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没忽悠我,这味道,确实不错。
我不紧不慢,吃了足足一个半小时,三斤鱼头,五份配菜,让我一个人全部都消灭了。
吃完之后,我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我起身结了账,接着来到路边,用软件叫了个车,动身前往冯家大宅。
十几分钟后,我到了。
冯家大宅是一个独院,主建筑是一栋三层别墅,非常的漂亮,周围绿化的很好,而且还有花园。
下车之后,我看了看安保森严的冯家大门,略一凝神,观想轻身符,身上金光一闪,唰的一声飞过大门,来到了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门开了,周迪一看是我,不由得一愣,“吴峥少爷……”
“阿姨,您别吃惊”,我说,“保安没看到我,我是翻墙进来的。”
“翻墙?”周迪茫然的看着我,“您这是……”
“您别问这么多,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我问。
“哦,您快请进!”她这才反应过来。
“谢谢”,我冲她一笑,走进了客厅。
刚一进来,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冯音和冯远的争吵声。
“你少跟我瞪眼!”冯音怒吼,“张晓阳那个贱货,她肚子里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儿呢!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睡过她么?连碰都碰过,就想当爹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傻逼?”“不许你说晓阳!”冯远也怒吼,“再敢说一句,我削死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贱货!她就是贱货!张晓阳就是个贱货!”
“你住口!”
砰地一声,冯远把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
……
我看着上面,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周迪关上门,来到我身边,“冯音一回来就把冯远喊到楼上去了,书房门一锁,俩人就吵上了。我上去劝他们,谁也不听,我一赌气也不管了。”
“没事”,我看看他,“冯叔叔怎么样了?”
“他被冯远那个畜生气的吐血了”,周迪伤心的说,“他下午去张家了,回来跟我们说,他把我家生意的十分之一作为聘礼,给了张家了,连协议都签了。你冯叔叔一怒之下,急火攻心,就吐血了。”
“我去看看冯叔叔”,我说。
“嗯!”她抹抹眼泪,“他在楼上卧室,我带您去。”
“好”,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楼上,经过书房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冯音把书架子推倒了。
“砸吧!一起砸!看谁能砸!”她大吼。
冯远一声大吼,紧接着里面传来哗啦一声,好像有个花瓶被他摔碎了。
周迪停下脚步,气的直哆嗦。
“阿姨,您别生气”,我说,“咱们先去看看叔叔。”
周迪看我一眼,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点点头,“好。”m.χIùmЬ.CǒM
她领着我一路前行,来到了他们的卧室。
进了卧室之后,我一看,只见冯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煞白,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
我来到床边坐下,“冯叔叔,您没事吧?”
冯强见我来了,吃力的想坐起来,“吴峥少爷……”
“您别动……”我拦住他,“不用这么客气。”
他重新躺下,吩咐周迪,“快,给少爷倒茶。”
“好”,周迪点头。
“不用了阿姨”,我说完看看冯强,“叔叔,听阿姨说您急火攻心吐血了,我先给您疗伤。”
冯强喘息着,无力的点了点头。
我按住他的檀中穴,调内气进入他的中脉,为他梳理经络。一般急火攻心而吐血的,大多是火气上涌,导致经脉受损所致。这种时候,如果人有暗疾,那就容易恶化,造成严重后果。但冯强身体素质不错,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慢性病,所以只要把经络疏通开,他自然就没事了。
周迪走过来,紧张的看着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我并不介意她的目光,集中精神,很快把冯强的经络梳理通畅了。
冯强的气息很快就平稳了,脸上也有了血色,精神头也好多了。
我收了内气,静了静心,冲他一笑,“怎么样?不难受了吧?”
冯强坐起来,“谢谢少爷,我不难受了。”
“嗯”,我看看表,转头吩咐周迪,“阿姨,朱琳快回来了,您去门口,把她迎进来,然后在客厅等我们。”
“朱琳?”她一愣,“她回来了?”
“您别问这么多,去接她吧”,我说。
“你别这么多话,听少爷的,赶紧去!”冯强也说。
“哦哦,好的”,周迪转身走了。
我看看冯强,“冯叔叔,冯远现在神志不清,被人控制了,做这些事都是身不由己。您不用因为这个生气,等他好了,会明白过来的。”
冯强叹了口气,“少爷,您说的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冯远和张晓阳的事,闹的整个吉山都知道了。他还跟张家签了协议,把我们家的吉山港务集团拿出十分之一做聘礼,送给了张家。就算他回头醒过来,知道自己错了,可这些事已经成了事实了,到时候可怎么办哪?”
我心说真不愧是冯云的重孙子,爷俩连话都说的差不多。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对他说,“张家不会得逞的。”
“可是冯远已经答应了,而且签了协议了”,他无奈的说,“白纸黑字放在那,这要是不守信用,传出去,那我们冯家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我平静的一笑,“您放心,不会的。”
“我看得出来,少爷您心里有底”,他说,“可是我心里没底啊!您这局棋太深了,我实在是看不明白……少爷,您能不能……”
“不能”,我看着他,“冯叔叔,如果信不过我,您就另请高明;如果信得过我,那就不要问太多,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他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好,我听您的!不问了!”
“那就好”,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时间到了,咱们下楼吧。”
“好”,他点点头。
他起身下床,我们一起来到楼下,周迪和朱琳也正好进来了。
“少爷”,朱琳冲我微微一躬,“我来了。”
“朱小姐,委屈你了”,我看着她,“你哥哥那边,没事了吧?”
“是啊小琳,你哥哥他……还生气么?”冯强小心翼翼的问。
“您放心,我哥被我劝住了”,朱琳说,“他不会对冯远乱来的。”
“那就好……”冯强这才松了口气,一脸歉意的看着朱琳,“小琳啊,你是个好孩子!冯远对不起你,我们冯家对不起你啊!你放心,等冯远好了,我一定让他给你跪下,向你磕头认错!”
朱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爸,您别这么说,我哥他们不知道内情,您还不清楚么?冯远他是中了邪,被人控制了,我不怪他。只要他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好孩子!”冯强眼睛湿润了,看看我,“少爷,我冯家有这样的儿媳妇,这是祖上积德呀!”
我点点头,看看朱琳,“这几天你受了很多委屈,现在开始,你要苦尽甘来了。”
朱琳明白我的意思,她噙着眼泪,感激的看着我,“谢谢少爷!谢谢您……”
我点点头,走到她面前,“时辰到了,咱们开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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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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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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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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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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