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的李守良高高兴兴的去了百货大楼,每到周天都是一个值得庆幸的日子。到了百货大楼,掐着时间,嗯,今天‘不堵车’,来的有点早。
李守良照例先在一楼那里晃荡着逛一会儿。约莫到了时间,李守良径直到了董杉工作的地方。嘿,今天奇了啊。
怎么着?没有人呐。李守良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心想是不是去上厕所了?就等一等吧。
结果一等,又过了有小五六分钟。一个人影远远的过来了。
李守良一看,不是董杉啊,是一个大姨儿。李守良也认识,是董杉常在一块说话聊天,相互替班的人。而且看着方向,就是冲着这个柜台而来。
李守良赶紧上前问道:“王姨,我对象呢?今天怎么没来?”
王姨也是有些惊讶道:“守良啊,小杉说家里有事,今天不来了。让我替她的班。她没告诉你吗?”
李守良心道:她要是告诉我了,我还至于在这傻站着呆这么长时间?
摇摇头的李守良道:“您也知道,我俩的工作不在一条线上,这你们这下班了,再去我那就太晚了。应该是没去找我。那她说什么事了吗?”
王姨也摇了摇头道:“那我可不清楚,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事。她只和我说了调班,说家里有点事儿。没说别的。”
李守良应了一声,说道:“谢谢你了,王姨。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没什么事儿,还能回去歇一会儿。”
王姨笑道:“好,那你先走着,这柜台,杉儿事交给我了。我还得把好关。”
李守良点点头,慢悠悠的走了。
没错,李守良没去董杉家。为什么呢?因为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这都到了这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有什么事儿都不知会他一声?
他是不会帮忙,无动于衷咋的?难道是觉得:小事没必要,大事帮不上?
就这样,回到家的李守良越想越不对劲。TM的,有事儿你不言语。那你请假也给我说一声?让我跑了一趟。
尤其是回想自己这谈对象这段时间,一有事,不论大晚上还是大早上的第一件事,是先去百货大楼跟她报备,然后才回来办自己的事儿去。
只要一到周六就去陪着上班,这个时代,李守良就没见过第二个自己这样的,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附近一个听说的都没有。
结果呢,你请假了,什么事儿,先不说,你都能上着班去调今天的班,可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知道下了班过来言语一声?把我当冤种?
这个对象谈的,好像不是自己了一样。自己一个穿越者。来到一个自己知道事情发展过程的地方。
还有着外挂,结果都小三年了,连个荤都不开。厂花倒追,寡妇看重。自己都没下嘴,水灵灵的姑娘自己给帮着找了丈夫。就为了你一个。结果呢?李守良实在没感受到董杉对他的尊重。….连带着,李守良回想起以前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卑微了。去他们家,拿的东西,花的钱,这个年代就没有一家女婿敢这么拿的。不怕自己家里掏空咯。结果呢,人家也没高看一眼。
人家董杉一点事儿也没有。躺在床上歇着的李守良把自己气得够呛。
其实说破天就是一件不大的事儿。李守良为什么这么生气?一是,在厂里自觉自己把握好不出头,低调原则的李守良,让于海棠因为‘信息差’,信息量的不对等,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让她诈了一下子。
事后从主任和孙主任那回过味来的李守良,只觉得自己是个‘shabi’,直感觉自己小觑天下人。就很不舒服。
再一个,就是何雨水人家改变了对他的策略,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直接了。改为走‘哥们儿’路线了。只把他治的有点‘想要上头’。他也是个爷们。这样的姑娘这么主动。他不是和尚,就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身体极好的男人。这就。
最后就是董杉这点了。李守良拿那一家当自己的家,可人家家不拿他当一块啊。
不行,不能再想了。李守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站起来拿了一盘象棋,到了自己巷子门口,直接摆上了。来者不拒。
您问这象棋哪来的?李守良自己凋木头玩的时候,多余的边角料给凋的。这手艺,没说的。这些老头们就喜欢李守良凋的。
不说别人,一大爷就让李守良给凋了一副。周天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显摆显摆。可把二大爷三大爷馋的不轻,就是没好意思冲李守良要。
。
。
第二天下班,李守良和何雨水刚骑着自行车到家。
刚到前院,就听见三大妈乐呵呵的冲过来笑道:“守良,你对象找你来了。就在你那等着你呢。”说着嘿嘿笑了两声,看着一块骑自行车回来的何雨水。
何雨水人家倒是很镇定,可不镇定吗,李守良就和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样。’不论她怎么出招,人家就是不接招。她现在都转换策略了。你不动心,我也不着急,我当你哥们儿行了吧。
何雨水笑道:“守良,对象找你来了,快回家吧,明天见。”
李守良朝着三大妈说了声:“谢啦,三大妈。”推上车子就回家了。
刚放下车子,就看到门口有人等着呢。
笑眯眯的朝他走过来了:“守良,你回来了?”
