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易零还是不放心的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才作罢。
“对了,易零,今天早上,我用仟信石给你传话了,你听见了吗?”阮元问。
易零笑着点头,“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回我?”阮元又问。
“因为听到你的声音,想尽快赶回来,就没来得及回你。”易零看着阮元,因为她,他才能重新站起来和白龙对抗。
阮元也望着易零,易零眼里柔情万千,阮元有些不敢对视,只能红着脸别过了头。
“喂!我说两位,你们俩你情我浓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本大爷的感受?”突然,从易零的怀中传来一道四岁孩童的声音。
阮元吓得赶紧跳开,“什么东西?”
易零从怀中摸出蚌壳,“别怕,是这个东西。”
“讲几次了,不要叫本大爷这个东西,那个东西的,本大爷是蚌壳精灵!”随着蚌壳的打开,阮元看清了坐在蚌壳里的男童。
“这个小孩儿真是蚌壳精灵?”阮元猫着腰,不可置信的指着蚌壳中的男童。
“应该是吧,他自己说的。”易零道。
“什么叫应该是吧?你怎么敢质疑本大爷身份的?”男童叉着腰质问易零。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么个东西?”阮元满心好奇,伸手还戳了戳男童。
“你大胆!竟敢用手指戳本大爷,不要命了!”男童竭力推开阮元的手指。
“在一个水潭里捡来的。”易零道。琇書蛧
“喂,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阮元笑着问。
“我没有名字,但是本大爷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大哥,做本大爷的小弟,本大爷还能罩着你,还有小小凡人,不要在东西东西的叫我。”男童说得洋洋得意。
“没有名字,那我们给他取一个吧?”阮元抬头看着易零。
易零一脸宠溺,点头应“好”。
“叫什么好呢,你这小嘴呱呱的说个不停,不然就叫你呱呱好了。”说着,阮元又抬头询问易零的意见,“怎么样?”
“很不错,这东西确实聒噪,挺适合他的。”易零很赞同。
“喂!给本大爷取名字,你们经过本大爷的允许了吗?”呱呱气愤的指着两人。
易零再次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走到小池子旁,将蚌壳扔在池中的一块石头上,又起身问,“好饿,还有饭吗?我还没吃饭呢。”
“有,估计这会还是热的。”阮元道。
“那我们去吃饭吧。”说罢,易零牵起阮元的手就离开了后院。
只剩下呱呱在蚌壳中大喊,“喂!别走啊,不然在商量商量,我觉得帅哥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的,不然叫天下第一也成啊,喂……”
易零牵着阮元进了厨房,杨老头儿正坐在小炉子旁,拿着一本戏折子唱《霸王别姬》。
“杨老儿好兴致。”易零笑着打招呼。
杨老头儿听见声音,将头从戏折子里探出来,“小易回来了?”
“是,这两日麻烦您了。”易零道。
“不麻烦,不麻烦,既然你回来了,那小老儿就先走了。”说着,杨老头儿就收起了戏折子,又揭开小炉子上的锅盖,“对了,这炉子炖着老母鸡,好滋补,我看也差不多了,要想滋味儿再好点儿,就再用文火煨半个时辰。”
“好,杨老头儿,不如用过午饭再下山吧。”阮元试图挽留。
杨老头儿摆摆手,挑起搁在一旁的箩筐,“不了不了,小老儿家中还养着鸡鸭呢,昨晚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讨嫌的人摸走,得回去看看。”
“那我送你。”阮元道。
“麻烦,都是老熟人了,不用送,你自照顾好小易就成。”杨老头儿再次摆手拒绝。
“那杨老儿您慢走,改日定当登门拜谢。”易零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水。
“好好好,届时我一定备好好酒好菜,再杀一只老母鸡等你和小元来玩,走了。”杨老头儿挑着担出了门。
“慢走啊!”阮元再次客套的冲着杨老头儿的背影喊了一声。
阮元回到灶台,将还有余热的饭菜拿了出来,又拿了一双筷子递给易零。
看着易零吃饭的模样,似乎都有些没力,好像特别累,阮元又赶紧起身揭开锅盖,舀了一大碗老母鸡的汤,又夹出一个鸡腿,端到易零跟前。
易零看着眼前的这碗鸡汤,又抬眼看着阮元,突然就笑了。
易零没由来的笑,阮元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赶紧擦了擦脸,“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有。”易零道。
“什么东西,在哪儿?”不会真是她早晨脸没有洗干净吧?
“有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你现在特别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儿。”易零笑道。
阮元听后,瞬间就红了脸,只能强装淡定,“我要不是你小师妹,你说这话的模样倒真像一个登徒浪子。”
“以后就不是了。”易零自言自语的小声道。
“什么?”阮元没听清,自然没明白易零口中的不是,是指他不想再让阮元仅仅做他的小师妹。
“没什么,那刘音容呢,怎么不见她和她的丫鬟?”易零转移话题。
“哦,刘音容到后面的山坡上采花去了。”阮元道。
山坡上。
刘音容和小兰正站在花海中,刘音容置身花海中只觉得心旷神怡,微风里带着阵阵花香,“小兰这里真美。”
“是啊,小姐。”小兰点头。
“我们再多采一些带回去吧。”刘音容说着又弯腰挑起了花。
“好哇,要是插在易公子房中,易公子见到这花,就会想起小姐。”小兰调侃道。
“就你会贫嘴。”刘音容娇嗔一句,低着头却羞红了脸。
刘音容抱着花带着小兰回去时,易零和阮元就坐在山门口说笑。
“易公子,你回来了?”刘音容赶紧上前。
“嗯。”易零点头,又道,“刘小姐,你身体的事,我已经听阮元说过了,眼下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用药浴先给你调理着。”
“没关系的。”刘音容摇摇头,又将怀中的花拿给易零看着,“这是后面山坡上的花,易公子,你看看,是不是开得很好看?”
“挺好看的。”易零点头。
易零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这让刘音容很气馁。
“刘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明日会下山一趟。”易零抬头看着刘音容。
“没有,多谢易公子好意。”刘音容摇摇头,知道自己在这里呆着也说不上几句话,刘音容又借口要找瓶子将花插上就离开了。
“刚回来怎么又要下山?”阮元问,不知为何,总觉得易零有什么事瞒着她。
“师父他老人家欠的债,那些个债主又在催了。”易零故作无奈的一笑,对不起,阮元,他又骗她了。
“我跟你一起,可以吗?”阮元低着声音恳求。
“听话,你还得在家里看着刘音容呢,她身子弱,别让她到处乱跑。”易零摸了摸阮元的头。
“那你早些回来。”阮元听话的嘱咐易零。
“一定,回来给你带烧鸡。”易零伸手又轻轻捏了捏阮元的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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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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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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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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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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