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聚合人马,徐徐退出了幽州,遥遥观看到岳字帅旗,自南而来。
岳超亲率三千兵马,以及军师郭嘉、大将武能、徐瑾,离了青州,赶至幽州。
想不到,方一见面,就观看到审正南败绩。
“哎!”
审配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审正南不可谓不知兵。
本来。
针对公孙瓒的追兵,他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自信可以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不论公孙瓒如何追赶,都能给予有利的回击。
却想不到。
乌桓大军竟然出手,与公孙瓒前后夹攻,刘和又死,导致大军小败一场。
见到是岳超帅旗,审配面脸苦色,一肚子郁闷,却也只能纵马上前,与张郃、高览一齐来至岳超马前请罪道:“末将无端败绩,致使刘和公子被杀,我冀州军损兵折将,来向主公请罪!”
岳超见到冀州上将一个不少,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诸将起来回话,因何败绩,折损多少军马,幽州公孙瓒等众,情况如何,一一道来。”
大军进入界桥县,在县外驻扎之后,诸文武一齐来到界桥署衙。
直到此时。
岳超才知道幽冀大战的真实情况,原来竟然是这么一种情况。
准确来说,冀州军根本算不上大败,只是折损了公子刘和,按照军中规矩,主帅折陨,便是大败。
事实上,刘和的生死,岳超根本不怎么放在心上。
沉吟了一会儿,岳超笑道:“诸将血战数月,功劳颇大,虽有小败,过不抵功,这样,审正南为监军,掌握军马调度之权,此番大败,他是全责,便仅罚正南一人,为青州阳石县令,理政三月,以观后效,三军将士,各赏铜钱五贯,诸将一百贯,以做犒赏。”
审配听了,不惊反喜道:“主公,青州已下?”
岳超点点头,笑道:“正是苍天庇佑,正南,此番前往青州,务必勤勤恳恳,帮助沮治中恢复青州民生,不能够有丝毫大意!”
审配大笑道:“卑职领命,绝不让主公失望!”
当事人对于自己的惩罚,虽然毫不在意,冀州三将,张郃、高览、鞠义全部都是诚实君子,却不禁感觉到颇为不公。
张郃第一个出列道:“主公,正南先生虽然乃是监军,我张郃也是冀州上将,大军惨败,怎么能是正南先生一个人的责任,末将亦有半责,请主公责罚!”
高览、鞠义一齐上前道:“请主公责罚!”
岳超笑道:“我已说了,责在正南,尔等何必多言?”
“此刻天气转寒,不利征战,大军权且撤回,来年开春,我军再发幽州,届时我岳超亲自领军,必然要一战而下幽州!”
诸将无奈,只得一齐领命道:“末将遵命!”….……
幽州残存势力阎柔和鲜于辅、鲜于银退出署衙,鲜于银神色困惑的看向阎柔道:“公子刘和惨死,罪责不在审正南的身上,只因公子轻信异族,遭了大难,我要为正南先生出头,阎柔先生为什么暗中阻止?”wWW.ΧìǔΜЬ.CǒΜ
“鲜于将军勿怪!”
阎柔笑了一下,道:“此乃是冀州牧的大计,我们怎好贸然制止?况且……”
阎柔道:“就算我们开口求情,结局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怎会如此?”
鲜于辅与鲜于银都很惊讶。
阎柔道:“公子刘和已死,此刻前主公刘幽州大人嫡系势力,以及幽州心向刘虞大人的势力,可谓是群龙无首,岳超既然掌军,第一步便是要得到我等的信赖,公子刘和被杀,如此大仇,如果岳冀州轻轻撇过的话,如何服众,我等又怎能甘心,所以,此乃岳州牧的示好之意。”
阎柔转身,望一眼署衙所在,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不过多久,岳使君便会派遣亲卫,传召我等前往署衙问询,到时候,征伐幽州的第二场大战,便开始了!”
鲜于辅与鲜于银听了,将信将疑。
鲜于银道:“即便是如此,为了取悦我等,而重责一心一意为了冀州的老臣审配,未免也太让人寒心,难不成正南先生不会心生怨言?”