李守良昨天的气还没消呢。此时可是笑不出来。平平澹澹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往家门口走去了。
这一幕让董杉有点懵了。记忆中的李守良就没这样过。自从和她谈上对象以后,哪怕谈对象以前呢,哪次不是笑呵呵的。多和善啊。今天怎么?
董杉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跟着李守良进了屋。看着李守良放下包自顾自的在那忙活着,也没有理她的意思。….董杉儿再傻也知道李守良是生气了,就是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的气?他们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上星期还好好的啊。问题出在哪?
董杉疑问的道:“守良,今天怎么了?生什么气啊,谁惹你生气了?”
李守良看着董杉的一脸疑问,心里更生气了,连带着李守良昨天狂赢老头们这么多盘象棋,得来的好心情又往下掉。
尊重是相互的,爱情也是相互的。当尊重和付出不对等的时候,就是这样。
李守良别过脸去,澹澹的道:“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累了。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董杉理智的觉得绝对有事,还极有可能是因为她,这是直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不过眼下转移话题道:“我这不是有事要跟你说吗?我星期天没有去上班。
。”话音戛然而止,董杉想起来了,她星期天没有去上班,提前跟一个大姨说好的,换班。可是没跟李守良说。
董杉有些语塞了,自己周六下班后,也觉得有些晚了,就没有给守良说。
董杉实在是有些慌张,尤其是知道了李守良的生气是朝着她来的。
此时有些紧张的问道:“守良,你周天是不是去找我了?我没在啊。”
李守良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董杉更加的确定了,李守良是因为去找她,她没在而生的气。
董杉连忙道:“守良,周六我嫂子回来了一趟,说周天回家来,有事给家里说。然后我知道了后,就调的班,周天就直接没去。你是不是因为去了没见到我这个原因生我的气了?”
李守良有些失望的问道:“我的体格你觉得好不好?”
董杉有点懵,这是个什么问题。李守良说道:“别说骑一趟了,就是从这里骑着自行车再来三趟也没事。你也看的出来我生气了。但这不是我生气的原因。”
董杉有点傻眼,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事。或者说自始至终她没考虑到‘尊重’这一方面。你说她不懂吗?不过是因为李守良对他的包容让她想不起来了。
看到这一点,李守良也没了做顿饭给她的心思。连我生气为什么,你也察觉不到呗。
董杉只是着急转移话题,匆匆的道:“守良,你不知道,周天我家里是真的有事儿。我哥哥和我嫂子回来了。回来说确定我哥。
”
李守良挥手打断道:“你哥干什么,就别和我说了。我今天有点累了。想着歇一会儿。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董杉一看这个情况,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哭着道:“守良,我到底怎么了,你说还不行吗?你从来没这样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守良也不知道怎么办啊。TM的,老子还一肚子火呢,你哭什么?
李守良正愁着呢,门外传来的声音道:“守良,这是怎么了?和你对象吵架了?要我说,这小夫妻俩,就没有隔夜仇。好好说。….你看你二大爷,什么时候和你二大妈红过眼。”m.χIùmЬ.CǒM
李守良纳闷了,你回来就回家吧,在人家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走吧。
李守良生硬的道:“二大爷,光天的技术等今年过年能升级吗?光福的成绩怎么样?还是倒数吗?您赶紧家看看去吧。”
二大爷嘿了一声,没再说话,只听见狠狠的跺了跺脚,走了。
李守良转过头来看着董杉梨花带雨的,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闹别扭。
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李守良叹了口气,说道:“别哭了,我是把你怎么着了?”
可董杉还是不停,这再哭下去,明天说什么的都有。
李守良说道:“你继续哭吧,明天我在这个院,就待不下去了。这伙子人能把我编排死。”
这话还是有点效果的,董杉也是听见了,心里想着不能让李守良作难,一噘嘴,哼哼唧唧的把哭给憋住了。
这样子,李守良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也算是为他考虑吧。
过了一会儿,董杉的哭声停下了。但还是眼泛着泪花看着李守良,红肿着。
过来拉着李守良的手道:“守良,到底因为什么啊?你说吧,你说了我一定改还不行吗?”
李守良看着董杉这个样子,气也随着这哭声消了不少了。
李守良说道:“你周六知道家里有事跟那个王姨调的班?你不知道我和我说一声?”
董杉急忙道:“这不是家里有事吗?周六下班又不早了,我就没过来。”
李守良道:“对,周六回家晚了,就没过来说一声,你真要过来说一声,晚上晚了,我能不送你回家?或者说让你在前面柱子哥他妹妹那里睡一觉?白天再送你回去?”
董杉有点语塞,确实没考虑到这一块。
李守良又道:“那百货大楼调班的大姨都知道你家里有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着?家里有事不跟我说?信不过我?还是我帮不上忙?还是不想跟我说?白跑一趟倒没什么。
董杉,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周天不论什么事,我周六晚或者周天早,一定是去找你说一声的。只要没有事,我周天是一定陪着你上班的。
我不说别的,做到我这个地步,还不行?不管年龄大的,还是和你一样年轻的,有对象的,那对象有没有工作,我没见到和我一样逢休息日就去的吧?
