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没有感情,那答案自然是肯定有的。
几十年的夫妻,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又有几个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在送别了黑发人之后,这位白发人也行将就木终于离开。
本来该是喜庆的春节,却在此刻添上了一丝凄凉的氛围,对应着呼呼刮起的寒风,吹着门前还没有扫动的积雪,逐渐化画一个圆。
此刻,院中响起的阵阵鞭炮声,如同在位这位八级钳工送行一样,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老易,你怎么舍下我就走了?”
“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赶紧睁开眼睛看看我,呜呜呜……”
一大妈不停痛哭,得到了消息的邻居们也前来纷纷哀悼,虽然易中海活着的时候不是个东西,但死者为大,该有的礼节依旧避免不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得到了易中海的死讯后,也不免兔死狐悲起来,才发觉自己已经老了,走起路来也没有年轻的时候那样轻快,总觉得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一般。
此刻,易中海身上盖着一层白布,似乎与屋外的白雪融为一体,长眠在这个严寒中了。
赵刚子怀中搂着娄小娥,站在远处看着,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凄凉,人是复杂的,有时候也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两个名词向来是站在对立面,但有时候又互相转换。
“老易,没想到你走的这么早,当初你当一大爷的时候,我还不服气来着。”
“就前几天,我还在心中痛骂你,心想你真不是个东西,但现在骂不着了,心里还挺空唠唠的,”刘海中蹲坐在火盆前,跟躺在床上,却盖着白布的易中海攀谈起来,甚至还能看见泪花在眼里打转。
阎埠贵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平时也看不出来,如今他转过头,在桌子上为易中海写了一副挽联:
老泪无多哭斯人,苍天何要丧此身!
哪些对易中海心中有恨的,倒也没有在此时作妖,但也只是在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最令众人没有想到,傻柱也回来了,此刻的他身上破破烂烂,甚至还有几处破了大口子,露出皮肤,整个头发也跟鸡窝一样,脏乱不堪。wWW.ΧìǔΜЬ.CǒΜ
浑浑噩噩的来到灵堂前,看着易中海的黑白照,傻柱脚下一软跪了下去,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甚至能够看出额头上红肿一片。
但依旧是一言不发,当着众人的面,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就要离去。
也许是易中海突然的离开,何雨水没有忍住,眼含热泪的朝傻柱喊道:“哥,你回来吧,我想你了!”
听到声音,傻柱先是一愣,身子一阵颤抖,并没有搭话,依旧是自顾自的向外走去,他的心里还有秦淮茹,还记得秦姐给他的承诺。
但众人却没有看到,走出四合院的傻柱,泪流满面,已经成为了一个泪人。
“这傻子真是无可救药了,也不知道这一年他都跑哪里去了,看样子也是垃圾堆里住垃圾堆里吃……”
“这样说来,傻柱也是个可怜人啊!让秦淮茹那个小婊子哄的团团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
等埋葬了易中海,生活又再次平静下去,直到来年春暖花开,赵刚子家有两件大喜事传来。
一是娄小娥生了,真的生了个小闺女,赵刚子高兴的一天一夜都没睡得着觉,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为女儿起名叫赵芷若。
第二件大喜事,就是赵刚子在轧钢厂的工作,因为轧钢厂和机修厂合并,赵刚子工作方面有极为认真,获得了领导的一致好评,当即被任命为文化部的副部长,上班下班甚至都有专车接送,整个的羡煞全院邻居。
这时候阎埠贵才骑上自行车,而人家已经坐上了大屁股车,把这小老头气的直跺脚。
不过刘海中再次升任为一大爷,阎埠贵总觉得对付不了全院的这一群心眼子,还是上街道提要求,继续做他的二把手。
其间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来过一次,本来是想来投靠姐姐家,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本想离开,却被许大茂截了胡,两人展开了一段旷世之恋……
有一次,赵刚子坐车下班回家,只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疯女人,戴着手铐,身后面跟着两个警察,赵刚子把这人认了出来,正是失踪已久的秦淮茹。
赵刚子让司机停下车,看着面前面熟的警察,笑着道:“这不是咱们胡同里的警察小刘吗?这么巧,碰到你了。”
“哎呀,原来是刚子兄弟,现在混的真行啊!”
小刘看着坐着大屁股车的赵刚子,一时间也是眼热不已,不由得感慨道。
赵刚子陪笑两声,又看向被手铐铐住的秦淮茹,问了一下事情经过,本来这事儿警察不想回答,但在一再追问下,小刘才松了口,
“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疯成什么样子,听说她带着两个孩子,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个小女孩被人拐走了。”
“那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男孩,因为去垃圾桶跟狗抢食物,被几条大黑狗给吃了,就剩下几块衣服片子。”
“然后这女的就疯了,天天上街上去找他的孩子,好像还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认识这个女的,两人争吵了几句,就被这疯女人拿刀给捅死了……”
“哦,”赵刚子没有再追问下去,没想到离开四合院后的秦淮茹居然到了这种境地,槐花早就是被拐卖了的,看来小当也被拐卖了,至于那个棒梗,则是被狗啃的干干净净。
随后给几位同志散了支烟,便招呼着司机开车离开,而被拷着的秦淮茹似乎把赵刚子认了出来,就要挣脱警察的束缚冲上去,两个年轻的汉子都差点没有制服住秦淮茹。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傻柱,至于秦淮茹,因为当街杀人被判了个无期,最后关进了东城监狱。
好巧不巧的,秦淮茹居然跟贾张氏关在了一间牢房。
第二天贾张氏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狱警发现她时,只看到身上一排一排的牙印,本来就少了一个屁股的贾张氏,另一半的屁股也被什么东西啃走了。
本来到了三月份,该是春暖花开,却没成想四九城又来了一阵大雪,在当年处决聋老太太的打靶场,又多了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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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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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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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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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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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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