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杏儿心情甚是不错,她收拾着原先她自己住的土炕房。

  忽然见褥子底下压了信封,“这是什么?”

  打开之后里面是两个带着淡腥味的黄色薄膜状物体,还附带了一张小字条。

  “杏儿妹子,这鱼鳔也能勉强用于房事,小心一点的话还可以循环使用哦。”

  林杏儿目瞪口呆,那种事,还有鱼鳔,加在一起不就是在讲避.孕嘛!

  那天的鲈鱼……额,当天柳珮抱着一颗cp粉的心情将其偷偷收好并反复清洗了很多遍。

  对于贺祁跟林杏儿之间的问题她理解为:贺祁想好好在一起,但林杏儿害怕怀宝宝。

  哎,也是!毕竟杏儿妹子才十九周岁的年纪,对孕育下一代自然是抗拒的……听说城里有些姑娘到了二十几才成婚生子呢!

  柳珮心想:杏儿,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啊。

  林杏儿当下是欲哭无泪,拜托!柳珮姐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的啊……

  尴尬过后她赶紧把东西重新装好,没想到那褥子还露出了一角画册。

  将床单整个掀开,那本册子完整出现。

  林杏儿只翻开了两页就吓得花容失色,“啊!”

  那春.宫图被她扔到老远。

  听到动静的贺祁立马赶来,“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浓黑的厉眉微微蹙起,忽然目光紧缩,那翻开的册子一览无遗。

  “别看!”林杏儿尖叫着扑过去,救大命了!

  “这个不是我的,是、是别人送的……”她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同时把那东西包得严严实实。

  贺祁也不反驳,只轻轻扶住她后背,语气暧昧:“嗯,有求知欲是好事。”

  “我……”林杏儿深感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微不可察的眼含戏谑,结合柳珮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哪里猜不到这是谁的手笔?

  “那你先忙。”高大的身影复又离开,他还要忙着准备其他事。m.χIùmЬ.CǒM

  林杏儿郁闷地撤掉原先的寝具,今晚她就要搬出贺祁的卧室然后回这里睡!

  至于那鱼鳔还有不可描述的图册都被她悄悄处理了。

  等她抱着自己的粉被子回来,那土炕边似乎有小小的叽叽声。

  黑黢黢的小脑袋在炕上钻来钻去,白白的指爪子挥舞着,那尖尖的嘴巴活像个大耗子。

  “啊啊啊啊!”

  “杏儿!”贺祁再次出场,只不过这次他眼里没有担忧,只暗含着志在必得。

  “有耗子!好大一只黑色的!”她指着床边不断往背后的胸膛上靠。

  贺祁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随后装腔作势地上去检查了一番。

  “炕下边有被挖出了洞,应该是它们干的。”

  “它……们?”林杏儿微微颤抖。

  贺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来短时间内这里住不得了。”

  林杏儿撅起嘴,气鼓鼓的,但是要她和这些耗子们共处,那绝对不可能!

  她在家里跑上跑下的检查,结果除了贺祁贺云兄弟俩的屋子,其他可以住人的地方都有耗子闹腾!

  “杏儿,要不你还是在我屋里将就几天吧。”贺祁的眼神真诚的不得了。

  “……”

  随后那床粉被子还有香香的花枕头还是放回了檀木大床。

  当贺祁在屋外捧着一只肥噜噜的黑色生物时,门口的贺云投出了不解的目光。

  大哥没事捉那地爬子干嘛?

  贺祁将食指竖在嘴唇间,示意贺云保密。

  他手中的东西不是什么大耗子,只是家门口捉的鼹鼠而已。

  林杏儿惊吓之余,根本没有注意各个房间的“耗子”都长得一模一样。

  他大掌拍拍鼹鼠屁股,嗯你辛苦了。

  回到房间,大床中央依然横亘着棉被做的三八线,不过贺祁此刻心情大好,全不在意。

  他像往常一样更衣洗漱,然后将小媳妇儿圈在床里安心入睡。

  可怜的林杏儿则是辗转难眠。

  恍惚之际,她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只铁臂,又烫又紧,怎么也推不开……

  随后她浑身都动弹不得,像是被无形的密网死死压住,等她睁眼,一头英姿勃发的雄狮正覆在她身上!

  那獠牙离她越来越近……最后一瞬贺祁的脸突然出现,她还没放松,那张俊脸又跟刚刚的狮子一样逼近,气息霸道冰冷,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只能闭紧双眼,几乎快要窒息,“不要!不要!”

  有人帮忙掀开了她的被子,新鲜的空气灌入鼻腔。

  林杏儿终于清醒,她呆呆地望着近在眼前的脸,原来刚刚是做梦……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

  贺祁撑着脑袋看她,“以后别蒙头睡觉了,对身体不好。”

  林杏儿有些尴尬地扯高自己的被子,“哦。”

  “刚刚做噩梦了?”

  “……嗯算是吧。”

  “有我在,以后就不怕了。”

  “……”就是有你在才害怕的呀!

  早点是豆浆油条,还有鸡蛋和萝卜泡菜。

  一家人吃完以后贺祁送弟弟妹妹去学堂,正好今天借了辆马车。

  “呀,好漂亮的黑马!”

  门口,林杏儿给贺云贺桑的包里装好温水和午饭。那黑马精神奕奕,皮毛黑到发亮,浑身都是腱子肉。

  “它叫乘风。”

  像是配合贺祁的介绍一般,大黑马同时仰头发出嘶鸣,脖子上的鬃毛随风摆动,神气威武。

  “好名字!你们路上小心。”林杏儿轻轻摸了摸它腹部。

  “嗯,你在家也是。”

  ……

  炕桌上放着一大叠现金,旁边摆着贺家祖传的小木匣。

  除去开销,贺祁拿回来的加上林杏儿自己赚的,贺家现在的存款足足有了一千八百多块!

  林杏儿有些犯难,这钱越来越多了,以后可咋存?

  保险起见,还是都放进她空间里吧。木匣子里放八百,剩下整整千元都送入空间,两边各存一点,要是她出什么事,贺家也不至于分文不剩。

  她本意是到空间瞧瞧小仙草,结果小仙草安逸的不得了,长出了一片新叶子,灵泉也充沛纯粹……反倒是储物架那边出了岔子!

  第五面储物架出现了,原先的一人宽的过道宽裕不少。

  林杏儿走近,单独出现的架子上下四层全都装满了方形的小纸袋子,就连地上也掉落不少,她从没见过空间这么乱过。

  随手拿起一个,上边还有印字……竟然是计生用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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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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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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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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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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