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傻柱立马上前把三大爷按住,三大爷身上藏着的棉花很快全都被扒拉了出来。
看着地上那堆棉花,何大义笑道:“怎么样老阎,你不是要证据吗,这下可是人赃并获了吧?”
接着他又对老刘说:“老刘,你可是证人啊!”
“这你也亲眼瞧见了,我可没诓你吧。”
老刘对此也十分无奈,他叹了口气责怪道:“老阎,这你就不对了!”
“你说你跟你儿子想在我这打零工,我好心同意了,可你看看你们俩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俩这不是故意坑我吗?”
“你要是真缺棉花,你跟我说呀,我可以把这些不要了的棉絮收起来给你啊。”
“再怎么着也不能偷拿我客人的棉花吧?”
何大义漫不经心的说道:“老刘啊,他俩都在你这干了几天了,肯定不止偷拿了我一个人的棉花吧?”
傻柱点了点头,嗤笑道:“那还用问吗,肯定不止!”
老刘气的指着三大爷和阎解成说道:“你们....你们这要是让别的客人也知道了你们偷拿棉花,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怕是他们也会认为我跟你们串通好了的,故意包庇你们!”
就在这时,只见从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刚一进屋就破口大骂道:“闫埠贵你个老东西,竟然偷棉花!”
接着,又从门外进来一个人。
何大义一看,这不是和自己一个院儿的老王两口子吗!
于是他笑道:“哟,老王你也来拿被子啊?”
只见老王强忍着怒火,咬牙说道:“你们在里头说的,我刚刚在外面可是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闫埠贵,你可真有脸啊,亏得你还是老师呢,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干偷鸡摸狗的事!”
“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接着,老王又对老刘说道:“老刘啊,幸亏我来拿被子碰上了这档子事儿,说不定我的被子里的棉花也被他们给偷拿了!”
“我的被子在哪放着呢,拿出来,我也要称一下!”
老王媳妇儿也耷拉着脸,明显十分生气的样子,“对,把我们的被子拿出来,必须称!”
听了老王的话,老刘只觉一阵头大。
看吧,他最怕的事儿来了。
老刘无奈,只得找出了老王的被子,放到了秤上。
老王一看,随即怒吼道:“狗日的,我三斤的被子竟然少了半斤!”
“你这是连木屑都不屑给我装啊!”
老刘赶紧劝道:“老王你先消消气儿啊!”
老王媳妇抱怨道:“这让我们怎么消气儿啊?欺负我们老实人是吧?”
老刘赶紧陪着笑脸说:“那哪能啊!嫂子,我...我也没想到他俩能干出这种事来,他们俩干活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注意看他们。”
老王说道:“不行,媳妇儿,咱二哥他们之前不是也把被子送这来了吗,好像说的也是今天拿吧?”
“你现在就回去叫他们,让他们也过来称称被子,看看少没少!”
“欸,我这就去”老王媳妇应声而去。
见此,何大义心想,叫的好,叫的好啊!
这事儿闹的越大越好,这下我看你还怎么收场。
很快,老王媳妇儿和她二哥两口子一起来了。
不但他们来了,后面还跟着来了许多院儿里的邻居。
老王媳妇儿进门就说:“老王,我在咱院儿里吆喝了两句,现在凡是在老刘这弹花的邻居们都一起来了。”
小小的屋子里此时挤满了人。
“刘叔,我也要称一下我的被子!”
“老刘,我的棉花呢?我也要称一下!”
“对,必须称,我也要称。”
……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要求老刘给称重量。
老刘此时欲哭无泪,只好应承道:“大家伙别着急,我一个一个给你们称!”
此时,何大义对大家伙说道:“我的棉花都是被闫埠贵父子俩给偷拿走了,和老刘没关系,老刘并不知情。”
听到何大义的话,老刘十分感激的看了何大义一眼。
大家伙将矛头直指三大爷和阎解成。
“呸,丢人败兴,还是老师呢,这种事儿也能做得出来!”
“就是,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当,偏要当什么小偷。”
“是啊,还为人师表呢,真给老师的形象抹黑!”
“小偷!”
“偷棉花的贼!”
“不能放过他!”
老刘挨个把这些人的被子或者棉花称了一遍,发现确实有好些个人的重量不对。
他急的冒了一脑门子的汗,衣服里面的背心也湿了!
没有缺斤短两的人,纷纷松了口气。Χiυmъ.cοΜ
而被偷了棉花的人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三大爷,亏得我们那么敬重你,你和你儿子真好意思偷!”
“呸,狗屁的三大爷,他这是跟他儿子一起算计大家呢。”
“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要上保卫科告你去!”
“对,去保卫科告他们!”
“走……”
于是,有人立马跑去保卫科告状了。
三大爷见有人跑去保卫科告自己,吓得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只见他脸色煞白,冷汗都冒出来了!
阎解成早已六神无主,他赶紧跑到三大爷跟前怯怯的问道:“爸,爸,这下咱们可怎么办啊?”
“要是保卫科的人来了,咱们不会被关进去吧?”
“爸,我不想被关进去啊!”
“爸,你倒是说话啊!”
三大爷此时心里又是惊恐又是焦躁。
听着阎解成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再一看他那一幅懦弱无能的样子,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啪!”
众人只见三大爷狠狠给了阎解成一巴掌。
“你个没用的东西!”三大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教师形象了,气的破口大骂。
阎解成捂住脸,哭诉道:“爸,你打我干嘛!”
大家伙瞧着阎解成发红的脸,还有脸上干了的血渍,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个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阎解成支支吾吾指责道:“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这下,大家伙笑的更大声了!
“哈哈,笑死我了,他怎么有脸问的啊?”
“就是啊,偷人家棉花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哪啊,人家都好意思有脸偷了,一句话而已,不算啥。”
……
三大爷由开始的惶恐不安到气愤,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保卫科的人来。
得提前把事儿给解决了,不然等人来了一切就晚了。
于是他站起身,走到何大义跟前,低声下气的对何大义哀求道。
“大义啊,这件事儿是我和解成做的不对,我俩不该偷拿你们的棉花,我给你道歉,我认错。”
“你看咱们能不能私下解决这事儿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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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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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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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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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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