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两个架着他的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指挥看路的。
“大茂,别闹了啊。今天喝的是真不少了。到家了咱们。赶紧的回家吧啊。”为首的指挥看路的那个说道。
“别啊,咱们才喝多少啊。不尽兴,不尽兴!”许大茂下意识的接着话茬喊道。
可把哥几个难为的不轻。好在这也到了家门口了。最大的困难已经渡过去了。
好歹是把许大茂给糊弄进了院子。
不过兴许许大茂也有所察觉,一进了院子闹的更欢腾了。
“咱们接着喝啊,这是哪啊,不是酒馆啊?咱们得回去啊。”许大茂接着就是一个疑问三连,随即扭头撤腿就要走。
可他一个人怎么比的了两个架着他的人,更别说他身上的酒劲儿早就上来了。这个时候一点劲儿也没有。
不过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使劲儿折腾。不过没用,生拉硬拽的给往前拖了两步。
前院里,如此吵闹。三大爷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更何况其实也到了差不多该锁门的点了。早出来一会儿也没什么。
推开门一看,有些黑。不过这月光下,还是稍微能看清些人模样的。
打头几个都不认识,不过中间被架着的那个他认识。这不是许大茂嘛?
“嘿,我说你们几个是谁啊?这个点儿了来我们院里干什么?还有你们中间架着的那个,这不是我们院的许大茂嘛?你们什么关系啊?”
三大爷也是伶俐,站远处不动弹,但是大声的嚎了两嗓子。让院里的人都知道,这大晚上的,院里进来外人了。
这哥几个还年轻,不知道三大爷这么做的用意。
还特别的好心提醒三大爷呢:“哎,我说大爷。这都这么晚了,喊这么大声干嘛?你不怕把邻居都给吵醒了,过来骂你啊?小点声吧。”
三大爷好像没听到似的:“哎,我说你们到底干嘛来了?许大茂,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啊?”
又是扯着嗓子来的。打三大爷门口,窜出来两小伙子。
打前院开着灯几家,也都出来人了。男男女女的都有。
这会儿几人再不伶俐也察觉到不对了。尤其是为首那个指挥的。不过几人倒也不慌,说到底人家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不是。
“您怎么称呼?”
“三大爷,怎么回事啊这是?这是许大茂吧?他怎么了这是?”已经有出来门的近前来看了。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正问着呢嘛。”三大爷扭头看向这几个?
“我说哥几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两边的人都想问清楚:你是个什么人,伱们是干什么的。
无意义的提问问了‘八百遍’,终于在前院的人多于这几个人的时候。
为首的那个小伙子也不问了:“您是院里三大爷是吧?是这样的,我们是许大茂的朋友。今天许大茂心情不是很好,我们晚上和许大茂喝酒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们还没怎么喝呢。许大茂老是一个劲儿的灌自己酒。这不,我们还没喝多少呢,许大茂就醉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住哪啊,问了好长时间才从他嘴里打听到这么个地方。然后我们就把他给送过来了。
刚才看您这伙人的表现,这是都认识他。说明我们送他来这,是送对地方了啊。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许大茂你们就看着办吧。”
说着就把许大茂往三大爷跟前一交,闫解成哥俩在三大爷跟前站着呢。下意识的上前接过了喝多了的许大茂。
等哥俩接稳咯,人家几人转身就走了,也没多做停留。
这到了出了门,到了巷子里。
哥几个就吐槽开了:“今儿本来还想着占回便宜呢。结果这许大茂喝多了。这钱还得咱们来付。”
“还说呢。我这菜都没吃几口呢。这许大茂就已经喝醉了。找谁说理去。咱们那菜还没怎么动过呢。”
“谁说不是呢。幸亏军哥跟那饭馆老板认识,给他说了,给我们留着。不然咱们今天晚上都得饿着。”
“行了,别贫了,咱们啊就赶紧的走吧。等会回去还得把菜热一热。没喝完的酒接着喝起来。这顿饭算我的,等许大茂醒了,咱们过两天找他,再吃回来不就行了。”
军哥正是为首指挥的那个,此刻摆摆手说道。
几人撇撇嘴,也是没办法,只能这样。
……
院里。
闫解成哥俩接过了许大茂给架着。
院里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外人都走了,也在这聚着不走,就想着知道个大概。知道个‘前因后果’。
三大爷还能不知道这大家伙想的是什么,不过这许大茂刚才还闹腾呢。这会儿又不闹腾了。正像是睡着的样子。那这可怎么弄啊?
