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眼前的女人简直美的让人炫目,就像是明月里下凡的仙子,又像是黑夜中诱惑的女神,即便是已经见惯了绝色的岳超。也被这绝世容光所震慑,忍不住呆了一下。
淳于曳含羞带怯般,缓缓低下了雪白高贵的头颅。
岳超上前一步,轻轻地拉住了眼前女子的一只素手。
恰似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锦绣江山,峰峦叠翠。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恍惚间!
岳超生出了征服了一座江山的错觉。
眼前的这芳华绝代的女子,岂不就是一座遥不可及的江山?
他岳超,则是宰割天下的刽子手。
从兖州的一个小兵做起,曾经的他,相比整个大汉的天下,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罢了。
仿佛是一粒蚁虫,攀爬在高不可攀的无边无际的山岭之上。
时而强敌如云,时而狂风暴雨。
每一个人都怀揣着野心,每一个人都怀揣着报复。
这是一条孤寂的路,没有人可以分享,也没有人可以信任。
岳超倾尽了全力,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抬头间,暴雨倾盆。
两脚下,泥泞横生。
这一条路并不好走,每一步落下都需要倾尽全力。
仅仅是冰山一角,小小一个兖州,就让他倾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
真正的丈夫,绝代的英雄,势必要征服所有,不会在中途半途而废,他岳超,势要站在整个世界的巅峰。
所以。
岳超号令麾下千军万马,如山舞银蛇,如原驰蜡象。
凭借绝顶的控制力以及古老的指挥艺术,在一次次大战之中保存兵力并扩张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征服着脚下的土地。
阻挡在面前的城门,全部都被麾下的大军所冲毁。
敌人的鲜血,襟湿了雪白的大地。
座下胜雪玉龙驹,手握九曲天河枪,挥动百万大军,直捣黄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此时此刻的岳超,方才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生命的热情与美丽。
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震撼与激动。
只有会当凌绝顶,方才生出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
终究是因此而实现了心中的抱负。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足足大半夜的光阴过去,两道人影,莫不是心力交瘁的昏睡了过去?
“夫人!”
就在两人睡去不过多久的时候,两道软白色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缓缓来到了房屋的窗前。….稍稍靠后的女子的声音缓缓开口,声音轻灵悦耳,仿佛一曲动听的音乐,朗朗的道:“将军已经睡过去了,他所宠幸的女子应该是淳于琼的妹妹纯于曳,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呢?”
这个国色天香的婢女,并非是别人,而是曾经大将军何进赠送给岳超的鲜卑族的公主,慕容氏精通于养雕的奇人,慕容翎。
她口中所称呼的夫人,当然只能有一个人,那边是岳超第一个确立了名份,作为一家之主的蔡邕蔡伯喈的长女蔡瑶蔡贞姬。
岳超万万也想不到的是。
蔡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了窗外。
虽然,他并没有畏惧夫人的意思。
不过。
男人,即便是英雄好汉,在自己正妻的背后勾搭别的女人,总不是一件好事。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昏睡了过去,并不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淳于曳?”
蔡瑶秀丽而柔软的眼睫毛轻轻眨动,虽然一动不动,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无穷无尽的思绪从心灵之中浮现了出来一般。
慕容翎微微感觉到震惊。
眼前这个女人,与她所见过的汉朝的所有的女人都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是一个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可小觑的女子。
她的衣袂,她的秀发,她的每一个姿态所流露出的超拔不群的气质,无不给人一种掌握一切的从容和无所不能的自信。
事实上!
也确实是这样,发生在岳府上的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的目光。
蔡瑶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道:“无论夫君与什么样的女人相知相交,我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我会尽心竭力的完成他的心愿,但是,淳于曳这个女人,乃至她身后的势力,实在是过于的让人忧虑。”
“仅仅是一时的欢好也就罢了,怕就怕一夕之后,淳于曳会因此而得到夫君的骨肉,那便糟糕了。”
慕容翎同样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方才道:“夫人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一个儿子!”
蔡瑶神色镇定的开口道。
“什么?”
慕容翎惊讶莫名的道:“莫非夫人是想要……”
“嘘!”
蔡瑶轻轻吐了一口气,道:“等,我们等在这里,我要在夫君醒来的那一刻第一个见到他。”
“是!”
虽然十分好奇蔡瑶的决定。
慕容翎也根本想不通蔡瑶的心思和打算。
但是。
眼前的主母明显没有想说的意思了,而且已经下达了等待的命令,作为一个婢女,她也只能够跟随在主人的身后,静静的等待着房间中一男一女的苏醒。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终于!
天外一道七彩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在了房间内岳超的疲倦的身体之上。….岳超睁开了双眼,举目四顾,方才感觉到身上的人沉重与雪腻。
怀中是一片雪白的身影,乌黑色的秀发,经过了一夜的风雨的摧残,已经不像平时那般秀丽如瀑。
但是经过了雨水的滋润,明显能够感觉到其中焕发青春的味道。
轻拂秀发。
岳超仿佛透过了眼前秀发的影子,观看到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将军!”
女子梦呓般的伏在岳超的怀中,轻轻的低呼道:“将军醒来了!”
“将军恕罪!”
淳于曳略带歉然的道:“按理来说,妾身应该服侍将军起身才对,不过,还请将军恕罪,妾身此时的身体实在是不便。”
淳于曳有苦难言!
