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爷俩还是自己的的心腹爱将。就因为这个事儿?
“主任,我们爷俩原先可是没有这样的意思,这事儿要是解决了。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但是吧,这事儿还真的挺重要的,不解决不行啊。
您啊就帮帮忙,想想办法给解决咯,咱们也能都轻松点不是嘛?最起码,我们爷俩不需要担心什么,您就更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啊!”
易忠海看着陈主任有点阴晴不定的脸,知道爷俩刚才的话有点‘逼宫’的意思,赶紧说出来安慰安慰他。
别一口气真的把这位给气急咯,到时候嘴硬真的来个不解决了,就这么僵持着。那自己爷俩其实就是跳到别的车间,这事儿也解决不了。
爷俩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不是为了改换门庭来的。这不是他们爷俩的初衷,也不愿意和陈主任闹僵,这事儿怎么看都是‘两败俱伤’,那不成!
易忠海的话,让陈主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还是难以掩饰脸上的阴沉。
任谁觉得一点小事,就让自己的心腹爱将轻易的把‘出走’挂在嘴边,他也不会好受。尤其是他自认为这两年实实在在的帮助了这爷俩不少。
关于李守良的事儿,不说予取予求,那也是原则上的同意多过不同意!现在给来这么一出,任谁也不会高兴的。
可陈主任没想到的是,在他眼里就是件儿小事儿的他,在李守良他们眼里就是个大事儿了。
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本身程度小,而是看问题的角度实在不同。
陈主任觉得就是一件儿普通的‘桉别’,不值得让这么多人跟着受累。他实际上忽略了这段时间对李守良来说的影响力。
对于李守良这边,自然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近在迟尺的事儿,要是给弄没了,这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多亏啊!
“我不是说不管这个事儿,实在是感觉你们有些大惊小怪的。就这么大点的事儿,你们对于那些人开除的惩罚我感觉太重了。”陈主任犹豫了些,把这话说了出来。
李守良爷俩对视一眼,不得不说了。
“主任,这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呢看来我是不吐不行了。或许在您的眼里这就是一件‘大惊小怪’的事儿,甚至还觉得我们爷俩‘太爱惜自己的的羽毛’。
但是在我眼里,这件事儿多拖一天不能解决,就是对我的伤害。不是名义上的伤害。那能算什么?这玩意儿就算再好,我要来有什么用?
最关键的还得是,我现在身为一名‘预备役’,这种关键时刻,我就像是一张白纸,这个时候又脆弱,还独行。
我是一点风雨现在都不想经历,也经历不起啊。只能是想着通过你这边,直接给解决了。
哎,哪成想,就这你还不大愿意。”
李守良实话实说,也没有多少隐瞒的意思了。主要是跟主任来回拉扯了多长时间了,能行就行,不行他再另想办法得了。
陈主任听到这话,当即不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旁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良久,陈主任抬起头来看着这爷俩:“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一茬,就凭这件事儿,我得向你们爷俩道歉。”
这话还没说完,易忠海、李守良爷俩出言的出言,摆手的摆手。
道歉就不必了,赶紧干干实事儿吧.
“主任,这事儿就不用说了,毕竟谁也不是全能的,您每天忙活着这么多事儿,自然不会事事都想的全。而我们每天就顾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自然想的全一些。说到底您的境界更高一些。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事儿给解决了,而不是继续下去。”
李守良尽量用一个舒缓的语气把这个事给说出来,话说一万遍,谁听都烦,可是没办法,总得再说。
听了李守良的话,这陈主任缓了缓,还是摇了摇头。
“先别着急,我没说这个事儿不解决。听我说完。这个事儿既然已经在你们这过了明路,那实际上就是按图索骥的事儿了。
没什么难度,但是我也说句心里话,我这不适合处理他们。我这还有不到两年就要退了。车间里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也实在是不想大动干戈。
我在车间里忙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为自己想一想。”
说到这,陈主任停下看了看这爷俩的表情。
如出一辙的沉默和平静,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主任心底暗骂一声:难缠。
“这样,我是不能处理了。不过守良可以啊。前段时间你刚回来,我不是说把风纪整顿这个事儿交给你了嘛。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开始。
你完全可以用这个事儿做做文章嘛。到时候可以让人给举报一下什么的。这事儿不就顺势给解决了嘛。你们爷俩说呢?”
李守良和一大爷对视一眼,知道这已经到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主任,这样能行吗?”李守良有些‘懵懂’的问道。
“肯定能行啊,这事儿还名正言顺呢。咱们车间的风纪交给你,谁不知道?”
“行,既然主任这么信任我,那我一定把这件事儿给办好,绝对不给主任丢人。”李守良低着头表忠心。
陈主任在心里吐槽:你小子也够不是个东西,自己的事儿,还说的冠冕堂皇的。心眼子真多啊。
李守良可不管这些。反正这事儿不能是他自己主张办的,怎么也得有个背书的。毕竟这事儿本来就是陈主任来办。
你爱惜羽毛,想让自己退的安慰一点儿。殊不知越是这样,越换不来什么好名声?
