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灵活的身子闪避开,苏清然的仆从连她的衣角都抓不到。

  屋内你追我赶间,白芷灵光一现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她“扑通”一下,假意摔倒在地。

  一旁观望的苏清然见状,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快,快把这女人给我绑起来,本少爷要与她好好玩玩。”

  “放开,你们别碰我!”白芷被几个仆从钳制住,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苏清然走到白芷身旁,一手捧起她的下巴,趾高气昂地道:“小美人,你乖乖陪本少爷玩。”

  “玩高兴了,爷会给你一条生路的。”

  看着美人倔强的脸,苏清然心头欲火更甚。

  迫不及待就要将人抱到床榻之上,白芷连忙开口:“若是奴家愿意配合公子,公子可否屏退下从?”说完还适当露出几颗晶莹的泪珠。

  倔强美人不得已臣服在自己脚下,哪个男人心头不喜?

  女子已被五花大绑,谅她也翻不了天。

  苏清然不过思索片刻,便挥手让随从们离开。“你们都去门外候着吧,没有本少的吩咐切莫擅闯。”

  屋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美人,还不快到床榻上候着?”

  苏清然奸笑说完话,白芷起身乖乖走向那三米宽的床,在床沿坐下。

  在一地的玩具中,苏清然首选了个嘴塞。“美人,带上吧。”

  免得一会鬼哭狼嚎的影响他心情。

  白芷看着木头材质圆球状的口塞,眼睛都亮了。

  先前她还没注意到有这玩意呢,这不正好方便她玩吗?

  身后的绳子对白芷来说就是个摆设,不过轻轻用力,便挣脱了。

  趁着苏清然没注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反扣住。

  苏清然拿在手中的口塞,正好也堵住了他对外求救的声音。

  “苏少爷,接下来,好好陪我玩玩吧。”

  对别人说这句话时,苏清然内心极其兴奋。轮到自己,只觉得无比惶恐。

  塞了口塞连呼救都做不到,嘴巴张开太大酸痛不停流着口水。

  整个人被五花大绑,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也曾用力挣扎,试图挣开绳索却纹丝不动。

  苏清然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有多恐怖。

  不对,不对。

  他玩过的细作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个有这种本事?

  莫非,眼前的女人是个杀手?还是重量级的杀手?

  白芷可不管苏清然脑海里在想什么,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就往人身上摁。

  “唔!!!!!!”苏清然吃痛左右闪避,白芷岂能如他心愿?

  直将他身上的锦袍烫化、皮肤烫熟。

  “我这个人很有原则,打人不打脸。你放心吧,你俊俏的模样不会丢的。”白芷笑意盈盈地说出这番话。

  在军中历练过几年的苏清然还算皮糙肉厚,硬生生抗住了第一波烙铁。

  那双眼眸凶狠地瞪着白芷,彷佛要把人吃了。

  他要记住这个女人的脸,今日之仇不报,他枉为人!!

  白芷拿起匕首凑到苏清然的眼前晃了晃,“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小心我将它剜下来。”

  话落,苏清然再不敢露出仇视的模样。

  想当初,他也是这般对待那些人的。

  哪怕别人没招惹他,下属也会定期为他找来合适的人泻火。

  这件事他隐瞒得极好,难道真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终究让他遭到了同等对待?

  苏清然脑海里思绪万千,他怎么都想不通,作为阳州府最有权势的人,怎么会沦落到此地步?

  烙铁的痛尚且能忍,可接下来,苏清然承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白芷拿着匕首,在他的后背刻字。

  锋利的匕首划开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背部。

  胡乱用烧糊了的衣服擦拭下,她便往后背的伤口上撒盐。

  痛晕过去的苏清然瞬间被痛醒,可惜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白芷为所欲为。

  疼晕过去,再痛醒来。

  如此反复间,白芷满意地扔开手中的匕首。

  男人宽阔的后背上,赫然呈现几个大字。

  ————姑奶奶到此一游。

  “唉,这么好看的字,可惜你是看不到咯。”

  白芷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说实在的,折磨人真的有些爽,但也真的变态。

  是这狗东西想这么对待她,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罢了。

  怪就怪在这够男人自己心理变态!

  嗯,没错!是苏清然太变态了,她报复而已。

  这男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她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可惜现在这男的还有用不能死。

  刻完字,白芷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试图找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宽敞的房间内翻遍,却啥都没有,最终在昏迷的苏清然身上翻出个钱袋子。

  扯出来一看,里头就几张银钱,银票上头还有印记。

  欸?

  这印记和当初她救下苏清漓时,那几个黑衣杀手身上找出来的一致吗?

  好家伙,还真是手足相残啊!

  她今日所作所为,也算间接给苏清漓报了点仇。

  可惜不可言说,也没报酬。

  用不了的银票那就是废纸,白芷干脆就给撕得稀碎。

  然后一脚踹到苏清然刚被刻字还鲜血直流的背部,“唔唔!!”苏清然又一次被痛醒。

  害怕白芷再施暴,口不能言的他费劲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白芷心头暗爽:狗男人没想到吧?让你当时处处针对我。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给家里人惹来麻烦,她怎么也得提一提当初的事,让他后悔怎么招惹上这么个敌人。

  苏清然磕得格外卖力,白芷笑了笑问:“知错了吧?以后还敢惹你姑奶奶我吗?”

  回应她的是更响亮的磕头声。

  “记住了就行,以后胆敢小看我青龙山,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做成人皮鼓,把你的肉剁成馅做成大肉包子亲自喂你吃。”

  “唔唔,唔唔唔唔。”人在屋檐下,苏清然哪敢不从?

  青龙山是吧?给张龙几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自己动手,那背后之人就是沈阔?!!wWW.ΧìǔΜЬ.CǒΜ

  白芷三言两句将自己脱个干净,就让苏清然和沈阔狗咬狗去吧。

  沈阔这狗东西胆敢给她用蛊虫,想算计她,那也好好承受她送的大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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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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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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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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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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