平心而论。
不论是谁,从堂堂的冀州军师,而贬为一个小小的县令,应该都不会很开心吧?
然而,听到鲜于银的疑惑,阎柔却是撇了撇嘴。
那算是什么惩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岳超处置审配,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此刻幽冀罢战,冀州军已无战事,审配为军师,在军中已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而岳超刚得青州,青州正是需要从重治理之所。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贬官,实际上反而是重用了!
而且。
岳超与审配主仆相得,君为臣谋,臣代君罚,只是这样的君臣之象,已经不失为名主。
如果阎柔所料不差的话,明年开春,岳超攻打幽州,审配必定再为军师。
等同于没有处罚,还拉近了君臣间的关系。
说话之间,一个身披甲胄的冀州府卫士,从署衙之中疾跑了出来,来到阎柔和鲜于辅、鲜于银的面前,恭敬的道:“阎柔先生,两位将军,州牧大人有请!”
鲜于辅与鲜于银相视一眼,齐齐惊愕的凝视在阎柔的身上,心中暗自惊诧:“阎柔先生真是神了,竟然真的猜中了冀州牧的心思?”
不一会儿。
一文二武,三将全部出现在岳超的面前,岳超笑道:“此番刘和公子遭逢不幸,岳超深感歉然,不过斯人已去,列位纵然有无尽的悲伤,也是无济于事,为今之计,只有尽起大军,打破幽州,以公孙瓒与乌桓人的项上首级,方才能够祭奠刘幽州和刘和公子的在天之灵,未知阎柔先生和两位将军有何教我?”….阎柔第一个道:“幽州乌桓一族,共有五大部落,丘力居不过其一罢了,阎柔在刘幽州麾下之时,略通乌桓之事,愿意全力帮助冀州牧大人,策反乌桓之力,使其于明年开春之际,转攻公孙瓒等部。”
阎柔观察形势,已经看出,岳超乃是此刻北方,最有可能战领幽州的诸侯,暗忖:“刘幽州已经成为往事,如今连公子刘和都死了,若然岳超堪为名主,我阎柔一身才学,因何不能够以死报之?”
虽然说,忠臣不事二主。
此刻阎柔投降岳超,为的是为前主报仇,阎柔却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岳超笑道:“阎柔先生既然有如此非凡之胆魄,岳超怎能不使先生如愿,只不过,乌桓者,虎狼之地也,先生一届文士,出入虎狼之地,如何能够,这样,我麾下一员大将,姓赵名云,字子龙,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以跟随先生出使乌桓,随行保护先生安危,在危难之时助先生一臂之力。”
阎柔谢过。
岳超笑道:“阎柔先生,本官出身于兖州,发迹于凉州,崛起于行伍,只知军事,不知政治,未知幽州除我大汉之外,异族势力如何?可以为臣耶,可以为敌耶?”
阎柔一惊,暗道:“公孙瓒尚且没有臣服,主公已经将主意打在了乌桓等异族的身上了吗?”
阎柔知道,岳超既然如此问,那么,留给幽州异族的未来,只有两种罢了。
一种是为臣,一种是为敌!
不论是哪一种,都无法避免一场大战。
阎柔道:“主公放心,乌桓丘力居既然擅自杀了刘和公子,同样是阎柔的仇人,阎柔此番出使乌桓,只会以利趋势,绝不会与其签订任何的盟约,致使主公为难!”
心中定下以岳超为主的念头,阎柔索性将自己的称呼也改了。
鲜于辅、鲜于银一向以阎柔为主,见到阎柔如此,同样相继拜入了岳超的门下。
岳超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至此。
冀州、幽州权且罢兵,双方各自进入休养生息的阶段。
……
兖州!
