯就和老叔还有村里的另外两位大叔推着两板车木板过来了。

  “大伯你咋弄这么多木板过来?”

  “我怕其他几个橱窗玻璃也给人弄碎了,先都封起来。”

  “行了,你课估计都耽误了赶紧回学校去吧这有大伯在呢,你放心好了。”

  孟大伯虽然还是很沮丧,自己一点点花心血装起来的,还没来得及到处显摆呢就让人先给看了热闹不光是心疼,面子上也很难过的去。

  “大伯,别难过了,领导刚才给我了准确的回复,两天之内一定把这事给我们解决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叔一直盯着孟小麦看。

  他已经回想了好多遍了,在学校时小麦确实是没和什么领导说话就直接过来的铺子。

  他已经确认小麦这话八成是在安慰自己大伯,不过也没揭穿默默扛着木板去封橱窗。

  交代好孟大伯孟小麦就和程风一起去了学校,刚上完最后一节课出了教室就看到已经在教室外等候多时的胖东东。

  “来小麦,这是你那几个吊灯的去处。”

  孟小麦接过纸条打开就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几个地址。

  “吊灯去了这几家?”孟小麦问道。

  “嗯,最大的那个他们从你那拆了就直接过去装在了这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也是装在这家,剩下的几个小的分别装在了剩下的两家。”

  “这几家都是什么情况你打听到了吗?”

  “肯定打听清楚了。”给孟小麦指了指第一个地址,“这个是于主任家,就是那个部门的主任,不过听说前段时间人员变动现在已经调去宣传部了。”

  “都调去宣传部了还敢这么嚣张让人明目张胆去抢东西。”

  “人家有什么不敢的,就是头发梳的最滑溜的那个,那个之前就是他手底下的得力走狗,现在他们部门不行了都在想办法调走这不表现的机会就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跟着老于去宣传部。”

  头发梳的最滑溜的不就是摸自己手的那个嘛,孟小麦重点记下这个人的信息。

  剩下的两家装自己吊灯的是今天来店里的其中两人,也都只是普通的科员孟小麦就把他们排到了最后处理。Χiυmъ.cοΜ

  “今天请人盯梢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什么钱不钱的这么见外。”胖东东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孟小麦掏钱的动作停了下来话头一转马上说道。

  “一人两块十个人一共二十。”

  话说的之麻溜都把孟小麦给惹笑了,重新掏出一把毛票数着。

  “十个人算没算你啊?”

  “我就算了,都是朋友跑个腿也不算什么。”

  闻言孟小麦就真的给数了二十块一毛钱也没多给。

  在胖东东接钱的时候那沓钱上面突然就多了副墨镜。

  “你的辛苦费,怎么样拉风吧!”

  不给自己胖东东也不会说什么但是给了胖东东也一点不带客气的,拿起就把墨镜戴在了脸上。

  “拉拉拉,实在是太拉风了。”本来一把毛票胖东东是没打算数的,但这会不一样了,戴上墨镜后数钱的欲望都大了很多。

  “你慢慢数啊,我先走了!”

  “好好好,你走吧!我再数会。”

  刚数了一半的钱又和没数过的混在一起,等跟孟小麦打完招呼后戴着墨镜又开始重新当着人来人往的学生们面一张张数。

  “我怎么感觉这个娘娘腔不娘了呢?”

  一直等在不远处的程风看着胖东东问道。

  “什么叫怎么不娘了,人家一直都不娘啊!你是对他有什么误解吗?”

  孟小麦疑惑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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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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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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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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