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暴露了,也可以说自己不知情啊,反正又没有证据。
星期一下午等李守良一大爷一行人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后院围着一群人,下班回家的、妇女、孩子都在这了。尤其是三大爷一家那叫一个齐全,好像都不吃饭了。一群人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有几个板爷拖着车在门口守着木头站着。
正主到了。人群自觉地散开,让出路来,板爷为首之人一看像是正主,就问了:“您是李守良?
我们是倪处长找来的。来给您送木头,下午您不在家,我们就在这等着了。就怕走了不好对数。”
李守良装作没看到众人的表情,说道:嗯,我就是,倪叔跟我说了,说今明两天来,没想到你们今天就来了。
“那您对对数,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哈哈,不用,倪叔比我亲叔还亲,怎么会给我缺斤短两,麻烦你们了,守了一下午。”话说完李守良先进屋拿了一盒烟,那是之前买的待客的。拿了一盒出来,几个板爷一人散了两支,飞马烟0.3元一盒,正合适。几个板爷眉开眼笑,虽然支付过运费了,但主家散烟是对他们的尊重。
“谢您赏,咱们怎么着,我们哥几个帮您卸了车放在哪啊?”
“就卸载我厨房里就行,麻烦哥几个帮我码好垛。”李守良说道。
“嗨,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再说了,咱们这木头都是木材厂的工人们拿机器做好的,长短宽厚那都是一样一样的,绝对差不了。垛在一起绝对四四方方的。”
随后李守良和哥几个一块卸车,围着的重人二大爷三大爷为首在那看着不动,只有后来的一大爷和傻柱帮了手,几个爷们一会儿就卸完了。水曲柳和酸枣各分开垛。
李守良发现自己真是狭隘了,一直以为从木材厂买的木头是原木,还要自己打磨分割找好木头,切掉烂的开裂的地方,晒干。现在一看完全不用了,这意味着自己只需要拼接打榫打眼,可能很快就能打张椅子出来,不算刷漆连桌子也能出个出来。这太棒了。
李守良决定先给自己做个书桌出来,再做几张椅子,等手艺涨上去了,再弄好木头,重做全部家具。
“都卸完了,那您忙着,我们就回了。”
“好,慢走,路上都注意安全。”李守良临走的时候又一人散了一只。
开头散一只好说话,临走散一只送客,人家会觉得主家局气。你要是一人给一盒,人家只会觉得你是败家子。把你当凯子。
随着板爷的告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守良总感觉大家的眼都绿了,嘴角流着哈喇子看着自己,怪渗人的。
气氛逐渐凝重,TMD,但是就是不说话,也不走。没必要给李守良行注目礼啊。
李守良好像察觉不倒似的给一大爷和傻柱说:一大爷,柱子哥,晚上别走了,在这吃吧,我炒两个菜,也让柱子哥这大厨尝尝我的手艺。
一大爷瞥了一眼众人笑着说道:哈哈,好,今就在你这吃吧。不能白干活啊。是不是柱子。
傻柱也乐呵的道:对,不能白干,我得吃回来,哈哈。
傻柱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到这木头带来的影响。
还对着一群人没心没肺的说道:都杵在这干嘛呢嘿,刚才也不搭把手,就在这干看着,那是人守良的木头,看也没用,都注意啊,别到时候少了算谁的。
还别说,李守良不好开口先说的话,都被傻柱不经意的说出来了,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咱也看不出来啊。
随后三人进了屋,给三人倒上水,李守良则进屋拿了食材,就去了厨房做饭。
经傻柱这么一说:以二大爷三大爷为首的众人,女人小孩基本都回家了,一众男人不约而同的往二大爷家走去。
他们像一只打了胜仗的队伍,只等在二大爷家商量战利品的分配。每个人心情激荡,不自觉地挺起胸膛。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一大爷名显站在李守良的立场了,所以大家都不自觉地归在二大爷麾下商量。二大爷其实也挺蒙,本来就是摆领导派头不先开口,没想到错有错着反倒让大家以为他和大家有一样的心思。从而自觉地跟着他。可让二大爷好一阵气派。
众人来到二大爷家中,有坐着的有站着的。反倒是没人先开口了。
等了一会二大爷可能也有点烦,毕竟这里面谁最没有这个心思,那就是自持身份的二大爷了。
“老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就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该吃饭了。都回家吧。”
三大爷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说道:这个事怎么说呢。我们不知道守良这些木头是怎么弄来的,本着治病救人的思想,我们也应该关心关心,弄这些木头干什么用。再说了这些木头放的时间长了会不会坏啊,我们应该帮帮他,帮他用点,不然都呕烂了。不是浪费吗。
场中有人已经忍不住了,赫然是贾东旭先生。说道:对啊,与其浪费不如先借我们用用,等我们有钱了还能不还他吗。再说了我以前还是他师兄,我还照顾他了呢。应该借给我。wWW.ΧìǔΜЬ.CǒΜ
还钱的话谁说都可信,就是贾东旭说不可信,他们家借的钱从来没还过,大院里后来没有人借给他们家钱了。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偏偏他还不觉得。
照顾李守良的话就别提了,你不恨他就不错了,谁不知道一大爷是因为有了李守良才放弃的你,现在说这话。
闫解成最会抖机灵,说道:我马上要结婚找对象,应该让守良先借给我。
“嘿,凭什么先借给你啊,应该先借给我。我也要找对象了。”刘光天说道。
有这两人说话场面一阵混乱。都说自己需要。
二大爷看乱的不行,觉得不对劲,他虽然在当官的事上犯迷糊,在想当一大爷的事上迷糊。但是这种破木头的事他还不大看在眼里,而且他们家暂时也不缺家具。所以格外清醒。
二大爷一拍桌子吓得众人一惊,随即众人静下来。
二大爷有点想抽身而去,说道:既然意见不统一,今天天的也不早了,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明天让三大爷带领咱们去找守良商量商量。三大爷在算计这方面最公平。
好了,都回家吧,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
众人还想在说什么,不过看到二大爷指挥刘光天刘光福送客,就走了。
关上门,二大爷一脚就朝刘光天踹过来了。刘光天十分纳闷。
说道:怎么了,爸,又哪惹您生气了?这是。
二大妈这时候发话了,你爸说什么你就听着就行。
二大爷说道:你像什么样子,咱们家缺木头吗?你又不会做,不还得找木匠打家具。还有,那是你的木头吗?是人家守良的。人守良说借给你们了?一个个在这瞎算计。今天人家守良就装作看不到,什么意思还不懂吗?再说了,你们那是借吗?贾东旭还说有了钱就还,什么时候他们家也没钱。你们也是打的不还的主意。
喝了口水二大爷朝二大妈说道:今天的事你别跟那群妇女掺和,尤其是三大妈和贾张氏。她们两一个被老闫带的只会算计人家拿点东西,一个是见谁有好东西都想咬一口。明天还有的闹呢,我得想办法抽身。真闹大了,保不准老易就能帮着守良告到街道去。谁也逃不了好。
老闫是被这点东西看花了眼,分不清了。人家许大茂干脆就没现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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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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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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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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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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