曹孟德接到兖州刺史刘岱的求救,尽起大军攻打黄巾。
此番兖州为虐的两个黄巾,为首者名叫殷超、王焕。
两人之前只是无名之辈,并非是黄巾的渠帅,兖州黄巾被破之后,两人继承了三个渠帅的道统,在兖州安分的修炼了一段时间,等到本领大成的时候,方才召集旧部,揭竿而起。
一开始。
两人还十分的畏惧,仅仅只是带领人马,做些山贼强盗的勾当,以防被朝廷中,真正的名将所针对。
然而。
足足好几年的时间过去,刘岱一连七次派兵攻打,竟然全部被殷超、王焕一伙儿草寇给击败。
殷超与王焕都傻眼了!
他们战战兢兢这许多年,怕的就是这样一般玩意儿?….既然大汉的官军都是刘岱手下的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可怕的?
当下二人清点兵马,放开了胆子在兖州大干一场,兵马越来越多,一座又一座的郡县,陷落在了黄巾兵马的手中。
刘岱苦战无力,已经到了仅仅只能够封城自保的地步!
大汉末年,群雄辈出,天下诸侯,但凡有弹丸之地,也无不是招兵买马,趁机做大。
遍观整个天下,混得如刘岱之差者,着实没有几人。
曹操进入兖州,得到了陈留太守张邈的帮助,尽起大军,也不过两千五百兵马。
殷超发兵攻打陈留。
曹操禀告太守张邈之后,亲率大军出迎。
曹操何等人物,见惯了大世面,分毫不把殷超放在心上,也不打话,直接就命令夏侯渊匹马斩杀殷超首级来报。
夏侯渊领命,纵马而出,双方战不过三个回合。
殷超败北,拨转马头就向本阵逃走,夏侯渊大喜,飞马便追。
却突然见到殷超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件赤红色的飞刀,光芒一闪,向着夏侯渊的所在飞了过去。
夏侯渊直直跌下马来!
“夏侯渊!”
曹操大惊,连忙命令左右上前搭救。
众将士一起护着夏侯渊撤回陈留。
第二日,殷超第二次前来叫阵,曹操勃然大怒,命令大将夏侯惇出战。
夏侯惇武艺,与兄长夏侯渊不过在伯仲之间,勇猛却超出百倍。
曹操满指望夏侯惇一战而胜,想不到,殷超第二次拿出了那一枚火红色的飞刀,夏侯惇应声落马。
不仅仅是曹操发愁,便是陈留太守张邈也忧心不已。
张邈道:“殷超有此异术,便是绝世之勇,依旧不能够抵挡,为之奈何?”
曹操道:“容我思之!”
曹操退出太守府,回到家中,向左右询问道:“夏侯兄弟如何?”
谋士程昱道:“陈留郡中的郎中都已经看过,大家全都瞧不出究竟。只是高烧不退,始终不见好转,夏侯兄弟危矣!”
曹操听了,更加烦闷。
正感为难之际。
有卫士前来禀告,道:“启禀主公,府外来了一个白胡子老者,衣衫简朴,自称能够搭救两位将军。”
曹操与程昱、荀彧听了,不由大喜,连忙向左右道:“快请!”
同一时刻,他倒穿着鞋子就迎接了出来。
到了府外,见到来人额发童颜,仙风道骨,更是大喜,惊喜莫名的欢迎道:“老先生快快请进!”
那老者笑了一笑,道:“孟德公不必如此多礼,在下只有两句话要说,说完就走!”
“哦?”
曹操好奇的询问道:“老先生有何指点?”
老人道:“孟德公可知道那殷超所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又有何破解之法?”
曹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操正在为这一件事情为难!”
老人徐徐从怀中摸出一件莹白色海螺状的宝物,道:“西海有小公主熬灵雨,因为不被后母所喜,逃难来到兖州,化身金鱼,被殷超所救,传了他一手火龙飞刀的异术,这法术非同一般,比之太平要术之中的诸多道术,更加玄妙,凡夫俗子不是他的对手,这件东西,名字叫做天音螺,可以克制火龙飞刀,另外,我这天音螺之中,另有两枚银色丹药,服用之后,可以治愈刀口所伤后遗留下来的火毒。”
曹操大喜,连忙将天音螺并丹药收起。
抬头再看,老人已经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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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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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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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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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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