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尘矅不屑做这种事,他就算要搞,也要明目张胆搞!
连逸晨蹙眉,难道不是战哥做的?那会是谁?谁有这样的能耐跟连家作对?
“别忘了连钰琪是YC的时候得罪了多少人,现在他们来报复有什么奇怪?”战尘矅提醒连逸晨。
连逸晨抿了抿嘴唇,歉意地说:“抱歉,战哥,是我误会了。”
战尘矅冷着一张脸没说话,目光透过玻璃窗看进病房。
连钰琪双眼含泪,内疚地看着任宴熙,“熙熙,谢谢你来看我。”
“我失忆了,忘了过去发生的事,我来见你,也是遵循内心想法,如果我没失忆,她应该也会来的。”任宴熙实话实说。
听到任宴熙失忆了,连钰琪的心更加难受,如果不是她的副人格在作怪,熙熙又怎么会失忆。
“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这样我的心会稍微舒服点。”连钰琪泪流满脸,除了求任宴熙打她,骂她,为此来减轻她心中的罪孽,她想不到别的方法。
“不用这样,你现在也已经得到教训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好接受治疗吧,你也不想你的家人为你伤心流泪吧!”任宴熙劝说连钰琪。Χiυmъ.cοΜ
但是一旦人已经有了求死的念头,不管别人怎么劝都是徒劳的。
“可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没有脸面面对你们,更加没有脸面去面对我的家人,我给他们丢脸了。”
“你如果觉得在京都过得不舒服,你可以去别的国家生活,但活着真的很重要。”
任宴熙越是大度,越是劝她,连钰琪就更加愧疚,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一度哽咽。
“别哭了,我来看你是想让你好好活着,不是看你哭的。”任宴熙拿过几张纸巾递给连钰琪,安慰道。
“对不起,熙熙。”她除了说对不起,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错已经形成了,不过好就好在熙熙除了失忆,并无大事。
“你在微信也已经道歉多次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养好身体。”任宴熙安抚连钰琪。
“我...尽量...”其实任宴熙的话并没有让连钰琪打消厌世的念头,只会让她更加愧疚,越是愧疚,那她就越觉得自己不配活在世上。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任宴熙起身离开,而这时,床上的连钰琪忽然抱头低吟起来,“嘶,我的头好疼...”
“你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任宴熙拧眉,关心道。
连钰琪浑身打颤,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忽然抬头看着任宴熙,眼神恨不得将她食肉寝皮,跟刚刚那个满脸愧疚,完全放弃治疗的连钰琪判若两人!
任宴熙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退后几步,眼神防备地看着连钰琪,试探道:“你不是连钰琪,你是副人格?”
YC仰头大笑起来,“是我,任宴熙,我们又见面了。”
“你知不知道你将你的主人格害惨了?你还一副得意的样子。”任宴熙冷着脸,明明都是连钰琪,但因为主副两个人格不一样,让她觉得这个副人格极其讨厌。
但对连钰琪却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
“惨?”YC不以为然,“哪里惨了?我们就算死也有你垫底,哦不,应该是你比我们更惨。
我们顶多就是心脏衰竭而死,你就不一样了,你会慢慢发作,受尽折磨,最后惨死。
我算了算时间,你应该也快发作了,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何异样?”
任宴熙的心沉了几分,她最近确实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妥,难道是YC对她做了什么事?她失忆了,对以前的事一点都记不起来。
“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她厉声质问。
YC饶有兴致地看着任宴熙,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意,“我刚才只不过是稍微试探你,你果然跟我想的那样,你失忆了,忘了失忆前我对你说过那番话,那就更加有意思了。”
“疯子!”任宴熙并不想继续跟YC纠缠,转身就要离开,但这时,YC忽然说:“你求我啊!或许我会做个好人告诉你,你到底被下了什么药。”
任宴熙脚步一顿,回头看着YC,但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
病房外,战尘矅见她出来便快步迎上去,“没事吧?”
“我没事。”任宴熙看向病房说:“她的副人格出来了,刚刚还说了一番奇怪的话,她的言语中似乎在说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听言,连逸晨急忙走了进去。
战尘矅担心不已,紧握着她的肩头,着急道:“那你是否觉得自己身体有哪里不适?”
“我确实是偶尔会有全身剧痛的感觉...”
话还没说完,战尘矅便攥着任宴熙的手腕往医生办公室走去,“让医生检查一番,不然我会担心。”
谁都不知道YC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但安全起见,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妥当。
办公室里,医生听了任宴熙的病症,他便道:“这样吧,你去照个CT,抽个血化验,等结果出来我们再说。”
“好的,医生。”
战尘矅交了费,他便陪任宴熙去了CT室检查,做完CT又去了血液科抽血化验。
报告要下午才能拿,趁着这个空闲,战尘矅跟任宴熙回了连钰琪的病房,但此时,连钰琪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于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但是当她看到战尘矅愤怒的面容,她的心猛地一个咯噔,嘴巴动了动,不安地说:“是不是我的副人格刚才又跑出来了?她又对你们做了什么?”
其实她这段时间都没发病了,或许是见到熙熙,继而将副人格刺激出来了吧?
任宴熙将刚刚YC说的话一五一十道出,“或许你的副人格对我下药了,我已经去做检查了,但是下午才有结果。”
话落,连钰琪脸色骤变,她十分担忧而又自责,红着眼睛摇头,“不,如果YC真的给你下药了,那么就算检查也没用,她这么恨你,对付你的药肯定都是她专门研制的,只有她,谁都没有解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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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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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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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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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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