这人呐本来就是贱皮子,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这是李守良在车间里干了这两年悟出来的一个道理。宁愿自己强一点儿,也别当弱者。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真要闹大了,李守良也打定了主意,要把陈主任这尊大佛给搬出来,不能自己把事儿办了,还得扛着这个锅。
主要的事儿说完了,气氛缓和。
仨人乐呵呵的畅谈了起来,都是精明人,又有意的缓和仨人之间的气氛,自然是越来越融洽和谐。
就这么着,越聊越开心。不过也没多长时间。叮铃一声,随后传来了下班的铃声和广播站的声音。
“主任,下班了,去打饭吃饭啊。”李守良问道。
陈主任摇摇头道:“行了,你们爷俩去吧,我就不去了,等会儿再去。”
这话说的很坚定,爷俩也就没再劝,就退了出来。
从食堂拿上了饭盒,直奔一食堂。
……
下午,趁着快下班的时间,李守良在一大爷和查安平、高大等人的帮助下把车间里的人聚集了过来。
“好了,咱们长话短说。我知道大家也不喜欢听长篇大论,巧了,我也是。所以我说的话也就几点,讲完就散。
不过我的话虽然不多,但是重点多,你们最好能记在心里,不然以后真要找到你们头上,不要怪我今天没有提醒啊。”
李守良这话很有深意,但是大家谁当回事啊。都不在意。
“首先,前段时间,我刚回咱们车间的时候,咱们车间陈主任要求我把车间的风纪给抓起来,我呢,因为一直长时间没回来。
虽然接下了这个任务,但是我一直没动手,也没想着立刻动手。那样不只是对我的不负责任,同时也是对你们的不负责任。
直到最近,我自认是对咱们车间了解比较多的,也重新找回了我没去十五车间支援之前的那种感觉。这很好。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行动了。风纪这个事儿在咱们车间里就要正式展开了。”
看着下面的骚动,李守良一时间没说什么话,就任凭下面的人说够了再说下面的。
其实也不用等多久,查安平这个‘小及时雨’很快的就控制住了一部分现场气氛,高大等人也有不少的朋友,也止住了一部分现场气氛。
一大爷那块的高级工人家不参与,现场也没乱多长时间就又静了下来。
李守良笑道:“行了,大家都讨论好了,那咱们就开始说下一项。下一项其实就是包括在第一项风纪里头的。
关于咱们车间的有些流言蜚语的现象,我刚回来就发现咱们车间的同志很是大胆,别的不说,臆想,传言。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我以前一直知道咱们一车间是钳工技术最好的车间,没有之一。现在发现,搞传播也是一把好手。这以后就是我主抓的范围了。
我不是不让大家说话,也不是不让大家议论。是不想让大家做过线,瞎说一些有的没的,还乱传这是违反了纪律的。
到时候真要是因为一些事情,从而导致一些同志被罚款、被处分、甚至是被开除。那我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
第三件事儿,就是我最近呢,也掌握一些情况,有了一些确切的证据,但是为了咱们车间的声誉,我现在还没有声张。
同时,也是为了给犯了错误的同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会等他一天。从现在,到明天下午下班,来找我认错的同志,主动坦白的同志。
我给他一个改过自信的机会,并且承诺不会上报给厂里,但是要是明天下午下班之前没有人来找我,那么我就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直接上报到厂里,到时候厂里追究到什么地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明白我的意思了嘛?听懂了吗?没听懂的举手示意,我再重复一遍。”
这话说完,台下鸦雀无声。
李守良笑了笑:“行了,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那我就不再废话了。快下班了,完成自己任务的就歇一歇,没干完的赶紧干。大家散了吧。”
说着自己先跳下了高台。走到自己人那一伙去了。
“师傅,你说那些人会有来主动坦白的吗?”查安平不自觉朝一边瞥了瞥。
李守良想了想查安平给的名单的人的性格和表现。又结合高大等人的了解和理解以及熟人介绍的性格脾气。
摇了摇头道:“估计是不会来。一个个的都进厂时间也不短了。到现在还干着学徒,没有升1级。这正式工就是混日子的。
估计家里也不指望他们能赚钱。这样的,不会为钱而烦恼,多了对于厂里罚款或者处分的底气,那他们就能硬气一些。
这样的人自视甚高,不会轻易动摇的。偏偏那几个都是这样的,我没看到很穷的。其实想想也是,都能跟秦淮茹扯上‘金钱’关系的,家里怎么会贫穷呢?
或者说怎么可能会被她吊着呢?”
查安平点点头,这倒是。没钱的也不会她放在眼里啊。至少都得是衣食无忧的才行。
而且有句话怎么说的:穷人穷的都吃不起饭了,哪有时间和精力来搞这些啊,单方面的争风吃醋。
“那真要是他们不来,真的往上报?我的意思是往哪里报啊?我怎么感觉没有什么地方会管这个啊?”查安平问道。
“先跟保卫说一声,再之后就往厂长那走一遭,虽然可能少不了挨批评,但是这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了,我办不了,有人能帮我办的了。
到时候这伙人就是求情也没用了,厂长虽然可能会收拾我,但是也会帮我把人收拾掉的。”
查安平听懂了:“这就是技术高的好处啊。师傅,我什么时候能达到你这个程度啊?哎。”
李守良想起他的进度笑道:“大概要十年吧。六级不是这么好达到的。到了这个阶段也不单单是单一技术的事儿了。复合式的复杂你以后再了解吧。”xiumb.com
“啊?才六级啊?我说的你现在的程度,是指的八级。”查安平满脸的失望。
李守良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想什么呢?我现在都没到八级,八级的零件也没全练习会,就是会一些而已。你啊,且等着吧。而且这玩意儿还得看天赋的。
就像是十五车间的车间刘主任。七级工,死活上不去,就是因为高精度不够,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但是我在六级的时候,因为手稳手巧,已经能帮他把八级工需要的高精度给做出来了。这就是天赋,在这一方面的天赋。
没有这一点儿‘灵光’,一辈子也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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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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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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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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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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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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