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村外稍微隐蔽的树下,眼看着就要下雨,鹿陶把他拉到树下,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做足什么准备。
反观祝笙一脸的气定神闲,好像是她在跟他表白一样,这样的感觉让祝笙非常的不愉快。
松开他的手,“你喜欢我?”
祝笙点点头,“嗯嗯。”
还连着两个嗯嗯,应的很果断,目光温润的看着鹿陶,“看到你就很开心,想到你也很开心,你抓我的手我也很开心,看不到你好像就没那么开心了。”
像绕口令一样,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很好听,说这样的话出奇的好听。
“想你想到睡不着,能和你睡一起的方式就只有……”
“打住!!!”鹿陶瞪大双眼。
什么玩意!
前面说的好好的,怎么说到这里就开始有些不对了,这个方向怎么就慢慢朝着不能播的方向讲了,“剩下的不用讲,你也别没事跟别人讲这种话,像是耍流氓。”
祝笙眨眨眼睛,仔细的分析了一遍这个词,“什么意思?”
“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就是不好的意思。”
祝笙似懂非懂的点头,“我懂。”
鹿陶很满意:“嗯,你很聪明。”
对于祝笙那颗聪明的脑袋,她一直很满意。
祝笙这个人就很神秘,也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一开始可不是这个样子,那副神秘雅痞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和现在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换以前这副乖乖巧巧的样子能是祝笙吗?
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就是和你能讲,和别人不能讲的话,你放心,我只会讲给你听,我不喜欢别的雌性。”xiumb.com
鹿陶:“……?”
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一时之间有些蚌住了,额角跳了跳,“是对谁都不能说!”
祝笙迟疑的点点头,就是有些想鹿陶之前睡在他身边的日子,自从有了屋子以后就没有过了。
“我不说。但是你怎么知道呢?”鹿陶祝笙这话没有任何的旖旎,就是单纯的问她。
鹿陶:“……”
甚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好像被祝笙饶了进去,她还没有同意在一起呢,怎么就聊到了这些!
她决定郑重认真的向祝笙解释。
“首先,我还没有回应你,我们目前没有在一起。”
祝笙点头。
“其次,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也不代表我是你妻子,明白吗?”
鹿陶这句话没有等到祝笙的回复。
因为祝笙正看着她,没有点头,郑重其事,一字一顿的对鹿陶说。
“我阿父阿母说,你这是不负责任。”
祝笙心底是羡慕自己阿父阿母的,他们非常相爱,阿母也没有别的雄性。
无论雌性有多少雄性,或者雄性有多少雌性,都必须要有名有分。
无名无分的事情,他不干。
鹿陶睁圆了双眼,想要跟他解释:“我这是对你负责,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趁早分开,这样也不耽误你,我这是为你好。”
祝笙不理解,这是什么理由,越听越觉得奇怪,“那你不是随时都可以甩了我?”
鹿陶据理力争:“你也可以随时甩了我!”
很显然这个话并没有说法祝笙,反而让他更坚定了鹿陶肯定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抿着唇,温润的面孔冷了几分,一板一眼。
“没名没分。”
鹿陶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你不是没名没分,就是这个阶段我们互相了解,暂时不住在一起像夫妻一样。”
祝笙现在确定鹿陶也是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喜欢要做这种没名没分的事情:“可以不像夫妻一样住一起,但是要有名有分。”
这是祝笙最后的倔强。
鹿陶:“……”
名分就那么重要……
鹿陶打商量,眼看着雨就要下下来了,想快点解决这个事情,“那行,有名有分,但是我们暂时别让别人知道。”
这话一说出来,露台自己都想扇自己巴掌,怎么越说越像个渣女,正常人都说不出这种话!
祝笙的目光更不能理解,有名有分,但是旁人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
“这有什么区别吗!”
说完这句话,雨就下下来了,大雨来的凶猛,鹿陶都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也不适合在大雨里面聊这些东西,一把拉住祝笙:“唉,别说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怎么这么别扭!”
祝笙抿着唇,往日漫不经心的面孔中还带着丝被打破的气恼,但是见鹿陶走的时候拉上了他,也就勉强都能接受。
但是,他是不会接受没名没分!
鹿陶一路把祝笙送回了他的房间。
送到门口祝笙才发觉这个关系的错乱,不该是鹿陶送她,急忙反手拉住了鹿陶,“是我送你回去。”
做为雄性,应该保护爱护自己的雌性。
鹿陶一把把人推了进去,“进去吧你,就两步路的距离,我五秒就能冲回去!”
可不是他们住的都是被绑雄性的那是几十间屋子,挨得非常近。
鹿陶把人推进去,还把门顺带上了。
动作一气呵成。
快准狠。
推完往回走的时候才意识到,严格上讲祝笙算是她男朋友了吧,虽然有些草率,但是好像还不错。
雨也越下越大,蓝柯带着人把仇一一众人搬进了屋子里,狐商也抱着书过来了。
“你怎么才来,还淋了一身雨?”这会儿才下的雨,怎么淋成这样。
“没想到下的这么快。”
狐商还是很好糊弄过去的,应该没有看到她和祝笙刚才。
“都抬头进来吗?”
蓝柯搬着最后一个人进来,扔在地上,“最后一个了,都搬进来了。”
鹿陶顺着数了数,摆摆手,“回去休息吧,这个雨看着明天也不像是能烧炭的样子。”
木材都浸湿了,烧也烧不着。
“有库存的木材吗?”