是我自愿的,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呗?我说了这么多,你不一定听得进去。可我就是觉得,我对你挺好的,可你对我的最起码的尊重都不够了。”
董杉听到这里也是恍然过来,自己确实是有些,怎么说‘持宠而娇’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李守良逢周日一直去陪着她开始的?还是李守良逢年过节,对他们一家人的慎重对待开始的?亦或是那些大姨甚至自己嫂子调笑说:你家对象就这么离不开你的时候?
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对李守良的‘细心’成了一种习惯了。可仔细想想,刚毕业工作那会儿,自己是什么呢?不过是个因为肤色问题而找不到好人家的姑娘罢了。
李守良算是好人家吗?个人来看,6级工,一个月七十多块钱,他是她一步步看着从实习生爬上来的,这中间只用了两年多还没到三年。这能多么厉害的能人?
甚至这家里,已经攒下了自行车和收音机。而且李守良还做的一手好木匠手艺,这结婚的家具,不管多少条腿是一点也不用担心。
除了没有父母‘老家儿’。可李守良有师父师娘啊。和父母不一样也差不多了。这样的条件,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董杉这才恍然,自己有些飘了。最起码的辜负了自己爱人对自己的一片心。可这话能说吗?能说出来吗?说出来不是让守良更加的生气,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心思,还不得跟她分手?这样的对象又去哪里找呢?
再说起话来,带着歉意和后悔道:“守良,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在乎你的心思,也不该不尊重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改。”
抬着头看着她的董杉嘴里说着极具诚意的话,李守良也分不清真假。
只道:“这次就这样吧,这日子还长呢,只希望你是真的记在心里就行了。”
看着董杉连连点头道:“一定改,一定记在心里。”
李守良心里没有底,最直白的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虽然是自己后天‘惯’出来的,但是就这么容易改吗?
李守良为什么来到这个时间段,却一直不敢飘。连许大茂都敢在乡下玩小寡妇,李守良来了这么快三年了。工资也快到了许大茂的两倍了。却连个秦寡妇都不敢玩。
还不就是怕自己飘的没边了?夜郎自大,真收不住了,当一个人心里没有畏惧的时候,其实他离毁灭就不远了。
放下自己这个心思,李守良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没班吗?不是和王姨调班吗?怎么下午还有时间来找我?”
董杉看到李守良主动提起话题,连忙道:“王姨就帮我替了半天,我也就半天就回去了。今天还了半天,想着周天没见到你,就来找你了。而且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李守良道:“是你刚才要说的事?”
董杉刚想说话,李守良看了看外面打住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再不走就晚了,在你那边找个饭馆吃点东西。我这什么都没有。”
董杉这时候哪里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李守良骑着自行车带着她,一路顺风,这九月快十月的天,晚上带着点凉意,微风还带着点暖,正舒服。….两人来到一家李守良来这边和董杉玩的时候吃的小菜馆。点了一荤一素一个汤。给了钱票静等着上菜。
董杉主动道:“我刚才想跟你说的是我哥和我嫂子的事。就是因为这事儿,我才周天上午没去的。
我哥不是因为我父亲没回来,然后就一直拖着单位给联系的津天那边的岗位没定吗。
这前两天单位开始催了,说考虑到家庭情况,这一块。你走不走另说。必须先把这同意不同意确定下来。真要不同意,那边也必须安排新的人选了。不能老是拖着。
然后,我哥和我嫂子就回来商量,是不是就先把这个职位给确定下来,可以先不去吗。然后等我父亲回来后,再去任职。”
李守良点点头,说道:“那家里怎么决定的?你这么说这事儿是确定了?”
董杉点点头道:“我妈不是很同意,这大儿子都养这么大了,一下子给掉到外地去了,以后能不能回的来还另说着呢。所以一直不是很愿意,想拖着等我爸回来再说。
结果现在拖不住了。我哥也是从一开始的不大确定自己的想法,到了现在变成想去了。然后我嫂子是比较赞成我哥去的。我嫂子的说法是:这一去升两级,按照我哥的年纪和学历,那以后还能往上走很长一段,不能耽误了我哥的事业。
然后最后我妈还是同意了。就这么确定下来了。我们家还是在这,他们两口子调去津天。我嫂子的工作那边也有安排。还是本职的工作。”
李守良点点头道:“那以后就是苦了董勇了,你妈就看着他一个,大儿子跑了,小儿子不能再跑了,以后只会更严,不然他以后怎么把这个家撑起来。”
董杉也是一笑道:“这样还好呢,不用心只知道玩,不盯着他,他都不带学的。以后这成绩能上来最好。不然这大学是别指望了。”
这会儿菜上来了,两个人吃了饭,李守良把董杉送到了院门口,看着董杉进了院门,转身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这事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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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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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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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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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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