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后,吴光远一定会求爷爷告奶奶的跪下来。

  可是吴光远很是平静的依然喝着稀饭吃着包子。

  全然没有把袁同一伙人,当成一回事。

  “老子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袁同看着吴光远这个样子很是生气。

  “我们六哥说话,你小子,耳朵让毛塞了吗?”

  袁同是不可能动手的,而袁同的两名手下则向吴光远走了过去。

  啪——

  吴光远直接从腰带处抽出了m1911手枪,拍在桌子上。

  而刚才那两名气势汹汹的宝局打手,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了。

  “枪——”

  “这小子,有枪——”

  这个时候袁同也是惊了一跳,可是他转念一想,有枪又怎么样,他敢开枪吗?

  有枪又怎么样,有子弹吗?

  可是正在袁同想问题的时候,吴光远顺手抽出了弹匣,查看了一下子弹。

  当然吴光远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就是要告诉袁同,“我的枪有子弹”。

  “嘿嘿,吴光远,你长本事了呀,一日不见,你敢跟二爷叫板了。”

  吴光远侧过身看向这个小洼镇的六哥,谁人不识,谁人不给三分面子呀。

  是个狠人,没错。

  而且在这个社会上,这样的狠人就是很吃香。

  “六哥,你的岁数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六哥。”

  “前天晚上的事情,你们先是拿钱,后是把我打得半死,接着你们拿钱走人。”

  “一件事,一消,还没有听过事后又来算账的。”

  “有这个规矩吗?”

  “二爷?”

  “我看你是拉虎皮做大旗,不要以为我吴光远是傻子,对了,刚才的包子一文钱一个,记得给钱。”

  吴光远直接就揭穿了袁同的小九九。

  袁同这种人仗势欺人,他说二爷不放过吴光远,其实就是想让吴光远做他的一条狗,然后每隔一段时间贡献一些钱财。

  本来袁同以为他一下子就能吓唬住吴光远,可是他没有想到吴光远才隔了一天,胆子就变大了。

  袁同喘着粗气,很是生气。

  小洼镇,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就算是二爷,也要跟他客客气气的。

  袁同伸出右手食指扣着右侧鼻子边边,向吴光远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怎么,你小子还想在小洼镇立个山头?”

  吴光远喝着稀饭,吃着包子不理袁同。

  赵铁柱此时是吃不下的,他的胆子可没有吴光远这么大。

  袁同看向赵铁柱,气的大一声吼:“滚开。”

  “你敢——”

  吴光远右手快速的拿起枪直接指向了袁同的额头,然后缓缓的说道:“他是我哥,你敢动他一下,我就一枪毙了你。”

  袁同心中是害怕的,但是他也算小洼镇的地头蛇了,他必须表面装作一点也不害怕。

  袁同扭动着嘴,牙齿发出咯咯作响。

  啪嚓——

  “行,你小子有种。”

  袁同直接将赵铁柱身边的碗一挥手,推到了地上,摔个稀烂,然后起身要走。

  “你走不了。”

  “你吃了我一个包子,又不小心打烂了张嫂子家一个碗,不赔钱想走吗?”

  袁同用凶狠的眼神看向吴光远。

  可是他此时又不敢拿吴光远做什么,如果不给钱这样也下不了台。

  袁同心中一横,他就不信吴光远敢开枪。

  他迈开了步子,刚要走,啪——,吴光远开枪了,而且枪法很准,袁同右脚即将要落下的位置,地面上被打出了一个弹孔。

  “他……他真敢开枪。”袁同心中狠得牙痒痒。

  吴光远看向袁同:“你走一个试一试。”

  “不给——,下一枪,我不知道我会打中你身体哪个部位。”

  袁同的手下,现在都不敢叫嚣了,连袁同都被震住了,何况袁同的手下呢。

  小洼镇镇街上,此时,很多人听到了枪响也都围了过来。

  袁同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也虚了,而且还怕丢更多的面子,直接从身上掏出一块大洋拍在了吴光远的桌子上,跟着带着人灰溜溜的就走了。

  “枪杆子底下出道理。”吴光远念出这句话后,将手枪别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袁同会善罢甘休吗?

  显然是不会的,今天让他很丢面子,他也有枪,只不过他一般不随身携带罢了。

  枪是个好东西,但是有钱也买不到。

  如果人人都买得到,那么地方上就更不好管理了。

  袁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吴光远,他要回去拿枪。

  ……

  “兄弟,你这下看来是得罪袁同了。”赵铁柱有点害怕的跟吴光远说道。

  “柱哥,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混出点名堂,连个袁同都害怕那就不用混了。”

  “张嫂子,再来碗稀饭,这块大洋袁同赔给你的。”

  吴光远的表情根本没有把袁同当一回事。

  吴光远前世多年的军人生涯,再加上吴光远镇守边境,“害怕”二字对于吴光远来说,字典里根本“没有”。

  张嫂子不愿意收,吴光远把钱交给赵铁柱。

  赵铁柱硬塞给了张嫂子。

  待赵铁柱与吴光远吃完早饭后,他们二人起身离开。

  “兄弟,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镇公社。”

  吴光远是一个不喜欢拖的人,居然苟镇长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那就直接谈,让对方开价,只要对方能开价就行。

  “苟镇长,早上应该在镇公社吧?”吴光远不太确定的问着赵铁柱。

  “估计……,可能还要要一会儿,他去不到那么早吧。”

  “没事,先往那边走吧。”吴光远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过去,大不了等一下。琇書蛧

  ……

  “烟卷,烟卷,谁买烟卷了喂……”

  “烟卷,烟卷,谁买烟卷了喂……”

  “烟卷,烟卷,谁买烟卷了喂……”

  卖烟卷的是一个姑娘,住在小洼镇上的,大家都叫她英子,长得很清秀,只可惜有一个爱赌的父亲。

  英子靠卖烟卷养着她那个爱赌的父亲。

  原主吴光远也经常在英子手上买烟卷。

  “烟卷——”吴光远看到了忙叫英子过来。

  “老刀牌,长刀牌,三炮台,红锡包,哈德门,茶烟……,你要哪一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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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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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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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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