蓝柯点头,村里烧柴,所以他们都会备足木头,“库里还有很多。”
鹿陶点头:“明天用库里的木头教你们,学会就好。”
说完摆摆手,示意蓝柯可以回去睡觉了,等蓝柯退下,狐商就在仇一的身边蹲了下来,鹿陶在角落把医药箱拿了出来。
“前几天给你那本输液扎针技巧看了没?”
狐商点头:“看了看了,我都背下来了。”
虽然他一开始不是很理解,但是看着看着就隐隐约约能明白,虽然这些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不能反对的就是,鹿陶给的东西都没有错。
鹿陶把医药箱拿出来。
这些花蛇族都是趴着的,看不到鹿陶的动作,门口也是关着的。
盯着狐商激动的目光,鹿陶抹了一把脖子,一束微弱的光出现,平板凭空的出现在狐商的面前,狐狸眼一愣,两眼一对。
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情况,凭空出现了,所以之前这些东西都是凭空出现的吗?
短短几秒钟,狐商的脑子一万句‘哔哔哔——’滑过。
他一百多高龄的脑子也没想出来这是怎么回事,甚至删了自己一巴掌,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我……我没看错?”
狐商又回头去看给他重大冲击力的鹿陶,就看鹿陶的手指在那个四四方方奇奇怪怪画面还会动会变的东西上戳戳点点,每跳动一下,变了一个样子,都让他心惊肉跳。
鹿陶在优惠页面,买了八千的葡萄糖注射液,又加了4000信仰值的注射器400支。
买完还剩46506.2的信仰值。
随手在背包里取出了两个白色的医药箱,一个里面装着一盒盒注射液,一个里面装着满满一箱注射器。
还一边说着:“啧,你看到什么了?”
几乎是本能,狐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不用别人告诉他,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但是也知道这对于鹿陶来说是多么重要的秘密。
一旦暴露,可能会带来一些严重的后果,鹿陶出现后带来的这些东西本身就难以解释,但是兽世这么大,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大,大家就算不解,也就这往别的种族,别的领域去联想。
要是让旁人知道什么凭空出现,那事态就可能更严重,兽世也不单单他狐族有巫医,之所以叫巫医,是因为巫医不仅仅会医术,还会巫术,甚至有巫医可以耗费生命占卜未来。
像鹿陶这种通常都会被定为不该出现的人,很可能会烧死或者淹死……
到时候不是鹿陶死就是旁人死,当然最有可能遭殃的应该是旁人。
这种秘密本来鹿陶居然轻而易举的告诉他了,可见鹿陶是多么信任他,“你放心,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狐商的眼里满是感动与坚定。
坚定的认为鹿陶是相信她,鹿陶看了眼他,她更多的当然是权衡利弊,在兽世她的身份本来就成谜,没有种族行动不便,也没有话语权,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有限的。
总要选择一个人,或者更多的人才能更快更有效率的完成一些事。
而狐商作为第一个,有一颗学习上聪明的脑袋。
做事还有思维能力虽然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但是不能否定他记东西还有学医方便非常有天赋,还好糊弄好威胁。
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人选了。
鹿陶拍了拍他的肩膀,予以肯定,“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这是葡萄糖注射液,作用成分都有说明,怎么用你也研究研究,没有比他们更好的试验品了。”
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倒不如拿来练练手,免得以后那群雌性再出什么事,大家都束手无策的。
能把雌性的舌头都拔了虐待的雄性,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狐商也非常认同,这群穷凶极恶没有半点仁慈之心的人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你放心,我今晚一定能学会,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就是书上那些内容他理解很快,无非就是需要点上手机会。
“不着急。”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屋里面都点着火把,村子看着也暖洋洋的,“我看着你扎,他们饿了这么久估计也没什么力气,扎完了给他们换个姿势绑。”
白鹤族三个人被安排了同一个屋子,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下雨。
鹤南急得团团转:“怎么办,今晚这个样子肯定是走不了,这么大的雨根本带不出去。”
鹤然看不出一点着急。
这还着急什么,没有一条消息对得上的,他们自己陷在这里都有可能,这个雌性和别的雌性能有多不一样,至于大费周折弄这么一出。
“抓不到那就回去,现在休息,这个雌性和普通雌性也没什么区别,个子小那么多,能不能生养都是问题。”鹤然躺在床上,闭眼休憩。
鹤北不认同这话,出来前首领长老千叮咛万嘱咐。
“少主,巫医都预言说这个雌性能给兽世带来希望,怎么可能和别的雌性一样,我们一定要把她带回白鹤族。”
鹤南也认同:“巫医说了蟒蛇族和狼族最近在种什么吃的,说是能解决寒冬温饱问题。听说也是那个雌性做到的,所以首领和长老他们猜测这个凭空出现的人,多半就是那个雌性。”
最开始都说蟒蛇族出现了人族的雌性,刚有了风声,传的沸沸扬扬的结果消息断了,他们调查了好久,分析再分析,终于把目标定在了鹿陶的身上。
“他们晚上说的什么‘地’,我听的不大清,总感觉也和吃的有关。”而且晚上他们吃的那些东西,他现在回想起来也馋不过,口水都要忍不住。
想的鹤北不由自主的兴奋:“不说别的,他们花蛇族吃的是真好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整个花蛇族该不会就因为吃的,向一个雌性投降吧?”
要是他的话,他绝对!
也会选择投降,嘿嘿嘿嘿嘿……
鹤然一言难尽的翻了个身,“没看到地上被绑的仇一吗,蛇皮都晒干了,都不知道是不是活着……”
无情的打断他某些幻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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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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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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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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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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