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下,车窗外的灯光偶尔照进来,将男人本来凌厉的轮廓照的柔和了些,加上他看她时宠溺的眼神,真让人会产生眼前这男人是很温柔的错觉。
平心而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施砚凉这张脸都是她见过的最高级别,像是被人认真雕刻出来的一样,这张脸完全没有缺陷,多看几眼就能让人着迷的程度。
这条路夜间经常堵车,这次也不例外。
看着前面长长的车流,没有丝毫发动的迹象,慕枝言犹豫了下,忽然倾身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下。
她本就是想吻一下就退回来,哪知施砚凉忽然拽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事毕,慕枝言捂着微微红肿的嘴唇,哀怨地看着他,小声嘀咕,“禽兽。”
“说什么?”施砚凉耳朵灵光,一下子抓住她手臂,“念念,你好像很不服气?”
“不服气就自己亲回来。”施砚凉大手得寸进尺地随着她手臂往上爬,“我的念念,哪有被欺负了不报复回去的。”
说完,施砚凉还一本正经地靠近了些,看起来像是方便她报复般亲回去一样……
因为去的是研究院,慕枝言特意穿了一件乳白色单调的白体恤,一条手臂十分纤细白皙,肌肤很滑腻。
此刻,施砚凉的大手顺着她纤细的手臂往下纠缠,不时捏捏她,侧脸看着她的时候,慕枝言觉得他有种要吞了她的灼热。
几分钟过后,慕枝言终于受不了了,连脖颈都变得有些红晕,她一把将他的手扯开,“好好看路。”
“堵车了。”
施砚凉哪会如她的愿,啪嗒一声,安全带应声而弹开。xǐυmь.℃òm
慕枝言如临大敌,下一秒自己忽然被人拽入怀中,一只大手扣住她后颈,接着施砚凉低头吻住她。
虽然接吻这件事在她看来并不陌生,但每次,她脑子里都会空白一会儿,接着大脑回过神来,用力去推他。
可她的挣扎在施砚凉眼里却成了最好的引诱剂,腰间忽然一紧,她被人带到腿上,施砚凉将车座往后移动,驾驶位瞬间变得十分宽阔。
“施砚凉……”
慕枝言坐在他身上,惊恐极了,却没想到他居然更加放肆,“你给我安分点!”
慕枝言抓住他的手,防止他继续去扯她肚脐下的纽扣,施砚凉却没听她的,忽然和她换了位置。
这次是慕枝言坐在椅子上,忽然,她整个人随着靠背的放下而倾倒。
“不安分又怎样?”
施砚凉脑袋抵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她的纽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内显得十分刺耳。
他指尖划过的时候,轻轻撩动她肚脐处的肌肤,惹得一阵颤抖。
慕枝言的腰很细,腰臀比几乎到了极致,施砚凉的手覆上去,她的腰几乎不盈一握。
不管她怎么推他,他终究是除去了她碍事的布料,向下走去。
手臂淡淡的小麦色和细腿极致的冷白色,颜色对比强烈,慕枝言咬着唇,只有完全忍不住了才会加重声音。
施砚凉忽然低头吻她,像是诱导,“隔音的。”
这段路经常堵车,大家都成了习惯,知道会堵一段时间,前面的车已经熄火,甚至很前面有人出来在路边闲聊。
施砚凉的东西向来豪华又实用,这种一碰就是上千万维修费的车停在路上,前后的车都敬而远之,就怕一不小心撞上了赔不起。
事后,施砚凉找来无菌湿纸巾给她擦拭,见她一脸不乐意,他笑了下,“怎么这副表情?”
慕枝言换上备用衣物,在驾驶位上抱着双腿坐着,“禽兽。”
“我怎么又禽兽了?”施砚凉觉得她这模样简直可爱极了,蹲在椅子上的区域上,“慕大小姐好好想想,刚才享受的是我?”
他衣衫完好地穿着,昂贵的西装被他穿得染上了不可一世的意味,此刻蹲在她面前,像是哄小朋友的大哥哥。
倒是她自己,牛仔裤换成了裙子,一双腿白得晃眼。
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慕枝言这会儿已经脸不红气不喘,跟个被宠得嚣张跋扈的贵妃似的,“……那你也是禽兽。”
她这作精一般的模样,叫施砚凉看得越发着迷,“是,我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这个称呼。”
“……”
慕枝言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脖颈,“我错了,其实你很帅,很善良,我超级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你亲我一口我都超级感动。”
“真的?”
“比真金还真!”
“怪不得。”施砚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刚刚你看起来确实挺享受。”
“……”
“声音挺好听。”
这是什么畜生话?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慕枝言笑笑,双拳紧握。
“不过你也不用太感动,我不做什么是因为……”
施砚凉慢条斯理地张开手,包裹住她愤怒的拳头,拇指摩裟她手背,“堵车这点时间,不够我用。”
操!
慕枝言爱施砚凉,很爱很爱,但不妨碍她此刻有爆他头的冲动!
苍天,她记得刚刚因为蛇的事情,她很感动来着。
几分钟后,前方车流总算开始缓缓启动,慕枝言坐在副驾驶,打开车窗让风吹着自己。
不然,她怕会忍不住揍她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老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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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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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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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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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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