岳超的精力,实在是过于的旺盛,远远不是曾经的屠户何进可以相比的。
一夜风云。
让原本十分自信的她,都禁不住的全身酸麻,娇软无力。
岳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翻身离开了床塌,捡起来落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草草地擦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将并不怎么干净的衣衫穿在了身上。
虽然衣衫已经不怎么干净,但是,此时此刻,穿在岳超的身上,却莫名其妙的让他生出了一种神清气爽般的感觉。
岳超笑了一笑,向床上的淳于曳道:“快些起身吧,底下的床褥都已经湿透了,继续这样躺下去的话,难保不会生病。”
听到岳超的话,躲在被褥之中的女子更是羞红了脸颊。
虽然万分不好意思,但是,依旧是慢吞吞的起身下床,一点点拾起了曾经散落的衣物,穿戴整齐。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草草的收拾好了。
对于淳于曳,岳超实际上是早有预料,通过生命芯片他早就已经看到了,淳于曳的四个魅力天赋之中有一个天赋名字叫做“敏感”。
能够根据自己的情绪永不停歇的调动自己的五感。
在心情紧张或者愉悦的时候,身体的五感亦会达到一种极致。
岳超对于这个天赋,曾经做过一系列的猜想。
但是。
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懂得究竟是一种何其可怕的天赋?
足足大半夜的功夫,岳超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攻打了多少座城门?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甚至都感觉到腰间有一点点轻微的震痛。
“可怕!”
仅仅是一夜的光阴,连自己这个战力99的绝代猛将,都感觉到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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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夜夜都是如此的话,即便是真正的神魔,恐怕都不可能顶得住眼前的女子。
岳超心有余悖,告别淳于曳之后,独自一人出了房门。
走出房门的一刹那间,他便见到了两个意料之中,又有些意外的身影。
夫人蔡瑶和侍女慕容翎。….“夫人?”
岳超惊讶的看向了眼前的女子,忍不住失声询问道:“夫人因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
岳超暗想道,莫非是有人向夫人说了什么?
她倒不是怕了眼前的弱女子。
只不过。
毕竟是曾经七八年的夫妻,一向琴瑟和弦,如非必要的话,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影响到夫妻间的感情。
“听说大汉的女人,柔情似水,对于家中的丈夫,也是分外的体谅,莫非贞姬竟然不是这样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岳超,心中十分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深明大义的贤内助?
但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
所有的女人都是善妒的。
这是人的天性,无可避免!
区别只在于眼前的女人会怎么样做!
蔡瑶莞尔的笑了一下,道:“昨夜夫君过得还好吧?”
岳超微笑道:“夫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我乃是夫妻,何必拐弯抹角?任何事情都可以开诚布公,实言相告,淳于曳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我想,只要是见到她,不论是任何男人都难以保持镇定,会不可遏制的想要得到她。”
“嗯!”
蔡瑶笑了一笑,道:“夫君当真是坦诚,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到夫君,瑶突然情不自禁的生出想要一个孩子的念想,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卑微请求,我想夫君应该不会拒绝吧。”
“嘶!”
岳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夫君放心!”
蔡瑶道:“并非是夫君所想的那样,还请夫君跟随瑶前往瑶的房间一会儿。”
岳超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好奇之色,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的跟随在了眼前的女子的身后。
夫妻两人先后进入了蔡瑶的卧室之中。
蔡瑶转身向着身边的侍女吩咐道:“翎儿,你先退下吧,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夫君商量。”
“是!”
慕容翎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主人,却还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岳超既是纳闷又是好奇的询问道:“现在夫人总可以说了吧,究竟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超绝不推辞!”
怀疑是因为淳于曳的事情,而影响到了夫妻间的感情,岳超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并非只是岳超一个人。
大汉末年!
不要看天下诸侯,横行四方,四处掠夺美人和财富。
如貂蝉这样的绝代女子,尤且卑微到不如尘土的地步。
实际上,真实的情况并非是如此。
汉末的真正的英雄豪杰,九成九都是十分顾家的存在,就比方说是曹操这个人。
虽然家中的夫人、连带侍妾足足有20几个,这还是他发家之前的时候。
后来在外面,更是四处拈花惹草,个人的行为十分的不检点。
但是。
如果有人深入了解的话,就知道曹操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妻子还是不错的。
女人如衣服,妻子却犹如丈夫的皮囊,并非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
蔡瑶缓缓的从房间之中拿出了一件东西。
这是一抔土黄色仿佛是泥土般的东西,通体闪烁着金黄色的微弱的光芒,即便是在日光的照耀下,也难以掩饰出其中的神异和光辉。
“息壤?”
岳超一眼就观看到眼前的东西,乃是当初他发家的时候,从黄巾渠帅的手中所掠得到的宝物。
惊讶的询问道:“夫人拿这一件东西出来做什么?”
蔡瑶道:“夫君,瑶近日修行太公导引术,熔炼心中的精血,大有成效,虽然所练的依旧不足于原血的千分之一,但是,以莫名能够感应到血脉之中的灵性,犹如真正的生命体般,与妾身同呼吸,共命运,妾身突发奇想,想要以息壤为根基,以我二人的血液为种子,塑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神子,作为你我血脉的延伸,这个孩子的名字,妾身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做岳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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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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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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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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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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