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转身去了战子修的卧室,小家伙见到她很开心,但依旧很腼腆,“妈咪,你有什么事吗?”
任宴熙看了眼战子修的床,笑道:“哇,你的床看起来好舒服啊,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吧,找回我们失去的记忆。”
战子修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眉头皱起,“妈咪,你不是说过,男孩子要独立,而且男女有别,男大避母,我都六岁了,不小了,不能还跟妈咪一起睡。”
任宴熙:“......”有吗?以前她真是这样说的?那她现在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咳咳,偶尔一宿问题不大,今晚就将就睡一宿吧。”
战子修摇头,神情严肃的拒绝了任宴熙,“不行,妈咪还是回自己的卧室,现在也晚了,我该休息了,妈咪晚安。”
赤裸裸的逐客令,任宴熙只好离开。
刚出门就看到战尘矅嘴角噙着淡笑,身躯倚靠在墙上,那笑容深不见底,但眼神却仿佛在说:熙熙,你是逃不掉的。
“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将两个孩子收买了,不然他们怎么舍得将我赶出来?”任宴熙气呼呼的说。
“是他们懂事。”战尘矅上前一步,大手揽上任宴熙的腰肢,压低声音,沙哑的声音却充满暧昧,“熙熙,不早了,我们该回房休息了。”
这句话,任宴熙听在耳里,总觉得战尘矅说的意思了,他等不及了,他要吃掉她。
任宴熙别过头,冷哼一声,“我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你不在,我睡不着。”战尘矅富有挑逗性地捏了捏她的腰肢,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任宴熙瞪着他,毫不留情拆穿他,“之前我们也不在同一间卧室,你还不是照样能睡着?”
现在说什么瞎话呢?
战尘矅一本正经的撒谎,“你我不是在一间房,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其实还没睡着?”他拉起任宴熙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压低声音道:“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炽热,为你心动。”
任宴熙秀眉挑起,“就算没有我,它依旧会心动,要是不动就问题大了。”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床上聊。”话落的瞬间,战尘矅一把抱起任宴熙往卧室走去。
任宴熙气得直打战尘矅的背部,因为娇羞,脸蛋因此变得酡红,嗔怪道:“我反口了,我不想跟你同一间房了。”
战尘矅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他笑着说:“熙熙,你得给两个孩子做个好榜样,做个遵守承诺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番简单的话语却完全堵住了任宴熙的嘴,让她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眨眼间回到卧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任宴熙是成年人,心里自然清楚明白,但她却还是非常紧张,毕竟对于过去的亲密,她忘得一干二净。
战尘矅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抬手帮她将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绕到耳后,随即轻轻吻下去,动作很温柔,但却十分熟练。
任宴熙紧张得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手掌心都渗出了冷汗,背脊微僵,可见她现在到底有多紧张。ωωω.χΙυΜЬ.Cǒm
但是很快,她便沉沦在战尘矅的温柔里,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学着他亲吻她的模样而反吻他。
战尘矅心头一喜,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大手在任宴熙的腰肢流连。
气氛一下子就带动起来了,两人都喘着气,战尘矅加深了这个吻,正想要有下一步的时候,战尘矅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甚是打扰他们。
战尘矅拿过手机就想挂断,但是看到是保镖头打来的,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保镖头是执行抓任国辉计划的人,他这么晚还给他电话,那肯定是有关于任国辉的消息要告诉他。
“有任国辉的消息了?”他故意放料出去,说他要秘密弄死任云舒,并且还故意放了地址信息。
任国辉这么疼任云舒,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保镖头回道:“是的,有一个黑影出现在我们的监控里,虽然他是乔装打扮,但是我们还是能认出是任国辉。”
任国辉都被他们关押在地下室这么久,相处的时间真是比老婆孩子都要多,说句夸张的,他就算再乔装打扮都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法眼。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挂断电话,未等战尘矅说话,一旁的任宴熙便说。
“我们一起去。”
“好。”
......
同一时间,战家别墅之一,位于城北西郊,四周还没怎么开发,因此人流比较少。
任国辉乔装打扮来到别墅面前,他弓着身体,双手环胸,肚子那个位置看起来像是胀鼓鼓的。
他脸色惨白,眼帘下一片青紫色,像是熬了无数个夜一样,十分憔悴。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摁响了门铃,一直都在监控观察的保镖头此刻也觉得十分奇怪。
按道理,任国辉来救任云舒,难道不是偷偷摸摸的吗?他怎么还光明正大来摁门铃呢?
没有多想,保镖头转身就去开门了,面无表情看着任国辉,“任先生,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任国辉抬头看着保镖头,“我女儿呢?我要见她。”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是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保镖头冷着脸呵斥。
任国辉嘴角勾了勾,也不恼火,继续说:“或许让任宴熙来见我,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少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保镖头冷笑,反讽道:“你以为你能逃得掉?这次回来等同于自投罗网,谁给你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的?”
任国辉脸色淡淡,“你转告任宴熙,让她带云舒来见我,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诉她,她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跟她母亲鬼混的男人到底是谁吗?”
这番话显然很有说服力,保镖头都不敢有片刻迟疑,立马就打电话给战尘矅,走远几步才将任国辉的话转达。
约莫四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往别墅开来,在大门口面前停了下来。
战尘矅跟任宴熙一同下车,而战尘矅则是走到车尾打开车厢,将任云舒从里面拽出来。
他们接到保镖头电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一半路程了,但他们又了解任国辉的性格。
如果任云舒不在,那么他们想知道的事就不可能从他嘴里得知。
看到日渐憔悴,而且全身脏兮兮,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的模样,任国辉心都碎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云舒,我是爸爸,你看看我啊。”任国辉看着任云舒,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有几分哽咽。
任云舒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呆呆的看着任国辉,但却一句话都不说,仿佛不认识他。
任国辉见状,怒火不打一处来,指着战尘矅跟任宴熙便骂道:“你们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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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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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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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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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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