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往被窝里缩了缩,继续睡。每天固定点睡醒起床,李守良自己都有生物钟了。这个点儿可不是自己睡醒的点儿,李守良意识虽然还模湖着,但是很肯定的确定!
直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嘈杂。冬冬冬——冬冬冬。一阵不规律的敲门声。
李守良有些不耐烦,慢悠悠的睁开自己朦胧的双眼。“谁啊?”
“守良,还睡呢,赶紧起来了。”傻柱在外面喊道。
李守良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里还在奇怪呢。今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这傻柱怎么起这么早?
这是又惹着于莉了?把他从被窝里给赶出来了?上我这里来补一觉?几点了?
李守良缓缓的看了一眼自己不远处的闹钟。刚开始还有点不相信。这也太早了吧?
李守良此时已经有点醒过来了。
笑道:“柱子哥,你知道今天才几点吗?你怎么这个点儿就起来了?和嫂子又闹别扭了?”
傻柱在外面哈哈大笑:“没有的事儿。赶紧的起来吧。先过来开门,有事儿找你。赶紧的。”
李守良不疑有他,翻身坐起来,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边套着外套,边往外走。要说傻柱这孙子,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李守良还天真的当他有什么事儿呢。结果一开门。
嘿,一个雪球迎面砸了过来。李守良下意思的一躲。还没等自己察觉到是什么,另一个就已经湖在身上了。
李守良转过头去看清了是什么:“雪球。”
刚扭过头来笑道:“柱子哥,打哪弄的?”一双湿漉漉的手就朝着李守良的脖子抓了过来。
有了准备的李守良怎么可能再让傻柱有可趁之机。一大早晨起来,要是弄的内衬的衣服也湿了。这可不好办。
李守良双手往下一压,拍掉傻柱的两只手,带着往下压。
一抬眼,看向外面。银装素裹。白皑皑一片。有人影点缀其中。李守良粗略一看,原来各家各户差不多都出来了。
李守良这才回想起来,刚才睡着觉呢,自己就感觉越来越乱。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下雪了啊。”李守良看着外面感叹道。越看向发白的地方,越觉得阳光照射在雪上有些刺眼。
傻柱这会儿也不闹了,笑着看着外面说道:“咱们今年的第一场雪。还别说,下的还挺大的。一早晨起来就这样了。
我们家要不是莉莉,觉得家里降温了。坐起来想要看看。结果就看了一眼,外面的光,就让眼睛就有些受不了。又缓了缓仔细的看了看。不然根本就发现不了。
就这样,我也不想起呢。不过这不起不行啊。这炉子该烧了。饭也该做了。还得扫雪。我这就起来了。
忙活着把炉子点着。一大爷就过来了。让我来后院叫着你,先给聋老太太把门前那块扫出来。雨水都被揪起来做饭了。”
傻柱都都囔囔一大堆。李守良一边看着外边的景象,一边认真的听着。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李守良没接话茬,招呼着傻柱进来。
这时候其实也不需要接话,只需要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就好了。
李守良先整理了整理,刚才因为穿的快,穿戴不大整齐的衣服。随后打开炉子看了起来。昨天晚上这么冷,这屋里的温度将将的不寒冷罢了。原因是李守良没有半夜起来给炉子加个蜂窝。
这么冷的天,外面的冷空气迅速‘占据高地’,然后由屋外转移战场到屋内。最后是床上被窝里。能不冷?
李守良一边收拾着炉子,一边说道:“咱们院都起来了吗?”
傻柱笑道:“这个点儿,一般是都起来了。全是老爷们出来扫雪来了。你们家就你自己。我还以为你早就起来了。
你平时打拳不都起的挺早的吗?今天怎么到了这个点?”