总不能说把人家许大茂给弄醒吧?这事儿可不地道!
“我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大家伙明儿还都有事儿。就早点儿歇着吧。再说了,就许大茂这个样子,也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啊。
这样,等明天的,要是有信儿了,就第一时间告诉大家。就这样吧,都回家吧。”
听了三大爷这么一顿白话。情愿的不情愿的都被劝着回家了。不回去在这待着也没什么用啊。
“许大茂,许大茂。你能自己走吗?”三大爷轻轻的拍了拍许大茂。
倒是有点反应,砸吧砸吧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作。
“爸,他现在这个样儿应该是自己走不了吧?”闫解成皱着眉说道。
“哼,我看也是。哎,走吧。你们哥俩给架着。咱们爷仨给送回去吧。”这个时候他这个当三大爷的,就得承担这个事儿。
不然三大爷这个职位,一年到头给的那些东西,还有平时、过年过节的人家给的、送的东西。他凭什么拿呢。
闫解成哥俩给架着,三大爷还在旁边唤着,看看能不能给叫醒。
“许大茂,咱们到家了啊。你说你都多久没回来了?你那屋门上上锁来吗?有钥匙吗?应该是没上锁吧?咱们院都好长时间没上锁了吧?”
“许大茂,到中院了。”……
三大爷一路上碎碎念,也不知道哪一句戳到许大茂了。
一直有人在旁边说话,许大茂听不到。结果到中院了,许大茂听到了。
“到中院了?到什么中院儿?中院在哪?我不是正喝着酒呢吗?这是哪啊?”许大茂无意识的问道。
“嗨,你看看这给喝的,这连中院在哪都不知道了。”三大爷抱怨一句。
随即对身后哥俩说道:“我可告诉你们俩,什么时候也不能喝成这个样子,知道了嘛?看看,都喝断片了。
连家在哪都不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要搁在以前这就是任人宰割了知道嘛?那以前乱的时候保不齐就没命了知道嘛。”
看着哥俩都无动于衷的神色,三大爷继续言传身教:“就刚才送许大茂回来的那几位看到了嘛?一看那就是混道上的,没几个有正经工作的。
他们啊,就是我一直说的你们那些个狐朋狗友的。也就是现在这个社会吧,再加上这伙人还算是好的。
不然就许大茂这样的,轻则被人遍了全身,把钱都全摸走咯。重则就被人给咔——了知道嘛。月黑风高的,等找到的时候,人早就凉了!”
三大爷做了个割喉的姿势,一边注视着周围。
哥俩还是不太感冒,毕竟现在这个日子过的这么稳当、和平。实在是想象不到以前的日子到底有多危险。
“这是四合院?这是家里?”许大茂好似看清了一样。
“吆,这是醒了?”三大爷看着许大茂笑道。
“咱们到了中院了。看,那是傻柱的房子。记起来了吗?傻柱啊,你不会不认识吧?”三大爷故意挑着许大茂的仇人的房子指,这样也好让许大茂清醒的快一点儿。
毕竟喝多了顶多不认识糊涂一下,许大茂这都快把家给忘了,这怕不是喝到了假酒?
