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光有些暗,映在离姜的脸上有几分晦暗。
“当时,我们被昆山族追杀,老族巫预测到自己将死,因此用自己的生命力做了最后一次问神,也就是离山族神,老族巫预测到了离山族的未来,会有一名祭司的存在。”
男人的声音低沉,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娓娓道来,给他说出得每一个字都添上了几分浓厚的色彩。
“所以,直到你出现,我还是有些怀疑的,因为你太小了,手腕那么细,脖子也那么细,我好像一只手都能把他捏断,所以我一开始并不太认同你。”
“虽然当时你救了我,我还是不太相信你可以代领离山族,你的那番话,短暂的向我证明了,你确实有胆量有气度,所以我打算听从老族巫的话,让你成为我们离山族的祭司,成为……我的祭司。”
离姜坐在夏长赢的身边,慢慢的叙说着,夏长赢也慢慢的听着。
果然如此,他就说呢。
那么这也证实了他的一个猜想,这里每个部族的族巫或者祭司都有着一种通灵的力量,并不是只有自己有,只不过是能力的不同与强弱而已。Χiυmъ.cοΜ
“所以你当时并不是真的想杀我,只是想试探我?”夏长赢半眯着眼,审视着离姜。
离姜哪里敢说不是,只道“是。”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当时确实有杀心的,因为他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少年,能是一名伟大的祭司,他才不想把离山族交到一个小少年的手上,如果带着离山族走向了灭亡怎么办?那么他离姜就是离山族的罪人,死后是要去离山族神面前请罪的,但夏长赢证明了自己,证明了他确实是一位伟大的祭司,确实有能力为离山族带来了光明。
“老族巫的能力是什么?预言吗?”夏长赢继续问道。
“类似吧,我也不太清楚。”离姜有些不确定。
一般来说,族巫总会知道一些超出于他们认知之外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很多,他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由于这样的占卜,非常消耗族巫的体力,所以一般来说,族巫从来不会轻易使用。
就算要使用,都要在占卜之前准备好几天,再办上一场祭祀大会,再进行占卜。
他们离山族往些年都是这样的,他长到这么大,见老族巫占卜的次数,两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那这么说来,玄鸟族的族巫,应该也有某一种能力,还有金狼族。”夏长赢琢磨道。
“是的。”
“我们离山族信奉离山族神,玄鸟族应信奉玄鸟族神,金狼族信奉金狼族神,每族族巫的力量都来源于他们的信奉神。”
“那么夏,我很好奇,你的力量又来源于哪位神呢?”离姜的眼睛似能看透人心,突如其来的注视,让夏长赢太阳穴突了突。
夏长赢并不想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反而神秘得反问道。
离姜是知道夏长赢的小心思的,也不揭穿,反而顺着夏长赢的话说“你既然是上天派来的神之使者,那么,你的力量来源于,天神。”
夏长赢不作否认,也不认同,只是笑了笑,然后扯开了话题“那既然每族都有传承,为了能更好的管理,我们必须得弄清楚加入河洛的每一个族群的族巫的能力。”
否则他觉得,时间要是太久,夏长赢的地位,可能就会动摇。
但提到这里,每个族群的族巫都有特定的能力,那么作为离山族侍者的离柏是否也会有什么特殊能力。
夏长赢提出了这个问题。
离姜道“也许,但当时昆山族来得突然,离柏年纪还小,也该没来得及继承离山族的传承,当初还有大部分都离山族传承被遗留在了离山族原来的族地。”
听离姜这么说,夏长赢也算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离柏的事情他还要研究研究,说不定真的可以开发一下他的潜力,毕竟以后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离柏可以顶上。
“还有金狼族,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夏长赢继续问。
两个人这样并排的坐着,一问一答,颇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模样。
只是离姜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不时的移到夏长赢灰白了的头发上。
“我让离仟去安排了,应该安排好了。”
“你的头发……”离姜的大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夏长赢的脑袋,拇指碾磨着那些灰白了的发丝。
夏长赢有些不确定“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样我会不会看起来,要成熟些……”夏长赢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还有心思说笑“到时候,说话是不是都有分量了。”
“夏,你说的话一直都有分量。”离姜握住了夏长赢的手,并且拿了起来,完全没顾忌夏长赢惊讶的目光,直接就亲吻在了他的手背上。
夏长赢有些说不出话了,手背上的触感让他有些心慌,这样的感觉,甚至比接吻都还要来得战栗,他的心一下子就颤动了起来,有些难以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
“下一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做了?”离姜手上忽然一用力,把夏长赢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脸一下子就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有些猝不及防。
男人询问着。
“这次是白了头发,那下次呢?”离姜轻轻的开口。
“那些人不值得你这样做,知道吗?”离姜的大手抚摸着青年的后脑勺,摩擦出几分热度,让夏长赢心里泛起几分痒意。
“好吧,下一次,我提前给你讲,好不好。”夏长赢想从男人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安抚道。
但男人的力量哪里是他可以抵抗的过的,只能在男人怀里不断的扭动着,也没几分影响,却换来了男人呼吸的急促。
“别动了。”离姜一巴掌打在了夏长赢的屁股上,惊得夏长赢汗毛直立“你干什么啊!”
夏长赢抬眼望去,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还没有谁打过他的屁股呢,挣扎着就要离开。
但离姜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晦暗不明,说不出的意味,抓着夏长赢的手更是没有松开的意味,急促的呼吸打在夏长赢的脸颊上,让夏长赢也不得不软了身子。
在夏长赢惊呼过后,离姜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你说呢。”
直接就吻在了夏长赢那早就红了的耳朵上。
耳朵被男人的唇咬住,那样的触感很奇怪,他不得已敏感的惊呼了一声,但又挣脱不开,只能由着男人作乱。
离姜的吻没有在原地停留,慢慢的移动着,脖子,下颚,最后吻住了他的唇。
夏长赢被吻得心都乱成了一团,最后没了力气只闭着眼睛,瘫倒在男人的强势里,不时的从嘴角里发出一些掩盖不住的细微声音。
“我…不要了”在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在感官极度受限,当离姜的手伸到夏长赢的衣服里时,沉沦的夏长赢猛然惊醒过来才大力的挣扎呢喃道“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声音听起来可怜,又娇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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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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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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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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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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