李守良朝他努了努嘴,转向闹钟,示意傻柱看过去。说道:“跟着你真是赚大了。你知道这才几点吗?我这么早起来干什么?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没精气神。”
傻柱有点不理解,说道:“大家不都一样啊?我怎么感觉,这精神头挺好的。”
李守良笑道:“你晚上睡得够早,早上起的够晚。这一来一回,得比我多睡多长时间。”
傻柱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仍笑道:“虽然我昨天不一定比你起得早。但是今天一定有。赶紧的吧。炉子先点一点再说。先别封了。”
李守良没好气的说道:“还用你说?还没烧起来肯定不能封啊。”
哥俩出了门,李守良随身关上。傻柱等在门口。李守良则去自己厨房,拿自己的‘作桉工具’——铁锹。m.χIùmЬ.CǒM
哥俩往院里走两步,融入到了院里干的热火朝天的人们中来。
“守良,起来了?”二大爷笑道。
李守良点点头,看着一点也看不出不高兴的二大爷。
笑道:“起来了,二大爷。我说着一大早晨的,就听见耳边上和有人说话似的。这么热闹呢。”
二大爷哈哈一笑道:“这扫雪,你要是扫的不尽兴,不痛快。就会越来越冷。但是你要是扫的很畅快,很高兴。
这心里热乎乎的,这身上就会越来越热乎。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
李守良一听,好家伙。二大爷还懂得‘心理暗示’这一套呢。看来这心里安慰也得有一手,不然今天这不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晚上的消沉的样子来。
“还别说,自从守良进了咱们轧钢厂。我就没有比守良起来的早过。今天可还算是头一回呢。不容易啊。哈哈。”齐大哥说道。
这话顿时引起了院里诸多人的共鸣。这后院的人,谁在早晨半梦半醒之间,或者让尿憋醒的时候。没听见过外面有声音,因为好奇拉开窗帘一脚,或者隔着玻璃看看,究竟是谁来这。
不过也有反驳的。“今天咱们这个是因为下雪,出来除雪,才起的早。不然这个点儿可不是在被窝里没起咋的。人家守良的点儿才是正常的。”
李守良跟着一乐,没再跟众人多说话。和傻柱一块来到了聋老太太屋门前。
李守良就是一个帮着干活的,其他的全然不管。傻柱已经上前解决了。
“老太太,您起来了吗?”傻柱在外头敲了敲门喊道。
“起来了,在床上坐着呢。傻柱子,这外面是不是下大雪了。我老早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下大雪了。出来扫雪了。”老太太问道。
这声音,李守良感觉,这中气还挺足呢。
傻柱果然笑道:“老太太,您这耳朵还挺好使的。这样都能听得清楚。对咯,外面学大雪咯。您啊,就在里面乐呵呵的等着就行。
这门外的雪啊,我和守良一会儿就给弄走了。”
老太太说道:“傻柱子,好好干。干好咯。我老婆子可就全指望你们俩了。”
傻柱立时道:“得嘞,您请好吧那就。”随即转过身来给李守良使了个眼神。
哥俩就开始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李守良才发现。自己的手套子没有带出来。再看看傻柱手上的手套子。
李守良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变得冰凉。扔下铁锹又回去取了。回来接着干。
一共不算大的地方。就是门前这一块。也不是说都除掉。就是往两边不碍事的地方铲。留出一道能走人,不会滑倒的路。
一通忙活,干完了。傻柱上前去再老太太门口给通知了一声。
该说不说,傻柱对自己人,还是很实在的。李守良本来还想说,你先回中院干去吧。没想到傻柱又跟着李守良来到了李守良家门前边。
又干了起来,两个大小伙子这么一弄,也很快就结束了。
为什么?因为后院稍小。而且这各个房间,还有点交错的意思。这雪往犄角旮旯里一堆,等着化就行。可这套在中院就行不通了,中院整个大。而且中院都能召开全院大会。可见地势极广阔。
一合计,也不耽误什么就往中院走。哥俩一个是自家家门口有活,一个是准备去帮着一大爷、一大妈干点。亦或者跟着傻柱帮忙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哥俩往外走,自然是让有心人看在眼里。傻柱本来就不是这后院的人。要走谁也不拦着。可李守良也往中院走。就不大行了吧?
