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远一时也语塞了。
当一个女人这么问你的时候,该怎么回答。
吴光远前世是单身,这一世目前也是单身,这个时代的人结婚都早,如果按两人的岁数,其实两人都早该结婚了。
要说吴光远一点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那就是骗人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估计都不可能不往那方面去想。
只不过吴光远当时救英子时,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是觉得姑娘可怜,遇上了这样的父亲。
作为曾是边境战士的吴光远,他看不得这一幕。
俗话说成大事者都有一颗仁爱之心,从这件事来看,吴光远是有的。
另外吴光远在小洼酒家签卖身契,其实就是让英子与自己的畜生父亲永远的断绝父女关系,白纸黑字红手印,“管你以后的死活”,你竟然卖了她,那么她就不可能再把你当父亲。
当然吴光远不想把“关于卖身契的想法”说出来,因为吴光远能读出来英子是心软的,万一她的赌鬼父亲又输了,再找到英子,说不定英子骂几句还是会帮。
吴光远想到这里,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你是我买来的,也就是我的人了。”
“有人欺负你,那就得过我这一关。”
“同样,我也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你呢,这里是破了一点,跟柱哥说的一样,这里虽然破但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
“另外呢,我和柱哥打算建立小洼镇的自卫团,他是男兵队长,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当女兵队长。”
“你想想让更多的姐妹不受欺负?”
吴光远说完话看向英子,英子听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以后呢,你还是叫我光远哥,我还是叫你英子,不早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很多事情。”
啪——
吴光远顺手打死了一只在他耳边一直嗡嗡嗡的蚊子,秋天的蚊子甚是讨厌。
【叮,拍死一只长脚蚊,获得白银三两】
吴光远起身拿了一个下午在杂货铺买的洗脚盆,倒上打上来的井水,就开始洗脚,洗完脚后,还特意的端到了英子的脚边。
吴光远也不多说话,直接上床睡觉了。
床铺都是下午换的新的,所以吴光远上床后,睡得很舒服一下子就睡着了。
屋里煤油灯照着英子的脸,英子的脸由浅红慢慢的转变成通红。
“屋里只有一张床”英子不停的在心中想着。
“对方又没有明确说自己是不是他的女人,这让自己该怎么睡觉嘛。”
“洗脚还是不洗呢?”
……
最终英子还是洗了。
她想了一下吴光远也是不错的,总比自己嫁给一个糟老头强吧。
“我的命真苦呀!”英子在心中感叹着。
其实在新国十年这个时期,好多女人嫁人前,连嫁的男人长啥样都不知道,所以英子在心中很快也接受了一点点吴光远。
英子洗完脚后,在凳子上坐了很久,很久……
她感受着夜晚的冰凉,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体不自觉的冷的有点发抖……
英子坐在凳子上又想了很久,很久……
最终。
英子小心的来到了吴光远的床边,她站在吴光远的床边看着睡着了的吴光远,看了又看,还不停的用自己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可能是天气实在太冷了吧!
也有可能英子是认命了,终归女人是要有一个男人的,再加上吴光远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男人会是这个曾经在自己手中买过烟的小痞子,小混混,“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他不会也跟赌鬼爹一样吧”,“她以后不会把我也卖了吧”……
在英子的心中一下子觉得吴光远还行,一下子又觉得吴光远好像又不行。
英子心中纠结着……,但还是轻轻的,小心的,慢慢的,坐上了床,然后她蜷缩在床的边缘处,不敢掀动铺盖,她心中想着“床上怎么还是这么冷呀”。
深夜里,英子实在忍不住了,心中想“就盖一点点”,“就盖一点点”,于是她轻轻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点了铺盖,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下子的暖意,让英子又大胆了一点,不过她还是很注意,她不敢碰到吴光远。
最终英子整个身子都盖上了暖和的铺盖,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气息,英子睁大眼睛,不敢睡觉,可是最终还是太疲惫了,她睡着了……
……
而此时小洼镇二爷的宝局里,穆万顺正高兴着:“哈哈哈哈,老子又赢了,又赢了。”
本来只有二十五两本钱的穆万顺,在他很小心的下注下,他竟然把二十五两赢到了五十两。
他心中还在感叹:“原来,老子一直赢不到钱,都是那个臭丫头给自己带来的霉运呀,早知道卖了她能赢,自己就该早点把她卖了。”
“跟她娘一样,都是贱货,霉运气,拿来有啥用,还不如卖了换钱最实在。”ωωω.χΙυΜЬ.Cǒm
“哈哈哈哈……”
穆万顺越是这么想,本来是小心翼翼一两一两下注的,也变得胆子大了起来。
“买定离手了喂,买定离手了喂,快下注,快下注。”
“买得多赚得多,买得少,赚得少了喂。”
“要想富就得下重注,博一博金银满屋了喂。”
……
这是骰子处荷官的吆喝,荷官也是要拿提成的,所以一般荷官也会用一些吆喝,用一些语言诱惑着赌客们下注。
这种吆喝,对于输了钱的人来说,有可能会一把全下,想要翻本;对于赢了钱的人来说,就有可能真的博一博,一把下重注。
而此时的穆万顺,听到这种吆喝,再加上自己赢了点钱,他心中想呀:“下把大的,万一赢了,玩了这把就不玩了。”
“下个五两的,就算输了,自己还有四十五两,也能承受。”
穆万顺是老赌鬼了,心里也会有这些小九九,他也懂得慢慢玩,慢慢的下。
可是谁叫他一下子就激动了呢,能在赌桌上守住自己本心的人,真不多。
当然这个前提是,这张桌子没有动手脚的情况下,慢慢的下,有时候还真能赢点小钱。
穆万顺,用五两银子买了小,他想到的是前一把是小,这一把有可能还是小。
“买定离手,准备开喽——”
“四五六,十五点大。”
荷官开盅时喊出的声音,震得穆万顺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他输了。
五两银子分分钟就没有了。
穆万顺看着骰子在盅里摇出的四五六,十五点大,就恨不得往自己的脸上抽几巴掌,“自己怎么就买了小呢”。
穆万顺抱着剩下的四十五两银子,还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这回我买大”,“这一回我下十两,赢了就能把刚才输的五两银子赢回来,自己还能多赢五两”。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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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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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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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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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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