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韫肩上传来凉飕飕的感觉。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怎样一副诱人的场面。
将遮不遮,最是勾人心魄,引人遐想。
“祝星遥”只看了那处一眼,眼神就变了。
沈修韫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肩膀,在内心咆哮,
艹!
为什么自己战力巅峰,还是躲不过这种事!
系统弱弱提醒,【因为你想的是黑化后的男主,是魔君,全书最牛掰。】xǐυmь.℃òm
沈修韫咬牙道:【我就不信我真的干不过他!】一个假的而已!
事实证明,即使他召出本命剑霜痕,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也还是干不过。
“祝星遥”随意折了根洞穴石壁上一根藤条,将魔气注入其中,藤条随他心意时而坚韧如仙剑,时而柔软如长鞭。
打斗时,藤条几次三番蹭过沈修韫的衣裳,恰到好处的在衣裳上划破口子。
没出几个回合,沈修韫身上就四处漏风,荣获一件y网装。
沈修韫恼羞成怒,满面飞霞。
“祝星遥”眼神直勾勾地欣赏着沈修韫的窘态,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师尊真好看,好看到想让弟子……”
“住嘴,你简直!”
沈修韫气不过,提剑一挑,却被熟悉他招式的“祝星遥”拆招所破。
他手腕被用力一掐,手中霜痕剑因疼痛坠落在地,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而他本人此时已经被“祝星遥”牢牢锁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祝星遥”在他耳边魅惑地道:“简直什么?简直放肆?弟子对师尊放肆得还少吗?”
“放手!”
沈修韫含怒含怨地瞪着“祝星遥”,凤眸因为被桎梏不能动弹而委屈地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很想*你。”
“祝星遥”低头去吻沈修韫那双不屈的眼,结果吻还没落下,他目光一顿,忽然侧身躲开,不得不暂时放开了沈修韫。
原因无他,因为他差点被沈修韫一脚踢中那个地方。
“师好狠的心,弟子要是躲得慢些,师尊以后的幸福可就没了。”
幸福泥煤!
沈修韫一记手刀劈向“祝星遥”的脖颈,后者偏头后仰躲过,下腰同时攥住沈修韫右边肩膀的,又是一声。
沈修韫的衣服惨不忍睹,或者说那衣服已经不能算衣服了。
该死的!
这个假货也太智能了。
祝星遥的一招一式都是师尊亲自教导,他自然也熟悉师尊所有的招数,所以沈修韫的每一招才会这么容易被化解,被他拿捏得毫无办法。
两人手无寸铁地互搏半天,最终沈修韫双手被“祝星遥”扣住,举过头顶,像是案板上鱼,任人宰割。
“祝星遥”摸了摸沈修韫的面颊,以胜券在握的姿态瞧着几乎拧成麻花的沈修韫,
“好了,方才陪你闹也闹够了,现在……”
沈修韫提醒,“现在你不如先回头看看?”
“祝星遥”面上笑容一僵,似乎惊觉身后有一道浓烈的杀意来袭。
他回头望去,见到了一张与自己有九分神似的脸。
只是那张脸还没有完全长开,是个少年模样,有几分稚气未消,脸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少年脸上满是惊怒,双目赤红,眼神冰冷彻骨,蕴含着熊熊怒火,盯着“祝星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山洞本就不算宽阔,多来一个人似乎就更显拥挤了。
一个是成年后堕魔的妖艳贱货魔君,一个是仙门正道仙尊的小白花徒弟。
一白一红,鲜艳的对比色,几乎一样的容貌,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仿佛下一秒就会掐的死去活来。
小白花拿剑指着入魔的那只,话却是问沈修韫的,
“师尊,他是谁?!为什么跟我长得这么像?他为什么会那样对你?”
“祝星遥”当着小白花的面抚摸沈修韫的脸颊,挑衅地道:
“师尊,你不是只有弟子一个徒儿吗?这是哪里来的野弟子,对着人便乱喊?”
祝星遥不敢置信地道:“你胡说,我才是师尊唯一的弟子!”
转头又问沈修韫,“师尊你说句话啊。”
师尊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失去灵魂。
他不想说话,只想狗带。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他恨不得立即马上原地消失!
麻了。
真的麻了。
沈修韫在脑海里大喊救救我,然而此时此刻,系统却不知为何安静如鸡,屁也不放一个。
狗比系统,果然靠不住!
“魔头,定然是你胁迫我师尊,还不快放了我师尊!”祝星遥将“我师尊”三个字咬的极重,仿佛是宣示主权一般。
“祝星遥”冷哼:“你算哪根葱,你让本座放便放?”
“不放我就杀了你!”
好家伙,你杀你自己。
但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只是个筑基啊?
别送人头啊喂!
然而祝星遥并未听到沈修韫心里的呐喊,他似乎根本没想这么多,一声怒喝落下,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剑刃,直袭“祝星遥”面门。
“祝星遥”轻蔑地道:“蚍蜉撼树。”
他只微一抬手,便轻松化去祝星遥的攻击。
然而,也正因为接招,他下意识松开了桎梏沈修韫的手,等回过神来时,沈修韫已经离他好几米远了。
“这就是外面那个,让师尊朝思暮念的野男人?”
“祝星遥”好整以暇地看向沈修韫,
“师尊,您到底是什么眼光?怎么会喜欢这种毛都没长齐的玩意?
他能像弟子一样让您快乐吗?”
闭嘴!
别乱说话!
别教坏我纯洁懵懂的小白花!
果然小白花愣了下,好奇地问沈修韫,“师尊,他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快乐他能给你我不能?”
沈修韫简直想撕了“祝星遥”那张叭叭的贱嘴,“他挑拨离间,你别听他胡说!”
“祝星遥”故作委屈地道:“挑拨离间?师尊当真翻脸不认人,这么快便忘了与弟子的那些日日夜夜了吗?是弟子伺候您不够尽心吗?”
“我不是你师尊,不许这么叫我!”
沈修韫食中二指微一弯,一旁地上的霜痕剑转而飞回他手中,他对身侧严阵以待的使了个眼色,
“一起上!”
他真的生气了,今天不给这个假货打成猪头,他名字倒过来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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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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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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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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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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