刘光天也是嘴贱,顺嘴就说了一句:“守良,这是干嘛去啊?后院的活还没干完呢?”
李守良看了一眼周围。这后院的活,基本上都算完事了。因为房间的布局的问题,更没有多少活可以干。
不少干完活的人都已经回屋去了。
李守良问道:“光天,还有哪里没干完?你说说我听听?”这话问的挺有意思的。
刘光天其实就是最贱一下,自己这出来的这么早,都没回屋呢。李守良这才干了多长时间,就回去了。
嘿嘿,也不看看。一家出来三个人。二大爷抄着手不动手。说要锻炼哥俩。哥俩有学有样,都慢悠悠的铲雪。
这可不就慢吗?李守良和傻柱干活卖力不歇手。两块地方都干出来了,刘光天哥俩自家门前还没赶出来呢。
李守良也不惯着他,大声问道:“我和柱子哥,我们俩两块地方都干出来了。怎么,你们哥俩自家门口那点儿还没干完。
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帮着你干一干?得先干完你们家这一块,才能去中院帮忙干活呗?”
周围的人一边除着学,一边看热闹似的看着这边。
二大爷刚进屋在炉子跟前烤了烤手,出来就看见这么一幕。嘿,臊的他吆。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刘光天的大腚上。留下了一个白白的脚印子。
刘光天一时间注意这李守良这边,还真没在意后面。
被踹了一脚,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边张,好在这雪也厚。手里还有铁锹。往前歪了一下,就止住了。
二大爷在后面已经骂开了:“小兔崽子,你又想干什么?自己的活没干完。管人家干什么?怎么,你也能和人家似的。上中院帮忙去?”
刘光天立即摇头道:“爸,咱们家这些这不是还没干完呢吗。我哪有这个闲工夫啊。”
二大爷喊道:“那你有功夫在这偷懒、扯闲篇?找揍的东西。还不赶紧干。还有你,光福,别以为我没说你。
你们哥俩再偷奸耍滑。今天早晨的早饭就别吃了。饿着肚子上班上学吧。我看看谁能管你们饭吃。”
李守良和傻柱看了场笑话,说着笑着就出来了。
刚迈进中院,这气氛就又不一样了。热闹劲儿仿佛又上来了一个台阶。
哥俩刚一露头,就看到了几个雪球飞驰而过。不约而同的一躲。雪球从两边擦着过去。
“有人露头了。砸啊。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敌人。我们要打倒黑恶势力。”
李守良听清楚了,是前院杨哥家孩子喊得。
后面很和谐有序的跟着许多小孩子。基本是这前面的小孩喊什么,这后面的孩子们就喊什么。前院中院的孩子都在这了。
傻柱已经喊起来了:“哪个小兔崽子啊?这是早晨起来想挨打啊?”
李守良默不作声的在旁边跟着。看着中院的情况。
自家门口基本都差不多了。不过由于中院这个院子大。所以中间这个地方还算是刚起步。再加上这么一批孩子,在中院这个‘打雪仗最理想的地方’跑来跑去。
所以效率不是多么的高。不过好在今天这种大雪天,就算是迟到了,也基本不会有人追查的。不像是后世迟到要扣工资。大家也都没把这件事儿给放在心上。
回应傻柱的是,更多的雪球。一熘烟的雪球砸过来,傻柱下意识的左跳、左跳、右跳、上跳、蹲。
当傻柱选择蹲下的时候,战争就已经可以预料到了。挪不动了,结果自然是被接踵而来的雪球给砸中。
李守良往旁边挪了两下,看的可乐。这中院出来干活的大人也觉得可乐。
“傻柱,你也有今天。孩子们治你了吧?”一位曾经跟傻柱‘斗过嘴’的不知名热心群众。
“傻柱,吃雪球的滋味怎么样啊。好玩吧?”这也是一位。
“柱子,孩子们这是喜欢你啊。哈哈”这是知心一大爷。
傻柱被突如其来的‘一边倒’给整懵了。这不是他预想中的样子。
不过傻柱也不是吃亏的人。手里的铁锹也不管了。从地上抓起了几把雪,攒成团然后再往上裹雪。然后一手一个的拿起来就往前面扔完一波的孩子堆里仍。
那边正在观察这呢,一看这情形。嘿。当即反攻。
一边是倾尽全力,一边是畏手畏脚。多对一。傻柱很快吃了一身的雪。
咬着牙喊着:“不打了,不打了。今儿先休战啊。没吃早饭,饿的我发晕。”
这话自然是迎来了一阵嘘声。李守良已经趁着傻柱和孩子们之间‘大雪仗’的间隙,来到了人群里。
傻柱这边捡起自己的铁锹,就看到自己的‘伙伴’已经没了踪影。随后就在一大爷跟前不远处,看到了李守良的身影。
嘿,这个心里不平衡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傻柱故意引着这些孩子说道:“你们看看。刚才过来的是两人,你们怎么就捡着我一个人打啊。这也不公平啊。”
不过不大奏效。孩子们支支吾吾的。没有一个上前的。前段时间的‘糖果攻击’,终究是有效果的。
