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喷嚏声在山涧中回荡。
“准是红莲在营地里说我什么坏话。”
玄羽兰擦了擦自己的鼻头嘟囔道。
“安静。”
开口警醒了一句,天守村下又闭上眼假寐了起来。
“你说天守露怎么去了那么久?他会不会迷路了?”
玄羽兰边问边环视起周围的情况。
自那晚以后,他们从营地花费了整整五天时间,成功来到了八酝岛。
期间又是乘船又是坐马的。
一路颠簸。
兜兜转转。
目前正处于无想刀狭间中的某个‘缝隙’中。
在这个尴尬位置,入眼之内除岩壁和青苔以外就只剩正下方的紫色‘核废水’。
‘核废水’的存在,也给周围带来了巨大的‘污染’,蚊虫鸟兽甚至都不在这里驻足,只剩玄羽兰和天守村下这两大冤种还硬着头皮死待着。
这也导致附近异常的寂静,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二人对此也必定会有所发觉。
可等了都快四个多钟头,天守露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早知道你这么聒噪,我宁愿带红莲和多丽丝这两位伤员也不带你。”
天守村下站起身一脸嫌弃地远离了玄羽兰数米才堪堪坐下。
“嘿嘿。”
玄羽兰憨憨的笑了一下。
要知道当红莲得知自己替他参与任务时,他可是差点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
一想起红莲那时的表情,玄羽兰就止不住的发笑。
“嗒嗒……”
突然,一颗小石子摔落的声音清脆地传入二人的耳中。
二人立马严肃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正前方。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谁?!出来。”
天守村下大喊的同时也用眼神示意玄羽兰做好准备。
‘阐释者逐暗者’也在悄然间出现在玄羽兰的双手上。
“哥,是我,别紧张。”
一名和天守露穿着一样的黑衣人高举着双手从岩壁后面走了出来。
他不想被自己的队友给误伤。
“暗号。”
天守村下还是不放心地追问。
“老大,暗号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吧。”
玄羽兰表情古怪的说道。
“玄羽兰是大**。”
黑衣人张口就来。
“艹。”
玄羽兰的表情立马变的就和吃了屎一样难受。
这两个姓天守的,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对自己有什么不满,非要把暗号设为这个。
他们难道就不在乎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
“嗯,答对了。”
听到这句话天守村下才放下了警惕,凝聚在手心的风元素也随之消散。
“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让你去找个三百人的大部队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
玄羽兰不愧是叫玄羽兰脸皮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厚,刚才的不开心瞬间消失不见,这不,立马又跟天守露勾肩搭背了起来。
被玄羽兰一问,天守露才想起自己刚才获取的情报。
“出事了。”
此话一出,氛围感又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来晚了,此次的暗杀目标赤坂轩他已经跟其他人的部队接头了。”
“多少人?位置?”
天守村下平淡的问道。
“大概有五百来人,驻扎在名椎滩的沉船附近。”
“嗯……”
大哥,你单单一个‘嗯’字是什么意思啊?
这到底是干得过还是干不过的意思?
“走,回藤兜砦。”
没有犹豫天守村下立刻下达了命令。
只是……
“这就回去了?我们不是要去暗杀目标的吗?”
玄羽兰满是不敢相信地质问道。
“谁跟你说我们现在就要去?”
“就算赤坂轩没有和他人汇合,也有近三百来人,难不成你真以为光靠我们三个就能以一敌百干掉他们的领军?”
“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天守村下冷哼了一声。
“走不走。”
这原本是一句问句,可到了天守村下的嘴中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句陈述句。
“走吧……”
原本还觉得自己终于能参与暗杀行动了。
结果现在却要打道回府?
这巨大分的落差感让玄羽兰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
“到了。”
走在前头的天守村下止住脚步。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玄羽兰也稍微打起了点精神抬起脑袋左右两边扫视了一番。
突然一个黄色物体出现在玄羽兰的视线中。
狗?
玄羽兰眨了眨眼再三确认这不是幻觉。
是的,一条狗尾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军营里怎么会有狗这种生物?
拜托,这里可是提瓦特,难不成这里还有军犬这么一说?
神使鬼差下玄羽兰居然直接上手抓了上去。
尾巴被玄羽兰这么一抓自然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像是炸毛似的“唰”的一下就竖了起来。
“谁啊!”
玄羽兰蒙了个逼。
自己刚刚好像听到狗说话了?!
等等!仔细一看,这狗尾巴长的地方似乎有些问题。
裤子?!
这条狗穿着裤子?!
玄羽兰又摸了摸。
手感不错,QQ弹弹的。
“啪!”
还没等玄羽兰有所反应,他的手背上就多出了一道红掌印。
正是天守村下起的手。
“五郎大将,这个人天生脑子不好使,你不要跟他计较,玄羽兰你个笨蛋还不赶紧向五郎大将道歉!”
“?”
懵逼的玄羽兰顺着天守村下的指示看去。
天啊!
自己刚刚摸的哪里是狗?
分明是一名长着狗尾巴和兽耳的棕白毛发的少年,面容长得极为清秀,甚至和自己都有的一拼。
“这年头狗都可以成精啊?”
被称为“五郎大将”的少年并没有为此生气,而是眼神带有同情的看了玄羽兰几眼便又跟天守村下交流了起来。
很显然他相信了天守村下说的话。
“岩系神之眼?!”
本打算好好解释解释的玄羽兰敏锐地发觉到五郎身后的神之眼。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个人不一般啊,居然也有神之眼。”
之前玩游戏的时主线还没有推到海祇岛这边,玄羽兰也自然不认识五郎。
看到长有兽耳、兽尾的五郎,玄羽兰的眼中就变得满是新奇。
就在玄羽兰思考自己该怎样才能和五郎打好关系时。
“触发任务,摸到五郎的耳朵,奖励:岩系神之眼。”
“什么玩意?”
系统突如其来的一席话让玄羽兰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
摸耳朵?
摸尾巴不行吗?
“别挑三拣四的,爱做就做,不爱做拉倒。”
系统本就不是个客气的主,当场就把话撂这了。
“又没说不做,不就是摸个耳朵而已嘛,简单。”
玄羽兰的身高本就比五郎高上不少,摸个耳朵,连跳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玄羽兰轻轻手一伸,眼看就快触摸到五郎耳朵时。
“喂!”
五郎犹如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双手立马护住自己的耳朵并飞快地远离玄羽兰。
“玄羽兰!你到底要干啥!”
老大,你要听我解释,老大!
……
某间屋舍中。
玄羽兰迷茫的打量起四周。
整个房间内除了几张供人睡觉的大床以外便什么也没有。
显得十分的简陋。
他是被天守村下这个当老大的赶到这的。
还说什么‘自己马上就过来。’之类的话。
“啊呜——”
玄羽兰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连夜熬夜赶路让玄羽兰的精神状态变得有些恍惚。
趁着现在睡一觉吧。
这样想着,玄羽兰爬了张木床。
没个几秒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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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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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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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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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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