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菬和霍萧正都逗弄着霍朝和呢,见两位长辈旁若无人的拥在一起,霍萧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霍朝菬的眼睛。

  “兄长,你作甚啊?”

  霍朝菬的小手将霍萧的手掌扒下,看阿父阿母交颈相拥,忍不住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哇,阿父阿母不知羞啊。”

  霍无伤闻言挑眉,自家乖女儿居然知道不知羞这个词了啊。

  程少商从霍无伤怀中出来,柔嫩的双手抵住霍无伤的胸膛,转过头看着霍朝菬和霍萧。

  “我们家的朝菬给阿父阿母说说,这不知羞是谁教你的啊?”wWW.ΧìǔΜЬ.CǒΜ

  霍朝菬慢慢放下了捂着脸的小手,揪着身上的衣带说道:“是书院的夫子教的。夫子说,男女之间,应当七岁不同席,若是同处一地,自当设立屏风隔绝……”

  “还有……还有……”

  霍朝菬的小脑袋瓜暂时装不下夫子突然灌输的东西,也记得前面几句能够流畅的说完。

  霍无伤上前揉了揉霍朝菬的小脑袋,扎好的双髻小发辫,因为霍无伤的蹂躏而变得乱糟糟的。

  “咳咳”霍无伤心虚的咳嗽几声,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没注意到的程少商。

  “阿父,你怎的了?”

  “朝菬……叔父……”

  霍萧告状的嘴巴被霍无伤的一个眼神止住,默默的放下了抬起的手。

  “没,没事了。”

  霍朝菬歪着凌乱的头发看着霍萧,霍无伤则想办法挡住程少商的视线,不让她发现女儿的头发已乱的事实。

  “阿父,你怎么还不把手从朝菬的脑袋上放下来啊?”

  霍朝菬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霍无伤,身后的程少商闻言凑近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辛苦两个时辰才扎好的发髻被霍无伤弄得一团糟。

  “霍无伤!……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程少商知道自己打不过霍无伤,也打不痛他,所以她选择生气将霍无伤赶出了房门,打算今日让他学着给霍朝菬扎一样的头发。若是学不好……

  “若是学不会,也扎不好,阿狰……那你就睡书房吧,什么时候你会了,可以负责朝菬的发髻了,你再进来睡吧。”

  “嫋嫋,这不对吧?哎……嫋嫋……”

  “啪”的一声。

  红木所致的房门在霍无伤面前无情的关上,霍无伤无奈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勾唇一笑。

  突然“吱呀”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霍无伤以为程少商回心转意,低着的头马上抬了起来,黝黑的眸子一亮。

  “哎,哎阿母……”

  “叔母……”

  “啪”房门再次在霍无伤面前关上。

  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是三个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霍无伤和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半晌,三人终于离开了房门口,来到了书房。

  “叔父,你给朝菬妹妹梳头,拉着我来作甚?”

  霍萧小小的脑袋有些大大的疑惑,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霍无伤勾着唇,慢慢朝自己走了过来。

  “嗯???”

  霍萧一脸懵的被摁在了座椅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霍无伤解开自己的头发,慢慢照着霍朝菬头发的样式给自己梳头。

  “叔父,你是不是……搞错了……”

  霍无伤皱着眉头研究发型的样子严肃,威压强盛,霍萧慢慢的不敢出声,就这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的头发被霍无伤扎了又拆,拆了又扎而一旁的霍朝菬……

  从进房门以后,她就被阿父拉着坐在离霍萧近,他又能看到发髻样式的角度坐着吃东西。

  对比霍萧僵直的坐姿,霍朝菬反而随意轻松了许多。当然,偶尔她还会投喂很多吃食给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兄长吃吃。

  霍萧就这么一边受着妹妹的投喂,一边僵硬着身体,等着霍无伤学会发髻。

  “阿父,还要多久啊,我和阿兄都饿了……”

  听着霍朝菬软软糯糯的声音,埋头苦干的霍无伤这才抬头望向窗外。

  时间倒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在书房从正午待到了傍晚。

  霍无伤望了一眼霍萧乱糟糟的头发,手忙脚乱的拿着梳子要给霍萧梳头,却不想越急越做不好事。

  “嘶……”

  这已经是霍萧第三次,因为霍无伤的粗鲁而让霍萧龇牙咧嘴了。

  “阿父,要不让朝菬来给阿兄梳头吧,你去看看阿母,哄哄阿母就是了。”

  霍朝菬看不下去了,决定从阿父手中解救阿兄,霍无伤听了霍朝菬的提议,如释重负,终于放过了浑身僵硬的霍萧,舔着脸去找了程少商。

  ……

  “嫋嫋,嫋嫋?”

  霍无伤扔下两个孩子在书房之中,小心翼翼的来到程少商门口敲门叫人。

  “嫋嫋,莫要生气了,为夫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如此行事了,你原谅夫君,出来用晚膳吧。”

  房内,本来气哄哄回了房,打算看看书的程少商从床榻上起身。

  揉了揉被压麻的手臂,拍了拍睡得昏沉的小脸,她这才起身给霍无伤开了房门。

  程少商早就忘了午时发生的事,开了门,见霍无伤就立在门口,直接扑倒在他怀中。

  “阿狰,头疼……”

  霍无伤来不及开心,就担忧的给程少商揉着头,关心是否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霍无伤将人抱起,准备放在床榻上,却不想一进门就看见床榻上的书籍。

  以从前的经验来看,自家新妇怕是看书不小心看睡着了才会如此。

  哭笑不得的把人放置在床榻上,收了书,吩咐莲房将饭菜端入房内,霍无伤就这么喂着程少商吃完了今日新做的红烧狮子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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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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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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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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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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