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谬面上挂着邪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可涟清秋此刻的状态显然是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了,已然陷入了自我挣扎的状态。
见此,柳玉树站起身,将她给抱到了座椅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
随着浪子谬自顾自地只在意自己的感受,毫不顾忌涟清秋的感受,涟清秋总算是自崩溃挣扎的状态下缓缓回神,眼睛都哭肿了,脸蛋上满是泪痕,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寻常男子,看着这等绝色美人这般模样,恐怕是要心疼至极,甘愿为她付出一切甚至为她去死。
而浪子谬呢,倒好,不仅没有表现出半点要怜惜心疼的样子,反而还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
可谓是坏透了。
涟清秋美眸逐渐泛出光泽,紧接美眸缓缓睁大,脸上吃痛,紧接看清身前的男人这副样子后,眸底一下子便涌出了强烈的委屈感和恼怒恼羞之意。
这个人渣!拿我当什么了?
她咬着银牙,恨不得将身前的男人给咬死,心中羞愤至极,伸出玉手便要将浪子谬给推开,此刻她的心态发生了些许转变,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既然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个好下场,凭什么还要在这个可恶的男人面前屈躬屈膝?沦为他的玩物?
“你走开!”
她嗔怒道,想要将浪子谬给推开但却是推不动,根本没有将其推开的力气。
见此,浪子谬眸中泛出一抹霸道,一只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都给牢牢地抓住,使劲摁在了她头上方的座椅靠背上。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就像是你作为一道分身这件事一样?此刻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吧?乖乖别动,我给你最需要的东西,助你练就邪功,回归本体,你之前不是最需要了吗?”
说着,浪子谬脸上露出了玩味而又戏谑的笑容,看着身前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羔羊一般的女人,毫不掩饰自己要欺负她的心情。
“我不要!”
不出意料,听到他这话,看着他这副模样,涟清秋当即就急了,心中既委屈又感到十分憋屈难受,恼怒交加。
“我不要,你走开呜呜.....”
喊着,她鼻子一酸,眼眶中再度涌出了泪花,显得十分无助。
不得不说,这副模样,再搭配上她这张角色令人垂涎的脸蛋和身段,即便是浪子谬,都是不禁心中生出了一丝丝的怜惜之意,但也就一丝。
更多地则是想要继续欺负她羞辱她的邪恶情绪。
“不要?不要也得要,我说过了,你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怎么?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破罐子破摔了?觉得可以不用伺候我了是吗?”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浪子谬双眸半眯,眸中泛出一抹冷色,恶狠狠道。
闻言,涟清秋娇躯不禁轻颤了一下,面上泛出一抹惧意,轻颤颤地摇着头。
是啊,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主身的限制,自己根本就做不出自杀的事情,只能等到时限到了的那一天烟消云散或者完成任务回归主身。
而眼下要是不顺着这个混蛋,自己就要遭受到粗暴的对待。
所以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吗?
“看样子这才没几天,你就忘记那天的痛了。”
“那就让我来给你回忆回忆吧,也算是对于你刚才冲我大呼小叫的惩罚了。”
浪子谬用另一只手用力掐住涟清秋的脸蛋,将脸贴近,目露狠色地看着她。
见此,涟清秋面上畏惧之色更甚,轻颤美眸摇着头,似乎有些后悔方才冲着他叫喊了。
........................
槐渊以北,一处阴森的树林里。
一位蒙着面的穿着黑袍看不清面部的男子背对着数人,数人卑躬屈膝地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同样带着面具,身上穿着黑色紧身衣,一动不敢动,似乎对于身前的男人十分畏惧。
“那个蠢货,连那块匮乏之地都站不住脚。”
男子话音传出,语气中夹杂着浓重的鄙夷和厌弃之意。
他口中的蠢货,正是他的亲弟弟,也就是被柳玉树击杀掉的原槐渊以南暗杀阁分阁阁主。
闻言,后方半跪着的数人不知怎的,身子都轻微颤动了起来,似乎在胆怯着什么即将要面对的事情。xiumb.com
寂静了数息,男子背对着数人再次出声:
“你们,谁去啊?”
话语恢复了几分淡然,似乎被杀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肉至亲,不是他的亲弟弟一般。
数人闻言,心跳都是骤停了一瞬,一瞬间空间一片寂静,也没有人回话,仅是哆哆嗦嗦着身躯,低着头。
似乎都不愿意去。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全部都去!”
忽的,男子突然勃然大怒,扭头冲着身后的数人吼道。
数人身躯猛然一颤,额头早已布满了汗珠,听到这句话,纷纷露出了恐慌之色。
他们不愿意去,因为划分着槐渊以南和槐渊以北的槐渊,十分危险且不稳定。
其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隔断着两边的宽度亦是极长,其内能量诡异至极,时不时就会涌动出危险致命的波动。
所以意图在槐渊上空横跨的人,都得冒着可能会死掉的风险。
当然,也并没有没有办法预防危险,就比如每次凡州女帝开启圣山之日的时候,槐渊就会暂时地被压制住,槐渊以南和槐渊以北就可以畅通无阻了,槐渊以南的人也可以去参加圣山之行了,槐渊以北的人也可以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去争夺槐渊以南那仅有的稀缺的资源了。
但眼下显然并不是这种时候,想要横跨是要承担死亡风险的。
“是...大人...”
一瞬间恐慌后,还是有人立刻先恭恭敬敬地做出了回应。
因为身前的男人,可比槐渊还要更加可怕。
其余数人也纷纷回应,他们都是此人手下的银牌杀手,都有着灵尊境五重以上的实力,放眼槐渊以北,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放在槐渊以南更是可以称尊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他们此刻还是无法违抗眼前男子的半点命令,要冒着风险去槐渊以南。
“滚吧,迅速搞定,然后回来,否则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大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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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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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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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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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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