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由于人生际遇和营养锻炼等因素与前世不同,他的样貌照前世比有些差别,但若放在一起,仍然依稀可见前世的影子。
如何穿越,个中缘由苏然无法理解,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具身体还是前世的那一具,因为这双漂亮有神的凤眼,正如前世模样。
看到眼前微笑着的青年,壮汉双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喜色,但转而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师叔啊。”
这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句蹦出来的,还特意在“小”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然好似完全没感受到壮汉的敌意,慢悠悠的说道:“丁泰、丁翀,两年不见,你们还在干这种勾当,当真是没半分长进。”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壮汉丁泰一声怒吼,挥动狼牙棒便上前朝苏然头上抽去。
他体魄强健,习武多年,此刻盛怒之下愤而出手,粗壮的狼牙棒势大力沉,带起阵阵破风之声。
苏然见状伸脚一蹬后面的云杉的树干,借力前突,同时身形下沉,避过挥舞而来的狼牙棒,同时解开腰间跨刀,并未出鞘,只是用刀柄打向丁泰腋下,此处正是他挥动狼牙棒而暴露出来的空门。
“好快!”丁泰只看到黑影一闪而过,不及细想,本能的扭动身体,险之又险的避过腋下要害,却还是被苏然的雁翎刀从胸前划过。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侧身而过,恰好站在之前彼此所站的位置。
丁泰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苏然手中长刀,不由一阵后怕,刚才若不是这把刀没有出鞘,只怕此刻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
两年不见,苏然武功进境竟然如此之大。
丁泰提神戒备,双手缓缓举起狼牙棒架在身前。
“好了,阿泰,住手!”丁翀走上前来,按下了丁泰的双手,又扭头对着苏然道:“师叔,阿泰一时冲动,还望见谅。”
苏然倒也不在意,说道:“没什么,做长辈的指点一下晚辈功夫,也是常事。”只是也故意在“长辈”那里加重了语气。
听了苏然的话,丁泰胸膛一挺又要举起狼牙棒,却被丁翀死死按住。
丁翀一拱手,说道:“师叔,其实这次我们出来,采参还在其次,主要是因为陆师伯想要见你,因此派我二人寻你。这大雪封山的,我们在这林子里已经转了好几天了,其实阿泰一直念叨着你,看到你我们心里都高兴的很呢。”
“采?我看是抢吧!对付这些流民你们倒真是一把好手,就靠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去拯救大明江山?念叨我只怕也没得好话吧。”苏然嘲讽一通后,沉默一下,又问道:“师兄呢?他人在哪?”
丁翀道:“师叔,我采参之事我无意与你争辩,这当中是非对错非一两句能说清的,我们也只是听从师傅和师伯的安排。陆师伯就在宁远,他是特意出关找你的。对了,师傅也在。”
穿越到而来时自己年纪尚幼,若无师兄师姐悉心照顾,传授武艺,只怕早已命丧黄泉,虽然后来因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但终究恩情尚在,大丈夫恩怨分明,且去看看师兄到底有何事找我。苏然心中思索一下,便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先回去,我三日之内便会赶到宁远。”
丁翀犹豫一下,还是指着李忠信和朴盛民的背篓,说道:“师叔,这东西……”
苏然心头顿生火气,厉声说道:“没出息的东西,赶紧滚!”
丁翀听后一言不发拉着丁泰便走,只是丁泰重重地哼了一声,发泄了一下心中怨气。
丁翀虽年纪较丁泰更小,且是女儿身,但处事冷静,思虑周全,二人在外倒常是以她为主。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风雪中,苏然瞥了一眼面如死灰呆呆斜靠树干坐着的朴盛民,伸出长刀拨开了地上背篓的盖子,里面是数十支上好的野山参和一些海獭、紫貂的皮毛。xǐυmь.℃òm
丁泰和丁翀便是为了这些东西才要杀李、朴二人。
关外的女真鞑子历来便被明廷蔑称为建奴,也就是建州参奴的意思,和这些朝鲜人一样都靠向大明供奉白山黑水间的优质山参和珍贵皮草讨好大明朝廷。
双方相互越境采参也是常事,曾经多次爆发冲突。二十多年前,大明南兵游击胡大受就曾调停朝鲜与女真的纷争,严词申斥努尔哈赤,要求双方各自约束臣民,不得擅自越境。
只是近些年努尔哈赤带领下的建奴逐渐势大,已然公开与明廷作对,前些年更是在萨尔浒大败大明杨镐与朝鲜姜弘立的联军,数万明军精锐葬身关外。
如此情形,建奴自然不会再向大明供奉辽参皮草。朝鲜君臣也左右摇摆,供奉日稀,关外山货价格日益高涨,不少大明和朝鲜流民在利益驱使下,把脑袋别在腰上,冒险跑到鞑子地盘狩猎采参。
苏然四处游历,到哪里都是吃好住好,花钱如流水一般,从不亏待自己,两年前到关外办事后一直留在这里,靠这些山货赚了不少银子,也没少遇到鞑子的骑兵,只是都被他拿来磨了刀。
丁泰和丁翀为了山参皮草之利同样常年混迹于白山黑水之间。
但不同于苏然自己采参猎貂,丁泰、丁翀也动手打猎,可他们的“猎物”却是那些越境的朝鲜流民,甚至还有关外的大明难民,待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满载返程时,便直接下手抢夺现成的山货。
如此既可避开鞑子,又高效便捷。
苏然对这种欺软怕硬的行为自然是十二万分的瞧不上眼,也曾表达过不屑。当时丁翀便曾经辩解过,他们此举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大明江山。
虽然苏然并不十分清楚这话的意思,但他看来,若大明到了需要这种下三滥勾当来拯救的地步,那所谓的大明江山只怕是气数已尽,该当消亡了。
苏然轻轻用脚踢了一下朴盛民,说道:“拿着你们的东西回去吧。”
说罢,便扭头打算离开。
就在他刚刚转过身去,本来在呆坐着的朴盛民却忽然抄起地上的镰刀,向苏然后背砍去。
听到身后动静,苏然瞬间回身一个侧踢,便将朴盛民踢飞在地,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
“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装什么好人。我以前就听说过,有一伙人专门在边境截杀我们朝鲜的百姓。”朴盛民歇斯底里的吼着,声音几乎盖过了呼啸的风雪。
“呵。”苏然不气反笑,指着李忠信的尸体说道:“杀他的是那个使狼牙棒的,叫丁泰,刚才你为什么不敢报仇?是不是以为自己一动不动说不定他会大发慈悲饶过你?我让你走,你却觉得我软弱可欺,反倒要杀我?”
朴盛民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只是用仇恨的目光恨恨地看着苏然。
苏然接轻蔑一笑,道:“欺软怕硬,难怪朝鲜和建奴同为大明藩属,却屡受建奴欺压。”
朴盛民仍不答话,却目光闪烁,不敢再看苏然。
苏然也不再理他,紧了紧衣服,踏着碎琼乱玉,顶着风雪向西北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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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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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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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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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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