“守良叔,没有的罪过我们。我们不打他。”
“就是,就是。守良叔是好人。我们不能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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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傻柱给气的啊,在那大喊道:“合着就我得罪过你们?你们小屁孩一个个,懂什么是得罪吗?”
“我们怎么不懂,你当着我爸妈的面,问我作业写完了吗?害得我早晨起来上学呢,被一顿打。都迟到了。到了学校里又被打了手板心。”一个孩子很认真的说道。
“就是,过年的时候我得来的压岁钱,被你看到了。你转头就给我爸妈说了。都跟我要回去了。一点也没留住。我想买小鞭,都买不起。”
“我在地上看蚂蚁窝的时候,你在背后吓唬我来着。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孩子们细数起傻柱的‘罪行’来。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傻柱把这么多适龄的,已经记仇的孩子都‘得罪’过来了。
不怪人家逮着今天这个机会,拿雪球砸他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都想着报仇。
周围大人都笑。
一大爷更是喊道:“柱子,你看看你办的这些事儿。我听了都想着砸你两下子了。”
傻柱好歹也知道理亏。再者再厉害,还能真的对孩子们下手?那也太没肚量了。
不过看着站在人群里,笑的很开心,干着活的李守良。傻柱心生一计。悄悄的走了过去。
傻柱先是慢慢的靠近,到了几步之内。傻柱加速两步,过去从后面双手箍住了李守良就要把李守良给抱起来,像是要摔在那。
李守良还蒙着呢,就听见傻柱笑道:“守良,这孩子们都扔我,不扔你。我心里不大得劲儿啊。”可这一说话,这浑身上下用的力气就给泄了。
李守良本来那体魄气力就比傻柱厉害。再加上身上小有成就的功夫。
还没被箍起来,就让李守良重新站住了,这手反扭住傻柱的胳膊。
双腿交错前后站着,一个向前弓腰,最常见的过肩摔出现了。
之间傻柱立时被摔在了李守良前面的雪堆里。这是刚才除在一块的。还没往更旁边除呢。正好傻柱摔了也不疼。
这傻柱一挨摔,这大家就更乐了。傻柱这混不吝。平常就靠着这一身的气力和会两手摔跤,再加上那张臭嘴。这院里没人愿意惹他。
现在有个能摔他一马大哈的人,并且把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了众人的跟前。你说这能不乐吗?
傻柱本来摔得不疼。但是一听到周围人的笑声。顿时这后背疼的要命起来了。
在地上哎吆了两声。爬起来‘扶着背’说道:“我这有点不舒服,先回去歇着了。你们慢慢干吧。”说着捡起铁锹,就回去了。也不管众人啥反应。
不过倒是没有说什么的,毕竟傻柱为大家‘演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码。已经可以了,非常满足。
最闹腾的傻柱被撵回了家。孩子们还快也被家里的母亲叫了回去。今天起得早,这早饭吃的也早。
剩下一群正经干活的人,很快就让中院露出了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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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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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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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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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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