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轻笑道:“说句难听点的,六大派的人就是死的十不存一我也不会皱下眉头。我的态度就是能救就顺便救了,只要各派的掌门不死其他弟子都无所谓。以他们的武功只要按照计划,逃出去不难。再说了只要事情不对我立刻走人,这天下能拦住我的人恐怕没几个。”ωωω.χΙυΜЬ.Cǒm
话音落下,胡青牛夫妇对视一眼轻声道:“小子,有件事我想问你。”
“想问就问吧,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扭扭捏捏了。说。”好奇的回应着。
“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很多?”
听完傲狂一愣,随即不解的追问道:“变了?我哪里变了?”
此时迎着傲狂的眼神,王难姑道:“说不清楚,但感觉上你就是变了。以前你在蝴蝶谷学医的时候显得少年老成,心思紧密,遇到事情都会三思部署。后再在光明顶相见的时候你反而玩世不恭,轻率了许多。而自从武当到大都这一个月内,我们发觉你变得有些张狂,是那种毫无顾忌率性而为的张狂。这些事情压在心头总是让我们担忧,今天问你就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我们感觉错了还是你真的变了。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可是你小时候却是少年老成。”
王难姑的话语使得傲狂不禁暗自寻思,就是在胡青牛夫妇关怀的眼神中傲狂静静的沉默下来。此时谁也没有打扰傲狂,唯恐一些细微的声响打扰傲狂的反思。
半响之后,傲狂突然开口道:“是不是变得让人难以接受?”
走到浴桶旁,王难姑轻敲了傲狂的头顶,温和的说道:“怎么会呢。王姨我没有孩子,早就把你当成亲人了。你又没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王姨又怎么会不接受你呢。”
叹了口气,傲狂继续道:“我发现最近我真的变了。好像,好像世间万物都是蝼蚁,唯我独尊一样。有时候我有着一种错觉,我可以掌握,控制一切。在我眼中任何事任何东西都是卑贱的,只有我高高在上。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每当我动用武功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会或多或少的自心底凭空而生。甚至有的时候,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是累赘,随时可以抛弃。”
一番发自内心的坦诚话语,使得胡青牛夫妇突然愣住。看着他们低头沉思猜测,傲狂也跟着回想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
“你知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胡青牛抬头,炯炯有神的问道。
沉思片刻,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可能是在武当,自从与冷玄冥一战之后这种感觉就曾时有时无的出现过。”
突然之间,傲狂与胡青牛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的话语:“顿悟。”
深吸了一口气胡青牛追问道:“你到底悟出了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我当时在想些什么。如今看来我只记得隐隐约约发生了很多事情,头脑中白茫茫的一片,眼前的种种也变得似真似假。到底悟出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停的揉着脑袋让自己回想当时的情况,可始终不起来任何一个清晰的片段。
如此这般,三人不停的讨论猜测。但这毫无由原的事情又怎么说的清楚,连傲狂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怎能寻找出正确的原因?
当窗外的夕阳余辉渐渐消失,就论无果的胡青牛夫妇二人,正准备回去休息之时,傲狂出声道:“老倔牛,人的经脉会自己生长出一根吗?”看着胡青牛莫名其妙的神色,傲狂低头装作毫不在意的神色继续道:“呵呵,我告诉你我体内的经脉比昨天多出了一条,不明白?哈哈,我告诉你我今天新生长出了一条经脉。这回你弄了吧。”
“混小子,你诚心戏弄我是吧。新生一条经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要是能让自己多一条经脉出来,我就能将死了百多年的死人,从坟墓里挖出来救活了。哼。”
听着这话,傲狂看着胡青牛瞬间变得一副不屑,嘲笑的摸样。只得暗自叹了气。
等胡青牛二人走出房门之后,傲狂心道:可能是因为《绝杀九式》吧,但是我的心态会改变呢?大爷的,管它如何,总之我修炼《绝杀九式》的事情一定不能让身边的人知道。斩去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人要没了情还是人吗?不能说,打死不能说。否则他们又要担心了。可是奇怪了,按理说我练成了第一式,虽不知道对应的是七情中的哪一种,但是总会少了一样才对。不过我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
正在傲狂陷入思索时,一直躺在床上睡了两夜一天的烈焰,从床上爬了下来。四肢着地慢慢悠悠的走到浴桶前时,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而后纵身一跃挤近原本宽敞的大浴桶中。浴桶虽大但那是相对傲狂一人而言,烈焰这四肢着地就有大半个人高硕大狮子一跳进来溅起了大片水花,突然之间傲狂只感觉一股大力压下,险些将木质的浴桶给撑爆。
狠狠的一脚上挑,将烈焰踢出去。傲狂看着浑身湿漉漉的烈焰抱怨的抖落浑身的水迹。而后冲着轻吼一声。常年与狮子为伍的傲狂在这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得意,报复的神情。紧接着烈焰便是在傲狂不解的目光中,跳上浴桶旁高台,挑起后肢而后一股黄色的液体从它两条后肢中间流漏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跨过高台与浴桶之间的一尺距离落入水中。
“我不他娘的狠狠抽你一顿,我就不叫傲狂。你大爷的。”立即从水中*裸的站起,指着高台上的烈焰有些狰狞的嘶吼。
‘吼……’一声轻吼之后,烈焰趁着傲狂寻找衣物之时迅速跃下高台跑出房间。
而此时,刚刚握住衣物的傲狂却在发愣,想着烈焰的作为与自己的反应,想道:它娘的,我除了生气愤怒以外竟然没有恶念,大爷的,我这是怎么了?烈焰每回让人生气的恶作剧我从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每一回都是恶狠狠的抽它一顿,消气,这回除了生气就什么也没有了。
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的十分郁闷,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愤怒而不满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的傲狂心里却是没有对烈焰产生一丝一毫的恶念。恶是七情的一种,按照佛家的说法恶就是嗔,是指对于违背自己心愿或想法的人或事物,产生怨恨的情绪,也就是恨。人之七情很是微妙,七情中的恶与怒十分的相似,但却有着根本的不同,同为七情,恶是恶,怒是怒。虽相似,不相同。
刚才与胡青牛夫妇的谈话还犹在耳旁,此时感知异常之处,傲狂不禁疑神疑鬼起来,想到《绝杀九式》中的前七式分别对应人之七情的一种,想到没练一式必斩一情。想到自己应该在有恶念的时候反而没有恶念。
打了个寒战之后再也不敢往下想,心里咒骂一句:没了恶念,没了恨。小爷我岂不是成了任人欺负的软蛋?到底是哪个混蛋创出这么邪门的功法,他大爷的。
暗自,祈祷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内心之中虽有着三分好奇,但更多的却是恐惧。此时傲狂才真的对《绝杀九式》有了一丝见解。在带来无与伦比的好处之下,深藏的隐患更让人担忧与悲伤。
从床上扯过床单裹在身上,对着铜镜独自发呆,想要趁此放弃修炼《绝杀九式》却有舍不得,尝试过其中的好处又有谁能挡得住诱惑?
