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动作,祝笙的眼睛都看直了,更不是滋味了。
一身冷气说降低就降低了。
阿岚本来还想问一问刚才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都不知道她是问还是不问,“我。。。”
刚想找个理由退下,不参与这场纷争,谁知道祝笙直接就上前,打了直球:“为什么你摸他,他也是你的雄性?”
“关于你昨晚说的,我们可以私下不公开,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你先和我说清楚,你有多少别的雄性。”
他有权利知道。
鹿陶睁大双眼:“???”
虽然但是。。。
她旁边的阿岚难道不是人吗,就在她要问出来的那一刻,祝笙就已经说出来了,“她不算。”
阿岚:“?”
。。。
好,很好。
她不算,她不是人。
她给他们的爱情腾位置。
祝笙:“她昨晚看到了。”
阿岚:“!!!”
隔那么远,她都被发现了???
鹿陶所有的话,都被堵死了,所有话都蚌在嘴边,“他——”
祝笙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盯着他,“我最多就接受三个。”
祝笙打断他,偏了偏脸,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变化,说了一句:“你可以骗骗我。”
重新对上祝笙那双认真的双眼,鹿陶都不找的自己从何说起,憋了半天,被那句你可以骗骗我整破防了。
阿岚:“。。。”
没有人比她更震惊了,这是祝笙吗,这是祝笙能说出来的话吗。
鹿陶抿了抿唇,“我没有别的雄性。。。”
她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总觉的这个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但是什么话都被祝笙问了。
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祝笙垂了垂眸,“好噢,我知道,我信了。”
说完当着阿岚的面伸手到鹿陶的面前,“没有人,可以拉拉我的手吗?”
阿岚:“?”
你清高,你高尚,你谈恋爱我不是人?
鹿陶连忙伸手拉住祝笙,但是祝笙这个表情很明显就是不信,“你真的信了吗?”
祝笙点点头,主动的把手抽了回来,“我走了。”
说完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头也不回,走的很慢,但是很坚定没有回头吧。
所以鹿陶也没有再叫住他。
反而在他走了之后,问身边的阿岚,“阿岚,你说他真的相信了吗,我怎么感觉他没相信?”
鹿陶左思右想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真的信了,不应该很高兴吗,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阿岚这个时候好像终于是人了,忍不住冷哼哼看着祝笙离开的路线。
果然以前的那些谣言不是没有根据,祝笙这个人就是很恶劣,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是到底是自己族的长老,还是首领的弟弟,要是他不开心,说不定整个族都不会开心。
“你说呢,他哪个表情看起来像是开心了?”
鹿陶拧着一张脸,看这祝笙远去的身影,“可是他不信那能怎么办,我都说了,他不信。”
她突然就想起了别人谈恋爱。
“他这是在无理取闹,他到底想怎么样?”
鹿陶也不是不耐烦,她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怎么做,毕竟第一个男朋友,虽然对方可能不是很能理解什么是男朋友。
阿岚虽然也没有雌性,但是以前有个差点就要成了的,虽然被人截胡了,但是还是有点经验的。
“像刚才那个样子,他说着不信,还走得那么慢。通常情况下你应该追上去,撒撒娇,抱抱他。”
鹿陶的表情突然奇怪起来,纠结扭曲了半天回过头问阿岚,“怎么撒娇,你会吗,你能给我做个示范吗?”
阿岚:“。。。”
能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吗?
鹿陶歪了歪头,等着阿岚的回答,以为阿岚是不好意思,毕竟以前阿岚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样温柔的阿岚怎么像不会撒娇的样子。
“我不会。”
鹿陶:“啊?”
阿岚闭了闭眼:“我以前那个样子都是装的,我阿父阿母阿兄喜欢,但是我也只能装成那个四不像,现在是完全不会了,我阿兄都知道了。等我回去我阿父阿母也都知道了。”
尤其是当初她本来是有一段婚事的,“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婚事吹了,那个狗熊让我撒撒娇,给我恶心死了,忍着脾气锤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弱直接倒地上坐下。”
想起这个阿岚就觉得晦气。
不知道还以为碰瓷的。
鹿陶也想到了一处去了,“一锤就倒了,这要么不行,要么碰瓷,你应该把他真锤一顿!”
阿岚气愤的不行:“他当时就是故意的,跑到我阿父阿母面前,说我跟他动手,尊重我是长老的女儿不好跟我动手,但是希望婚约解除。”
鹿陶翻了个白眼,“他不会是有新欢了吧。”
阿岚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后来找了别的雌性,有事没事的带着雌性过来恶心我,我真恨我当初怎么没有在他倒地的时候真的被他打一顿。
打一顿至少能让她后面即使被恶心了也舒服不少。
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的够呛。
鹿陶觉得从阿岚这里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身往里走。
阿岚在原地气了半天,等鹿陶转身走了一段路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东西!”
阿岚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紧跟着鹿陶,“容争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幼崽,什么还有一百多年才成年,你怎么这么多秘密。”
阿岚也不是非要知道,但是这种知道一半,然后处处都是神秘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能给我讲多少,你就给我说说吧,总不能让我一只卡在嗓子眼的上不去下不来气,起来想睡前也想的吧。”
阿岚的连续炮轰后鹿陶终于受不了了,无奈的笑了笑,“我说了你不会给我暴露出去吧。”
阿岚拍着胸口,“怎么会!”
