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写这个能呢?谁是狗,谁是屎,谁在舔屎。”
报社的主编范俊郎指着范晓声的鼻子骂:“你还想不想让我们活了,你发表这些东西出去,你是要让鬼子把我们都杀了吗?”
这是发生海城报社的一幕。
范晓声是这个报社里的编辑,他想借用自己的笔将鬼子丑恶的嘴脸描写出来,让更多的国人觉醒,同仇敌忾。
“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主人起床,狗蹲在床边,主人肚子痛想去茅房,可是由于太远,主人直接拉在了裤子里,然后狗儿非常的忠诚的舔干净了主人裤子上的屎。”
“你说你写的这些东西,谁看不出来。”
“还有这一段,什么,恶狗闯进了别家的门,把别人咬伤了,然后他们就成了那家的主人。”
范俊郎越念越是生气,直接就将稿子扔在了范晓声的脸上:“给我重写,立刻马上。”
“你再给我写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我把你撤了,让你在街上要饭去。”
范晓声捡起地上的稿子,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能理解范俊郎对他的发火,谁不想活着呢,每一个人都想活着,自己也不例外,谁又想死呢。
可是常言说书生百无一用。
要自己拿枪去打鬼子,自己办不到,要自己拿刀去杀鬼子,自己也办不到。
自己会什么,不就会写点文章吗?
自己好像也只能用笔杆子来骂骂鬼子了。Χiυmъ.cοΜ
范晓声的眼神坚毅着,就算鬼子要把他杀了,他也要写,写出更多骂鬼子的话来,如今太多的汉奸作者天天都在鼓吹着鬼子的好,如果自己再不行动起来,那么就让鬼子们把国民们都洗脑了。
在范晓声看来,虽然常言经常说“书生百无一用”,其实是没有看到书生真正有用的地方,武力能打倒一个人,但是笔杆子只要写好了,可以影响全国的人,乃至全世界的人。
范晓声拿起自来水笔,重新拿出了新纸,开始写起来:
我出生在海城,我长在海城,我对海城有特别不一样的感情,这里是我的家,这里也是我的故乡,我爱这里,可是我现在也恨这里。
这里还是我的故乡,这里还是我的家,可是这里却全变了样,有恶魔闯进了我的家,有恶魔闯进了我的故乡。
我是一位编辑,我想写一些我想写的东西,可是我却怕恶魔们看到。
但是我又希望恶魔们看到,我希望他们能看到,然后离开我的家,离开我的故乡。
可是,真的能实现吗?是不是我把他们想的太好了。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于是我不再做梦,我不想再做梦,我觉得我身为一个编辑,我还是把我的文章写给我的国人们看吧。
因为我觉得让恶魔不再恶魔,还不如让国人们觉醒,让他们知道耻辱,知道国耻。
很多人只知道家,却不知道国。
没有国哪来的家,家不像家,故乡也不再像故乡。
我是一个读书人,我说海城话,现在有人让我说鸟语,我当然是不愿意的,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在改变我的思想,我是不允许他们改变我的思想的,我甚至想跟他们说,你们如果想要把我的思想改变了,我还不如死了。
至少我死了,我还是干净的,我至少没有被污染。
有的人会说,你多学一门语言又有什么错呢?
是的,没有什么错,错就在于,是否是被强迫的,比如我喜欢吃肉,但是这需要我自愿吃肉,而不是你逼着我吃。
如果是你逼着我吃,那么这肉就不香了,而是臭的。
另外,为什么不是我们逼着他们学我们的语言呢。
当强盗到了我们的家里,他却要逼着我们穿上他们喜欢的衣服,而且还要我们唱他们喜欢的歌曲。
就算我很喜欢唱歌,可是我却并不喜欢唱歌。
我不愿唱给他们听。
就像我写文章一样,有人逼着我写他们想看的文章,但是那样违背了我的真实想法,我知道我拿不了枪,我也知道我拿不了刀,但是我知道我至少能拿的动笔。
所以用要用我的笔写我想写的东西。
就算是他们逼我唱他们喜欢唱的歌,就算他们逼我说他们的鸟语,就算他们逼我穿他们喜欢看的衣服,我也要反抗。
正如我反抗他们要求我写他们想看的文章一样。
他们希望我写海城迎来了新的夏天,迎来的新的希望。
可是事实呢,我没有看到新的夏天,今年的夏天比往年的夏天更热,当然我也没有看到新的希望,我只听到了女人们的哭声。
他们不顾女人的反抗,他们硬逼着女人们做他们喜欢的事情。
这里面有女儿,这里面有妈妈,甚至有还有妈妈的妈妈。
你们以为只有女人很惨吗?
不,还有男人们也很惨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失去的自己的女人,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全是一群禽兽。
有人会问我,为什么一下子说他们是恶魔一下子说他们是禽兽,其实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因为我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反正我知道他们不是人。
对于他们,我们称呼他们鬼子,可是在他们看来“鬼子”却是一个很好听的称呼,而且还是一个很可爱的称呼。
如果我们称呼他们为鬼,当然他们就能明白什么意思了。
但是加上“子”,连来起是鬼子,他们就觉得他们在被我们夸赞了。
多么可笑的一个民族,多么可笑的一个国家。
其实整体看来就是禽兽不如的一个国家。
我有时候经常在想,为什么我们会被欺负呢,而且还是被那么小的一个国家欺负。
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太弱小了,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太不团结了,归根到底还是我们有一些有不敢反抗。
写到这里的时候,有人可能会问,你在写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我只想说这可能就是我现在的思想吧,很乱,很乱,很散很散,我称这样的文章为“散文”,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但是我知道我的思想是什么,那就是我宁愿死,我也不写禽兽爱看的文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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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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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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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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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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