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颖躺在浴缸内,一边无力的洗澡,一边昏昏欲睡。
“高颖!不能睡,醒醒!”我赶紧喊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好像惊醒了一般,接着眼睛又闭上了。
龙脉之气的冲击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她实在是没有多少精气神了。
没办法,我只好扶起她,闭着眼睛给她洗身子。
我红着脸,草草的给她洗完,放下她,接着换水。
趁换水的功夫,我逃出浴室,来到院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时,西屋的高雯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一皱眉,赶紧来到了西屋。
高雯咳嗽的很厉害,仿佛被呛着了似的。
我来到床边抱起她,窒息的姑娘见到我,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抓住了我,生怕我跑了似的,指着自己的喉咙,无助的向我求援。
我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按住她的喉咙,用内气冲开了堵在那里的血气。
她一阵干呕,松开我,哇的一口血水吐到了地上。
顿时,屋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味道。
高雯一连吐了五六口,地上又是血,又是血水,又是她胃里没消化完的食物,气味别提多难闻了。
我强忍着刺鼻的味道,不住地给她捋后背。
最后,她什么都吐不出来了,瘫在我腿上,气息微弱。
我又捋了一会她的后心,等她平静下来,扶她起来,问她,“现在怎么样?”
“难受……”她无力的说,“特别的难受……”
她的眼泪涌出了眼角。
“撑得住么?”我问她。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我扶她躺下,“你休息会,我去看看你姐姐,然后过来帮你打扫。”
“麻烦您了……”她含着眼泪说。
我微微一笑,从旁边的纸抽里抽出很多卫生纸盖到地上的呕吐物上,转身离开了西屋。
回到东屋,我快步走进浴室,只见浴缸里的水已经放了一小半了。
高颖的胸衣已经完全失去作用了,事业线若隐若现。
我赶紧转过身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
高颖依然昏昏欲睡,但她在拼命的强撑,只是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萎靡已经让她顾不上女孩子的羞涩了。
我等了一会,估计水放得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浴缸前,抱起她,继续给她洗澡。
我的衣服早湿透了,一半因为汗水,一半因为她。
我红着脸,细细的给她洗身子,不一会,水又变成粉红色的了。
于是我打开放水阀,继续换水。
这时,高颖清醒过来了。
“……我自己来吧……”她红着脸,小声地说。
听她的声音,她已经好多了。
我如获特赦,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你自己来,头发要多洗几遍,一定要洗干净了。”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敢看我,“嗯……”
我起身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对了,你的衣服在哪?”“这里没有我的衣服……”她小声说。
我一愣,咳了咳,“呃……好吧,我让人给你买一身。”
说完,不等她回话,我逃出东屋,来到了院子里。
我不住地深呼吸,满脑子都是高颖那美丽的身子,我使劲搓了搓脸,拍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
我拿出手机,给可儿打电话,“你在哪呢?”“我玩游戏呢”,可儿说,“没事少爷,您吩咐!”“你去买身衣服,身材比你高一些,比你……呃……”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比我胸大,腰细,屁股翘一些,对不?”可儿问。
“呃……”我脸红了,“差……差不多吧。你买一套衣服来,内衣外衣都要。”
可儿坏坏的一笑,“少爷,给谁买呀?”
“别问了,你赶紧去买,一会我给你发个地址,给我送过来”,我红着脸说。
“哈哈哈……”她笑了,“行,我这就去办!”“等等”,我想起来,“你还是准备两套吧,另外一套,跟你身材差不多就行。”
“懂啦!”
我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给她发了个定位。
可儿回了一句,“收到!”
我欣慰地一笑,转身向西屋走去。
把西屋打扫干净之后,我又回到正房卧室,看了看高权的情况。
高权头疼的特别厉害,而且身上也难受,他形容说是生不如死。
我看他一眼,问他能不能撑得住?要不要退出?一听这话,他赶紧摇头,再也不说生不如死了。
我站起来,离开正房,去东屋看高颖了。
就这样,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不知不觉的,一下午过去了。
傍晚时分,可儿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到了。
我挂了电话,来到门外,只见可儿开来了一辆崭新的越野车,很漂亮。
可儿开门下车,提着几个纸袋来到我身边,交给我,“少爷,按您的吩咐,买了两套,这个是胸大腰细屁股翘的,这个是我同款的。”
我红着脸接过来,“行,辛苦你了,钱我一会给你打过去。”
可儿一皱眉,“您说什么呢?咱俩提什么钱?”
“这不是给我的”,我说。
“知道啊,您也穿不了啊”,她说。
我无语了,咳了咳,“反正你听我的!”“我不!”她很倔。
我无奈,“这个真不是给我的!这是给别人买的!”
可儿看看我身后的四合院,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声问我,“郭小姐和唐小姐?”
“不是她俩!”
“那是谁啊?”
“你不认识。”
她坏坏的一笑,“So,两个一起?”
我彻底无语了,“算了算了,你赶紧走吧!”
她扑哧一声笑了,戴上墨镜,“那我走了啊!”
她回到车上,按了下喇叭,冲我喊了一句,“少爷加油!积累经验,改天我检查!”
我脸一红,“哎,你……”
“哈哈哈……”
她一脚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开走了。
我无奈的一笑,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想了想,我先来到东屋,敲了敲门。
高颖裹着浴巾过来给我打开门,一见我,脸先红了。
我把几个纸袋递给她,“换上吧。”
“谢谢”,她接过纸袋,问我,“花了多少钱?”我微微一笑,“换衣服吧,换好了去客厅。”
她很不好意思,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她把门关上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转身来到西屋,把另外几个纸袋给了高雯。
“你那衣服上都是血,把这个换上”,我说。
高雯这时也好多了,接过来看了看,“谢谢少爷!”“不用客气,换上吧”,我说,“换好了去客厅。”
她点点头,“嗯!”
我转身离开西屋,走进客厅,找了个杯子,倒了点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全喝了。
忙了一下午,口干舌燥,饿的不行了。
听见我喝水,卧室的高权说话了,“少爷,您帮我也弄点水……”
我一听,换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水,走进卧室递给他。
他也好多了,捧着杯子,一口气全喝了。
“能下床了么?”我问。
“头还是很疼,不过……下床应该没问题了”,他有气无力的说。
“好”,我看看表,“一会来客厅。”
“嗯”,他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我转身来到书房,看一下高先生的情况。www.xiumb.com
通灵阵依然运转正常,高先生安静的坐在阵法中,低着头,仿佛在沉睡一般。我观察了一下他的呼吸,有些微弱,但还算正常,接着来到他身后,看龙形封印的情况。
这一看,我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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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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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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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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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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