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启动平稳前行,苏衍沉默了会才开口道:“晚语,哥哥就是知道你喜欢阿瀚多年才要劝你,不要再沉溺下去,阿瀚现在都结婚了,你再纠缠下去成什么样子?”
苏晚语拧着眉打开了窗户,晚间的风吹进来,携裹着凉意,却不及她心里的荒凉,“哥哥,你没有喜欢一个人那么久,你不懂,也别管我了。”
傅瀚如今二十八了,她也二十三了,喜欢他也有十五年,这么久的喜欢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苏衍知道劝不动她,无奈的叹气,打着方向盘转弯,同时问:“你今晚是不是和温清月说了什么?”
苏晚语回头看他一眼,平静的道:“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我喜欢阿瀚。”
话音落下的同时,苏衍一脚踩下刹车,刺耳的声音在苏家院子里响起,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
“对,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自己去问她,赶紧放开我。”ωωω.χΙυΜЬ.Cǒm
同一时刻,温清月被傅瀚扛回房间,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气恼的敷衍了他两句。
傅瀚目光锐利的看她,不信她的话,“只是讨论花园里的布置不至于让你生气,抛下身为客人的她自己进屋,你还不说实话?”
温清月皱眉看着他,反问:“你究竟是想知道我生气的原因,还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提到你?”
她语气不好,有点阴阳怪气的,傅瀚眼底掠过一丝无奈,空着的手勾起她的下颌,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你这张嘴总是牙尖嘴利,再东拉西扯不如实招来,我就上刑罚了。”
这话放在此情此景来说怎么听都不正经,温清月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只觉得被他摩挲着的唇烫了几分,气恼的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这一下用了力气,傅瀚皱了下眉,却没有立刻抽回手,反而看着她的眸色深沉了许多。
温清月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微妙的危险,有些心慌的松了口,试图扭开头,可几乎是她刚松劲难受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的突然又凶猛,她怔的一瞬间傅瀚便狡猾的侵占了她的口腔,缠着她一阵追逐。
“唔……混蛋,你嗯……”
温清月扭头试图摆脱他,男人却捏紧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能摆脱,吻的越发凶狠了。
等他松开,两人都气喘吁吁,呼吸紊乱,温清月瞪着男人,红唇潋滟,眼角荡开了淡淡的红晕。
傅瀚眼底的眸色更深了,手指从她唇边擦过,将她唇边的银丝擦掉,低声道:“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
温清月:“……”
“傅瀚你真是无时无刻都能发情。”她气恼的讽刺,说的话极其难听。
“小丫头,总说话这么刺耳,我刚说了什么忘记了?”傅瀚眸色深沉的看她,手还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温清月怀疑他再这么摩挲下去她的下巴的摩擦起火了。
气氛有些微妙,温清月不是纯情小女生,嗅的出这份微妙代表着什么,傅瀚压着她,几乎没有缝隙,他身体的变化她能清晰的察觉到,小腹处硌得慌,这是一种无形的危险。
温清月有些慌了,“傅瀚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其他事……”
她话没有说完男人再次吻了上来,这次温柔了许多,碾压着她的唇,她牙关紧闭他就耐心的扣门,等着她自开城门投降服软。
这种温柔的厮磨更要命,温清月降了,向耐心等待的猎人投降,被男人掌控着,掠夺着,呼吸越来越稀薄,体温越来越滚烫,好似被什么煎烤着,浑身都有种如同隔靴搔痒的感觉。
傅瀚也吻的动情了,松开了她的手,大手握住了她的腰,缓缓游移,几次的亲密他已经完全熟悉了她的身体,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点。
“别……”温清月抓着他的手臂,推搡着他,唇齿短暂分离时哑声阻止,好一会他才肯稍稍分开,给她喘息的时间。
还没有完全缓过气,他又吻了上来,接二连三,断断续续,这样的亲近将两人都折磨的不太好受,偏偏男人在她彻底沉沦时又再次分开了唇,又快又突然。
温清月还有些懵,眼眸微掀,雾蒙蒙的看着他,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傅瀚喉间一紧,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着,才拉住了将要崩坏的理智,生生忍住了将她就地正法的想法,问:“还不想说?”
“你……”温清月清醒了两分,明白了他接二连三的撩拨自己就是所谓的刑罚,为了逼她说实话。
傅瀚同样不是很好受,这个刑罚也等同于罚了他自己,尤其是此刻她这样看着他。
她眸色里染了色气,蒙上了水汽,雾蒙蒙的,脸颊染着薄红,红唇潋滟,那模样无声的向他发出邀请。
傅瀚自诩不是色欲熏心的人,这二十多年,没遇着她前也没有多大想法,碰了她后就有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时刻想亲近她,想将她拆骨入腹。
“我们有好几天没有了,你也想了对不对?那……”
“想你大爷!”
温清月羞恼的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或是傅瀚放松了警惕,一下就将他推开,翻身下床想离开。
双脚刚沾地,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摔了下去,傅瀚接着她,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动。
温清月压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床垫想起来,腰上的双手就一压,她没了力气又跌了回去,磨着牙,双手掐着他脖子,“松手,不然我掐你了!”
赤裸裸的威胁。
她此刻如果是杀手,傅瀚已经没命了,当然如果那样傅瀚也不会轻易将脖子递给她。
两人对视着,男人面色无虞,丝毫不为所动,道:“今天是你搬到家里的第一天,我本意是给你庆祝,不是惹你不开心,所以必须说清楚为什么生我的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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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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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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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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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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