说来也巧,听到这儿,许大茂好像当即就醒过来了。
“啊?傻柱?傻柱的房子?这狗东西。现在倒是过的比以前好了。厨艺等级提高,还管着小厨房。天天好吃好喝的。
尤其是现在有了对象,还有了儿子。老天可真不公平。给了他好看高门大户家的小姐。结果却让他们俩合不到一块去。
这是为什么啊?凭什么傻柱就能和他对象合到一块去。不行,我得去问问他,指不定傻柱这狗东西有什么诀窍。”
许大茂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本来是闫解成哥俩给架着。
他一挣,就给哥俩惊着了。自然使了力气。
可许大茂以有心算无心,以酒劲儿使劲挣脱了。
还把哥俩给惊着了。看着许大茂放开两人就直奔傻柱家门口而去。
哥俩也有点傻了,当即喊道:“许大茂,大晚上的你干嘛去?那不是你的家,那是人家傻柱的家。赶紧回来,人家傻柱明天还得上班呢。”
也把三大爷给吓着了,这哥俩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可是知道的。
人家傻柱家里现在有孩子,才这么大一点儿。这要是给吓着了,那还了得?傻柱家都快成了三代单传了,这要是有什么事儿,傻柱不得把许大茂给活劈了不可?
可不能让他去吓着孩子。
三大爷赶紧往前去两步跟上大呵:“许大茂,你赶紧回来。这大晚上的。人家家里有孩子,这要是让你给吓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几个脑袋都不够傻柱给砍的,你赶紧回来。”xǐυmь.℃òm
“你们俩快过去抓住他,可不敢让他去敲门啊。这是作死啊!”
三大爷的告诫没什么效果。还得是哥俩年轻,加上没喝酒。腿脚灵敏。三两步跟上去给抓住了。
三大爷也赶紧跟上了,赶紧使劲儿抓住他。爷仨使劲儿往后拽着许大茂。
说来也巧,李守良刚好在一大爷家吃完饭。爷俩刚到走到门口,李守良正准备去后院呢。
就听见许大茂嚎起来了:“傻柱,你出来。傻柱,你出来。我找你有事儿。我不敲门,你赶紧出来。”
李守良和一大爷爷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按照这两天的工作流程,许大茂应该是自顾不暇才对啊?不应该还有闲心来四合院闲逛吧?
不过看着他这么叫唤,李守良三两步过去还没说什么呢。
傻柱家的门就开了。
就看到傻柱一脸不耐烦的看向这边:“许大茂,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了?啊?这都几点了,你是不睡觉。
有这个闲工夫在外面喝酒闲逛,可你也得分个时候吧?我儿子刚睡着。就被你在外面大喊大叫的给吵醒了。这会儿正哭呢。
我说你给我们管孩子啊?还有,这大晚上的到底鬼哭狼嚎什么?你老喊我的名字干什么?”
许大茂正喊着呢。猛然间看到正主出来了。这么喊他,他也不急。
笑眯眯的看着傻柱道:“傻柱,我正找你呢。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嗝——”说着打了个嗝。
“有话说,有屁放。看在你喝酒了的份上,我今天不找你的茬了。你以后大晚上再乱喊乱叫,把我儿子给乱醒,我tm收拾你。”傻柱冷着脸说道。
没想到这话更是勾起了许大茂的羡慕,他没有儿子,现在连对象都没有了。
“傻柱儿,我tm特羡慕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的?还有这么好一个儿子。我自问找的对象比你家对象的身份强出去不知道多少。
结果我们俩却是越走越远,以至于现在也没有个儿子。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许大茂一定会报答你的。
只要你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找你的事儿了。而且我还,我还唯你马首是瞻。”
在场的几个人听到许大茂这话,都愣住了。
这许大茂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弄了这么一出?还唯傻柱马首是瞻?这话他敢说,这伙人敢信吗?
在场的哪一个信啊?
傻柱听着许大茂的话有些明白了:“许大茂,跟娄晓娥闹矛盾了吧?我说呢,大晚上的一肚子怨气,还喝酒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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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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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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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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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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