一脸的笃定,当她是什么人呢,什么人都能从她的嘴里套出什么东西。
更何况鹿陶和别人怎么能比,她怎么会把一起生死与共的人的事情说出去。
“你要是不想说,或者这个事情非常重要那就不说。”
那个容争看着也是知道不多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和鹿陶那么熟悉,就说明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她听着一头雾水的,但是也绝的很奇怪。
如果真像容争说的那样鹿陶才几十岁,还有一百多年才成年,这个样子就不太对劲儿。
虽然兽界很大,不乏和他们不一样的种族,但是蟒蛇族可不是这样的,这么多年可没有出现过这种幼崽体型接近成年人的体型。
那么鹿陶蟒蛇族的身份就出现了问题。
这么一想阿岚就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阿岚的眼神一变,立马就压低了声音,“这些事情关乎你的身份?”
阿岚往鹿陶的身上一扫,怪不得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鹿陶变身,一直没有变,加上她是蟒蛇族来的,所以所有人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也是蟒蛇族。
如果她不是呢。
但是不是蟒蛇族,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
“你是那个雌性?”
阿岚是有所耳闻,但是她从来没有往鹿陶的身上想过,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人可能和他们有很大的区别。
鹿陶除了漂亮娇小了一点,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但是要说别的东西,那区别可太大了。
哪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极其不合理的。
鹿陶点点头:“我是没觉的这些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但是闻瑾当初刻意的抹去了我的痕迹,就是怕有人找到我。”
一开始没觉得这个身份怎么样。
现在看来,很多人对于她这种从来没有出现的物种,总是赋予一些别的东西,“有人刻意的把关于我的事情放大,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在蟒蛇族都没有什么人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也都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雌性。”
就是这样才让人觉的恐怖,知道事情的就只有那几个,可每一个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可是这样每一个人都好像可能。
她一路从蟒蛇族到狼族,再到现如今的花蛇族,都有人能找到她的踪迹,甚至能在那样模糊的线索里,在这样信息不发达的时代找到这里来。
是她从一开始就低估了一些事情。
阿岚向来聪敏,一下就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原委,“所以那三个白鹤族是冲着你来的,可是为什么?”
阿岚绞尽脑汁,“为了吃的?”
鹿陶摇头,“他们想绑走我,绑走我还能为了什么呢。”
鹿陶的语气轻轻的。
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阿岚的表情难看起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雌性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生孩子。
而那么多谣言里,最多的就是说人族的雌性能生出多么优质的雄性和和她一样的雌性。
那样的留言逐渐的离谱起来,她其实是不信的,甚至觉的夸大其词。
但是真的见到鹿陶,想到这段时间鹿陶身上发生的一切,在鹿陶身上的一切不合理都似乎能变的很合理。
“生孩子,白鹤族能找到这里来,就会有别人能找到这里来,这里有雄性还好,可要是你哪一天落单了怎么办?”
上一次是不设防,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有所防备,鹿陶也不是万能的,即使鹿陶再厉害,她始终没有忘记的就是她是雌性。
身为雌性,有些时候,有些被赋予的东西就是原罪。琇書網
鹿陶神情淡淡的,要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东西不可能,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放松警惕。
“我肯定不会轻易的一个人单独出去,如果我哪一天单独出去,该注意的应该是他们。”
鹿陶这么说阿岚稍微放下下来,“也是,你肯定会做足准备。”
鹿陶不是那种有点能力就沾沾自喜的人,她永远让你措不及防。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可是幼崽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就只有几十岁,到底是几十?”
“如果真的是幼崽的,那怕个什么!”造就完了。
鹿陶担心的就是这个,人一旦撒一个谎就要不断的去圆这个谎,撒更多的谎。
“我今年确实二十。”
“什么。。。咳咳咳咳——”
二十???
饶是阿岚做足了准备,也没有想到这种???
二十?
“你二十???”
“你吃什么长大的?”
阿岚绕着鹿陶走了一圈,“你这二十年吃了什么东西,不会就是你做的那些东西吧?”
阿岚满满的震惊,“可以长这么大只吗?”
鹿陶:“。。。”
阿岚满满的震惊,无以复加,这么大只还是幼崽,怪不得鹿陶的脖子后面没有图腾,她以为是种族诧异,现在看来人家没成年。
鹿陶顶着阿岚惊诧的眼神,垂了垂眸,“我成年了。”
“啊???”
阿岚觉得她今天的心脏额外的活跃,起起伏伏的,每一句都说得她意想不到的话,每一句都能让她大脑宕机。
这换谁谁不迷糊,“什么意思,20哪里成年了,你还有一百多年呢!”
鹿陶认真的看着阿岚,“一百多年以后的话,那个时候我埋骨的地方草可能都长得有人高了。”
阿岚瞪大眼睛看着鹿陶,这是为什么,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们活不久吗,这是能力的代价吗?”
鹿陶想了想,“可能是的。”
“我们十八成年,当然了二十才能成婚,活到百来岁顶了天了。”
每一个字阿岚都听懂了,但是合在一起她就不怎么懂了。
鹿陶重新帮她捋了一遍,“我今年二十岁,也确实成年了。你们一百多才成年,而我一百多坟头草都几人高了,关键是闻瑾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是个幼崽。”
鹿陶站在原地,四周都没有什么遮挡物,不怕有人听到。
这就要追溯到最初来到这里,“我刚来这儿的时候,遇到闻瑾,他要我做他雌性,说年龄的时候,我就顺势承认我是幼崽,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反反复复的叫他哥,我在攀关系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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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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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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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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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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