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难分难舍时,易零轻轻咬住了阮元的舌头,像是在惩罚阮元刚才的举动一样。
阮元吃痛的想要将自己的舌头伸回来,可易零哪里肯放过她,绕着阮元的舌头,又温柔的缠着,像是在诉说自己心中的那浓烈的情感。
知道易零是在担心自己,阮元也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易零的颈上,踮起脚,努力的回应着易零,笨拙的想要告诉易零,自己对他也是如此,从未有过二心。m.χIùmЬ.CǒM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来,看着阮元泛起红潮的脸,易零伸手替阮元理了理鬓间的碎发,“以后离他远点好吗?”上次万窟蛊那事,真的让易零害怕极了,害怕就此失去阮元。
“好。”阮元轻声回应后,又解释道,“他于我就像兄长一样,所以刚刚很抱歉,我还做不到杀了他,我知道他害你丧过命,我也恨他,可我……”
“我答应你,不杀他。”易零将阮元轻轻拥入怀中,手在阮元的腰间轻轻的厮磨着。
阮元的腰肢又细又软,易零很喜欢揉她的腰。
“还有一件事,你也得答应我。”阮元抬起头,看着易零。
“你说。”
“以后不管怎么,再不能将自己陷入险境,万窟蛊那次,我很怕……”
“好,我记下了。”说完,易零又在阮元的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几日的休整后。
按照计划,阮元早早的就在各大香粉铺埋了点,让道上的兄弟都帮忙蹲点。
阮元就等在百翠阁,因为之前小兰带她来过这儿,百翠阁卖的香膏是洛阳城最时兴的,也只有这儿有莺儿手中的那种香膏卖。
恰好,这几日也是香膏上货的时间,来买的人很多,阮元就同易零蹲在街角,仔细观察着对面百翠阁的动静。
知道一个人路过,扔了一个铜板在阮元脚边。
阮元伸手捡起那块铜板,这是把他们当要饭的了。
就起身,将手中的那枚铜板扔在那人的后背,喊道,“还给你!”
那人被砸后,回头看着阮元,摇头冷哼道,“臭要饭的,还挺有骨气。”
说罢,那人又转身离去,消失在人海中,神情实在是高傲之极。
“你才是臭要饭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像要饭的了?”阮元气得扯着嗓子回骂道。
易零赶紧起身抱住阮元,“好了好了,任他说便是。”
“真是,怎么哪哪儿都有这样的人?”阮元哼道。
“阮元。”易零轻轻唤住阮元。
“怎么了?”阮元回头问。
易零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小兰果真来了。”
阮元顺着易零的方向望了过去,还真是。
就连忙推开易零道,“打我。”
“什么?”易零拧起了眉头。
“哎呀没时间了,我可打你了啊,事后不准找我麻烦。”话音刚落,阮元抬手就狠狠扇了易零一个大耳光。
易零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
阮元又接着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易零算是明白了,这原来就是阮元所说的方法。
正要走进百翠阁的小兰,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转头看过来时,不免吃惊,“易公子和阮元,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阮元又接着掩面哭道,“你要是早说不喜欢我,我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无法自拔?易零,你就是个混蛋……”
“我……”
阮元将手中的画像狠狠摔在易零身上,“我什么,这是你心上人的东西吧,我还给你!”
说完,阮元就哭着跑开了,独留下易零摸着自己被扇得生疼的脸。
易公子不喜欢阮元?小兰看着对面,随后又在心底哼笑道,也对,阮元那样的女人,易公子又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但既不喜欢阮元,那易公子喜欢的是谁呢?
思及此,小兰赶紧走到对面,先一步替易零捡起了画像,又将画像展开。
这画像上的女子不正是她家小姐吗?
小兰看着画像上的人,不由偷笑,原来,易公子喜欢的是小姐,可是为何那日却在老夫人面前说自己喜欢的是阮元呢?
“小兰姑娘?”易零颇为惊讶小兰会出现在此地。
“易公子还您。”小兰回过神,将画像交还到了易零手中。
易零接过画像,颇感难堪的笑道,“让小兰姑娘见笑了。”
说罢,便很是伤神的离开了。
“易公子去哪儿?”小兰在背后喊了一声,但易零始终没有回头,看起来万分难过。
小兰就偷偷跟在了易零身后,直到跟着易零去了一家酒馆,看着易零点了好几壶酒,醉倒趴在桌上。
小兰蹑手蹑脚的走到易零身旁,轻轻推了推,“易公子?”
“音容?音容是你吗?”易零从桌上直起身子,抓住小兰的手,就开始说胡话,“音容,都怪我,我怕我自己配不上你……我才说我喜欢阮元,可是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啊……”
“易公子?易公子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是小兰。”小兰伸出手在易零眼前晃了晃。
易零定眼瞧了瞧,忽笑道,“原来是小兰啊。”
下一秒,易零就倒在了桌上,任小兰如何唤也唤不醒。
不行,她得赶紧回府将这个消息告诉小姐才是。
小兰起身,拿了些银子交给店小二,要小儿照顾好易零,就匆匆往府里赶。
小兰前脚刚走,阮元后脚就进了酒馆,彼时的易零已经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哉的喝了起来。
“你演得不错嘛。”阮元笑着坐到易零身旁,又道,“方才你那副模样,我在窗外看见了,我都觉得你对那刘小姐情根深种呢。”
“那你就不吃醋?”易零反问。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阮元笑着问。
易零又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可你方才那一巴掌,打得我脸现在都还在疼呢。”
“我看看。”阮元捧着易零的脸,就要仔细查看。
怎料,易零却蜻蜓点水般,在阮元唇边留下一吻,后得逞的笑道,“现下就不疼了。”
“这下疼了吧。”阮元娇笑着往易零胸口上轻捶一下。
易零故作虚弱的捂住胸口,“阮元,你这是谋杀亲夫!”
此话一出,很快就引得酒馆里众人的围观,阮元吓得一把捂住易零的嘴,“胡说什么你?”
易零却只是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
“走走走,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众人的目光像似要将阮元看出一个洞来,阮元实在是呆不下去。
“好,听娘子的。”易零乖巧的跟着阮元起身。
哪怕是阮元回头,用质问的眼神瞪着他,易零也依旧面不改色的笑道,“带我回家了,娘子。”
真是太丢脸了,阮元赶紧拉着易零,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中。
而此时的小兰也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刘府,“小姐,小姐……”
正坐在院中抚琴的刘音容,应了一声,“怎么这么急,出了何事?”
“哎呀,小姐,你可别弹了,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小兰气喘吁吁的跑到刘音容身旁。
“什么事,让你这样慌张?”刘音容依旧没有停下弹琴的手。
“是易公子!”
刘音容听到这几个字,忽地顿住了手,缓缓道,“他出了何事?”
“小姐,我们都误会易公子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什么阮元,易公子喜欢的是你啊!”小兰急切道。
“真的吗?”刘音容先是惊喜的笑了一下,随后又记起那日宴会上易零说的话,又低头道,“怎么可能呢?小兰,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安慰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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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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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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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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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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