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哎哟!”
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鞋子结结实实摔到了棒梗脸上。
棒梗的脸立马通红一片。
“哇……呜呜……”
“妈!他打我,他打我!”棒梗捂着脸嚎哭了起来。
许大茂白了棒梗一眼,“打你?打你都是轻的,没揍死你就不错了!”
贾张氏一听,立马不干了,“欸?许大茂!你这人怎么能打小孩子呢?”
“就算要打,也轮不着你个外人动手吧?”
“就是,我儿子,还轮不着你教育!”秦淮茹怕许大茂再动手,赶紧老母鸡护仔一样将棒梗护在身后。
许大茂两眼一瞪,指着秦淮茹,“他不该打吗?谁叫他偷我鸡了!不但偷了还吃了,最后还被他给咬成这幅熊样。”
“我告你,你家棒梗就是欠收拾,就该多打几次长长记性!”
何大义暗自点了点头,许大茂这点说的没错,棒梗确实欠教育!
周围人一听,再看看许大茂一副灰头土脸狼狈的样子,有的人半天没忍住,终是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大家伙都笑话他,许大茂觉得自己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全院儿可不止我一人这幅熊样吧?”
说完还不忘朝三位大爷那里看了两眼。
众人又朝三位大爷看过去。
这一看,似乎几位大爷比许大茂还惨了些。
有的人腰都快直不起了,还能硬憋着没笑出声。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二大爷有些生气。
“就是,有本事你们也被棒梗当鸡腿啃一顿试试?看你们到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见众人笑话,三大爷也气得不轻。
二大爷看了眼自己的腿,又说:“虽说大茂刚刚打棒梗不太合适,但我觉得啊,棒梗这孩子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不然长歪了可怎么办?”
贾张氏不服了,挺了挺自己滚圆的肚子,“棒梗怎么样,也轮得到你操心吗?啊?”
“你别忘了,我家棒梗的腿那会还被你家狗咬了呢!”
贾张氏边说还边指着棒梗的腿:“你看看,都给让咬成什么样了!这要以后落下什么毛病,你可得负责。”
“不行,还得赔钱!对,赔钱!”
何大义看着贾张氏将撒泼和胡搅蛮缠发挥到极致的样子,心里暗暗感慨,牛啊,真牛!
二大爷一听贾张氏不讲理了,说道:“棒梗要是不咬我,黑子能咬他吗?”
“你倒好,还怪起我来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二大爷说的没错!”许大茂喊道,“你说二大爷的狗咬了棒梗得赔钱,那我们呢?”
“我们这些被棒梗咬了的人,你们家是不是也该给我们赔钱?”
三大爷点了点头,“说的没错。”
“你!你们……”
贾张氏被怼的哑口无言。
“哎哟,这日子可怎么过哟!你们这是要将我们活活逼死啊!”
“老贾啊,你看看这些人都是怎么欺负我们的啊!”
贾张氏扑腾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秦淮茹脸扭到一边,太丢人了,实在是没眼看。
对于自己婆婆这撒泼打滚的本事,她是十分清楚的。
她知道自家不占理,想着只要被棒梗咬了的人,能不跟她们要钱就烧高香了。
秦淮茹上前想扶贾张氏起来,她搀着贾张氏的手臂,“妈,别闹了吧!”
“你起开!”贾张氏甩开她继续哭。
许大茂嘲讽道:“就这还有脸哭?”
一大爷实在瞧不下去了。
他撑住地,慢慢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那个,大家伙都听我说两句啊。”
“这个咬人啊,确实是棒梗的问题,闹的全院儿鸡飞狗跳的。”
“但是呢,棒梗也被二大爷的狗咬了,也算得到了教训。”
“怎么说棒梗也还是个孩子,咱们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是吧?”
说完,一大爷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见一大爷能为她们家说话,立马红了眼。
她站了出来,抽噎着说道:“棒梗确实做的不对,我在这给大家伙赔不是了。”
傻柱见秦淮茹哭了,同情心又泛滥了,“嗐,要不就算了吧。”
何大义一听,用胳膊肘撞了傻柱一下。
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傻柱!
傻柱被撞的莫名其妙,看了眼何大义问道:“我说错啥了吗二叔?”
何大义恨铁不成钢说道:“多嘴。”
这个傻柱,只要一见秦淮茹委屈了,哭了,那老毛病就犯了。
关键和他说也说不通,让身边的人干着急。
只听一大爷继续说道:“其他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咱们好些个人都受了伤,身体最要紧。”
“这事就算了吧,伤的轻的先回屋擦点药,我和棒梗这情况得赶紧去趟医院。”m.χIùmЬ.CǒM
“大家伙也别凑热闹了,各回各家吧,啊?”
“散了吧,都散了吧!”
大家伙刚准备离开,就听何大义大喊一声:“等等,只要被棒梗咬过的人都得去医院!”
众人一听,都立马停下了脚步。
一大爷有些面色不悦。
他心想着,这何大义到底什么意思?
这么多人都去医院,那医药费呢,都让贾家出?
他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那可不行,不能任由何大义这样。
想到这,一大爷一摆手,果断拒绝:“不行,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不行!”何大义也干脆利落。
紧接着他又一脸严肃说道:“狂犬病!听过吗?”
二大爷问道:“狂犬病,啥意思?”
“就是,你说道说道。”许大茂也附和。
何大义开始和众人解释。
“这被狗咬了的人呢,是很可能会感染狂犬病的。”
“而且这狂犬病可是厉害的狠,病死率近乎百分之百!”
“这病有个潜伏期,在此期间呢没有任何症状,一旦发病,就晚了!”
“所以你们得赶紧去打疫苗。”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
“这病真这么厉害?”
“是啊,听着怪让人害怕的。”
“不过你瞧何大义那郑重其事的模样,不像是糊弄人的。”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婶儿说她一亲戚家孩子被狗咬过,隔了好久,后来生病了,没治好。最后说的好像就是什么狂犬病。”
“天啊,真的啊!”
……
一大爷问道:“照你的意思,那也应该是棒梗去啊,我们又没被狗咬。”
何大义继续解释:“是,只有棒梗被狗咬了,但是在他被咬之后,很可能已经感染病毒了。”
“那之后被棒梗咬过的人呢?尤其是被咬破皮了的,也极大可能被感染。”
“所以我才说,让你们都去医院,赶紧打个疫苗,疫苗打了就没事了。”
三位大爷听了互相对视一眼,觉得好像是那么个理。
为了保险起见,确实应该都去医院。
要是没当回事,万一真的感染了,以后要发了病不是小命就没了。
何大义见大家被说动了,但还有些犹豫,便继续说道。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说白了你们被咬和我有啥关系?我又没被咬!何苦框你们呢是不?”
“没错!我可惜命的很!”许大茂猛地站了起来,“娥子,等下陪我去医院。”
见状,凡是被棒梗咬了的人都开始嚷嚷着要去医院打疫苗。
“走,咱也赶紧去医院。”
“欸?等等,一起一起!”
“我也被咬了,我也去。”
一大爷赶紧喊道:“对,凡是被咬了的现在赶紧去医院。”
二大爷对一大爷和三大爷说:“走吧,咱仨一起啊。”
许大茂刚走没两步,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只听他喊道:“等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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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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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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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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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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