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都说贱命好养活,你可不就没死,快将银子给我。”
末了还不忘记喊赵云舒的爹赵老大
“老大你看看你家闺女,这是想干啥?
她才多大的丫头还想藏私财了,这个家还没分家呢!我还没死呢!
赶紧将她手里的银钱要出来,一个丫头片子手里拿什么银钱?”
赵老大听了他娘的话,真就过来对赵云舒道:
“丫头把你手里的钱给你奶,咱还没分家,钱都得交到你奶手里大伙一起用。”
原身对这个爹可没啥好脸色。
自己的媳妇儿都要病死了,他娘一句不给请大夫,他就当真不给请大夫,什么人呐?
宝妈男一个!呸!
“我说了不给就不给,有本事就上来抢。
能打得过我再说。
说着抽出从袖子里抽出她那边柄短剑,横在身前道:
“看见这把剑了没?
这剑,可是六亲不认,如今正逃难呢,被它来一下可不好受。”
赵老大气的抖着手指着她怒问
“你你,你难道你还要跟我这个当爹的动手不成?
反了天了你?”
赵老太太气的,烧火棍咚咚的敲着地,气得胸口起伏。
其实这赵老太太年纪真不大,只有四十七八岁,不过是这古代农人日夜操劳显得老而已,还没到拄拐棍的时候呢。
“老大你看看你家这个死丫头,都怪你平时不管没好好管教她。
真是欠收拾,不尊老没教养的东西!”
赵云舒冷笑一声,拎着手里的短剑走到一旁
“那可没有后悔药,以前没机会,现在更没机会喽!
你敢动我一下,我可是会还手的哦!
我可不会傻傻的站在这里挨打。
还教养呢,回头您给我请个教养嬷嬷,好好教养教养我吧!
不然就咱们老赵家能教养出什么好东西,我这可不是随了根儿吗?”
她这话把赵老太太气得要动手,三叔背着书篓走过来。
看着赵云舒一脸不赞同的摇头道: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并且咱们大周朝有规矩,出嫁之前女子是不能有私财的。”
这都什么蛋疼的亲人?这古代的什么破规矩?
“哦,小叔说的规矩是律法吗?
我犯了大周哪条律法小叔给我说说。”
他家三叔摇着头
“虽无明确的律法规定,却是不成文的规矩,是应遵守的。
女子当以贞静贤淑,”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云舒已经不耐烦继续和他扯了
“三叔说的,我是真的很震惊,闲倒是不闲。
这会儿咱们正逃荒呢,您这些大道理还是留着跟难民说吧!”
“姐姐,”
三岁的小妹迈着小短腿走到她身边,仰头看她。
赵云舒是真想单独走,毕竟她有空间又有,刚才找到的银钱,那袋子里面有十来个一两的银子。
只是如今这情况实在不允许,且不说那三个弟弟看着还行,能处。
就面前这三岁的小妹,可是原身一把屎一把尿带到这么大的。
这要是将她留给赵家那些人,还不让那些人给吃了?
她这个‘吃’指的是动词,不是形容词。
灾荒年间,难民分分钟变身暴民。
自己带着她走?也不是不行。
就是空间里进不去别人,遇到危险自己能走,小不点躲不进去。
另外还有三个弟弟也是原身牵挂的。
她正想着这事呢,赵老太太就指着她道:
“你要是不将银子交出来,就别跟咱们一起走。
咱们家没你这样的闺女。”
赵云舒翻个白眼问一旁的永福婶子
“永福婶子我能跟你们一起走吗?”
永福婶见识过她的厉害,不要说她身上还有银钱呢!
当即欣喜的点着头道:
“能啊!当然能,刚才要不是你救了俺们,俺们怕是都活不成了,你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你要和俺们一起走,俺们高兴还来不及!”
永旺婶子眼睛一转,对着赵老太太笑呵呵的道谢
“你要能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可要谢谢大伯母。
刚才你那身手多厉害啊!
一人就能杀好几个难民呢,这可比我们家这几个男人加起来,都当事儿!”
赵老太太的脸僵了僵,赵老头,他们爷爷。
这个时候背着手从二爷爷家出来。
那爷爷是他的亲弟弟,亲弟弟和弟媳都没了,看样子这位老爷子还挺伤心。
这叫什么?肉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当初原身的娘死了,也没见这位老爷子露出个难过的表情。
他身后跟着出来的是永福叔和永旺叔。
“你们在说啥?
刚才我们将爹娘的尸体给埋在后院,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家,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要是回头咱们安顿好了再回来把爹娘迁过去。
要是那边不能落脚,说不得咱们还得再回来。”
永旺婶就点头道:
“再说云舒丫头的事儿呢!
被大伯母给赶出来了,我说就让她跟咱们一起走,当家的你说呢?”
赵永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赵云舒的战斗力他是看在眼里的。
更不要说赵云舒还救了他们。
只是这个事他不能轻易做主,转头看向一旁的赵老头问
“大伯您是一家之主,您怎么说?”
赵老太太敲着烧火棍,跟老头告状
“当家的你可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刚才在那难民身上摸出了个钱袋子,里面可有好几两银子呢!
我让她交出来她却死活都不拿出来,你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咱们这里两个当家人都还活着呢,哪里就轮得到她手里攥银钱了?”
赵云舒就在一旁,一手环胸一手拿着短剑把玩,唇角勾起,翻个白眼看,一看就是那种不服管教的。xiumb.com
赵老头一想刚才大侄子媳妇儿说的话。
再看自家孙女那个样子就蹙眉。
“行了,都是一家人闹什么闹,丫头你把钱交给你奶保管,你要用钱跟你奶说,你奶还能不给你么?”
这话,赵云舒噗嗤一声笑了
“能!我那可是有前科的,要不我给您老细说一下,我娘生病的时候的事?
还有我脑袋磕破,您们给我请郎中了吗?
这些破事我都不爱说,非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唠叨。”
她这话刚说完,那边村民们已经都出来聚在一起,村长敲着锣带大伙要往村外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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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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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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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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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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