无奈之下,找来丫鬟吩咐她们重新打来热水。
半个时辰后,穿戴整齐的傲狂刚出房门,烈焰显得犹豫不决的向自己慢悠悠的走来。看着用硕大头颅磨蹭自己裤脚的烈焰,傲狂更加确定自己真的好想少了一种人该拥有的情绪。略带沮丧的揉了揉它的脑袋戏弄一番之后,便前往汝阳王府。
…………
轻车熟路的翻墙越户,在汝阳王府中快捷的找到赵敏的房间。看着房间中亮着的灯光,围绕一圈发现房门与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偶尔还能听见赵敏隐隐约约的抱怨与咒骂自己的声音。
心里一惊,自负没有泄露行踪,总觉得莫名其妙与好奇。轻功运起跃上房顶,轻巧的掀开一片房瓦。看到了十分香艳的一幕。暗道:呵呵,想不到我刚刚洗完澡,竟然有眼福看到美人沐浴。哈哈,早知道我就提前来了。
自上而下看着赵敏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不停的撩起温水于娇躯之上。莹白胜玉,嫩若凝脂的肌肤此时更是白里透红说不出诱人与娇艳。那漂浮在清澈水面上的玫瑰花瓣随着赵敏的动作偶尔荡开。使得那平坦柔弱的小蛮腰,浑圆修长的美腿尽显于眼前。可是还没等仔细品鉴那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妖媚诱人的娇躯,水面上荡开的花瓣便重新遮掩了傲狂的视线。总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要人欲观全貌而不能,带着如此情绪反而却更加蛊惑诱人。
这个时候不知道赵敏想到了些什么柳眉皱了皱,张开双眸嘟着红润的嘴唇,清脆娇嫩的道:“坏透了的傲狂,哼,怎么不去死。在武当老实的呆着不行吗?非要来大都,害得我功亏一篑,还要昼夜赶路。要不是发现了近道本郡主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天之后才能好好的沐浴一番,讨厌,都怨你,弄得我一身脏兮兮的。”
无意之间的抱怨,听在傲狂的耳中越发的暧昧,忍不住的浮想联翩。紧着话语,赵敏的语气转变的有些幽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来的时候根据消息说,武当的人一边与我对敌还在一边布置婚礼。哼,真是气死我了,这摆明了是让我难受。不过他在皇宫正门上写了要见我,还是很在意我的。也不知道他肩头上的伤好了没有,烦死了,不管了。总之一定要问清楚武当的婚礼是给谁准备的,他要是敢娶那个侍女,我就,我,反正跟他没完,一定要他好看。”话语说到这里,赵敏对着守候在屏风之后的丫鬟道:“樱桃,把镜子给我拿来。”
如此赵敏就在傲狂的注视下,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嘟囔着:“那个侍女挺漂亮的,长相连我都有些嫉妒。呸,呸,呸。本郡主哪点不如那个小昭了,她虽然美貌,本郡主比她美上,美,美上十倍。不就是身材匀称面容清雅脱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郡主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温柔如水虽然让人着迷,但是风情万种更加诱惑。他要是敢不喜欢我,就毒瞎他的双眼,谁让他不识珍宝。”
听着赵敏前面的话,傲狂还在感叹自己魅力绝顶,使得赵敏这样美到祸国殃民的佳人为自己做出小女子状的暗自争风吃醋,,可是等到最后一句,傲狂不禁心里一凸,风情万种的玫瑰虽好,但是有刺。还是温柔清纯的百合更让人舒心。
暗自感叹之际,只见赵敏突然随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镜子,接着烛光的反射正好扫过傲狂的双眼。傲狂只感觉自己眼前一亮,但回过神来只见,原本便是面对面微微抬头的赵敏双眸掩饰不住的震惊神色,正直视着自己。心道一声不妙,房间内虽有烛光但是越是高处就越是灰暗,因此自己才敢肆无忌待偷窥。可刚才赵敏无意间晃动镜子的举动,反射的烛光无巧不巧的正好照射到傲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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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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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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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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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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