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色好了人多,人消瘦了一圈,但是皮肤却明显的粉嫩了很多。
这说明她体内的金邪鬼开始被调动起来了,而这个金邪鬼,是个兑金之性的女鬼。
这下,我心里有数了。
午饭依然是点的外卖,吃完之后,我问霍莹玉,“你这段时间,具体跑了几个大单?损失了几个客户?”
她想了想,“大单一共三个,其两个是我们本地的甲方,另一个是申城的,就是我和肖宇一起去谈的那个;至于流失的老客户,本地和外埠的加起来,一共十三家。”
“我去……一个月损失十三家老客户,难怪资金链出问题呢……”可儿说。
霍莹玉苦涩地一笑,“是啊,订单都取消了,大量的订货变成了库存,资金就周转不开了。”
“那三个大单不急,先说你这十三个家老客户”,我看着她,“今天下午,能把他们召到你公司来么?”
她一愣,“十三家都召集来?”
“对!”我点点头。
“应该是可以”,她说,“不过这会召集他们来做什么呢?我们已经解除合作关系了呀……”
我平静的一笑,“把他们喊来,重新谈判,告诉他们你可以重新供货,但是价格,要涨一些。”
这话一出,不仅霍莹玉懵了,可儿都听迷糊了。
“他们已经不跟霍小姐合作了,霍小姐还要涨价?”可儿不解,“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霍莹玉也点点头,意思是同问。
我从包里拿出令牌,交给霍莹玉,“把线衣穿到身上,令牌绑到左小臂上,像昨天一样。带着这令牌,今天下午到晚上,你不管跟谁谈判,都如狮子搏兔,大杀四方,无往而不利。你丢失的十三家客户,今天下午,把他们全部给你找回来!”霍莹玉激动不已,“少爷,您……您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另外你最好联系一下那三个甲方的代表,也约他们到你公司来。今天辛苦一下,争取把他们也拿下。”
“把他们也拿下?”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们是甲方啊……”“我说了,带着这令牌,你就是狮子搏兔”,我说,“今晚子时之前,无论你和谁谈判,都会战无不胜。五邪锁拿走了你的运气,现在我帮你夺回来。”
我看着她,平静的一笑,“打电话吧。”她感激的看着我,点了点头,“嗯!”
她站起来,去卧室打电话了。
可儿小声问我,“少爷,这令牌怎么这么厉害?”
我看她一眼,没说话。
她无奈,“好吧,天机不可泄露,我不问了……”
我被她逗乐了,“事关重大,不用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嗯!”她点点头。
十几分钟后,霍莹玉回来了,“少爷,我已经让我助手通知客户们了,现在有三家已经回复了,他们下午会去公司。其他的,暂时还没回复。”
我站起来,“好,咱们出发吧。”
去公司的路上,霍莹玉一会一个电话,都是客户的确认消息。最终,十三个客户都确认了,至于那三个大的甲方,有两个也约好了时间,只有申城的那个,一直没有消息。
“要我说这就可以了”,可儿说,“拿下这些人,足够霍小姐的公司起死回生了。”
“那个申城的甲方应该是和肖宇约好了”,我想了想,“没关系,他们晚些时候会去见你的。”
霍莹玉放心了,“嗯,谢谢少爷!”
“肖宇是谁啊?”可儿问。
“呃……”霍莹玉一时尴尬无比。
“肖宇是她同学,也是用五邪锁害她的人之一”,我说。
“我去,同学还干这事?”可儿一皱眉,问霍莹玉,“你们有仇么?”
霍莹玉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他是为什么呀?”可儿转过来问我。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我说。
“既然知道他有份,那咱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可儿不解。
“找他只会打草惊蛇”,我说,“咱们得低调点,越低调越好,他这条蛇,越晚惊动越好……”
可儿明白了,“哦,这条蛇,会咬人……”
霍莹玉有些担心,“少爷,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事”,我淡淡的说。
所谓话也少,分量越重,霍莹玉听到这两个字,心里踏实了。
她对我们有信心,什么都不怕了。
霍莹玉的公司位于市中心的银州国际中心,这是银州最好的写字楼之一,有四十二层高。她的公司在三十五楼,肖宇的办公区,就在她楼下。
来到公司后,她的女助手告诉她,有几个客户已经到了。
霍莹玉转身看看我,“少爷,您看……”“你去谈判,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就行”,我说。
“公司没有安静的地方可以休息”,她想了想,“这样,四十一层有个酒店,我在那给您和可儿开个房间,您在那休息怎么样?”
“行”,我点点头。
霍莹玉转身吩咐助手,“你先按稳住他们,就说我马上到。”
“好的霍总”,女助手说。
霍莹玉带着我们来到四十一层的酒店,给我们开了一间观景房,把我们安排好了之后,这才回去了。
她走了之后,可儿关上门,来到我身边,默默的抱住了我的腰。
我一愣,看看她,“怎么了?”
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啊,就想抱抱……”
我无奈的一笑,“好吧,随便你。”
她嘿嘿一笑,松开我,往沙发上一坐,看着巨大的落地窗,问我,“少爷,您看这房间,是不是像咱俩在上京住的那个公寓酒店?”
“是挺像的”,我说,“不过感觉上,好像那个更好一些。”
她会心一笑,站起来,“我去冲咖啡。”
我看着外面的城市景色,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不觉的,来了好多天了。
我拿出手机,找了一张我和郭辰珺的合影,默默地看着,心里甜丝丝的。
不一会,可儿端着咖啡回来了。
她凑过来看了看照片,又看看我,“想她了?”
我脸一红,赶紧收起手机,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她坏坏的一笑,问我,“哎,少爷,你俩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我红着脸问。m.χIùmЬ.CǒM
“睡了没?”她好奇的看着我。
“想什么呢你!”我无语了,“我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
“你们光同居就两个多月,没有过?”她不太相信。
我尴尬无比,咳了咳,继续喝咖啡了。
她看了我一会,玩味的一笑,凑过来,小声问我,“是不是没经验?要不……我教教您?”
我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
她扑哧一声笑了。
我红着脸看她一眼,不屑地一笑,“切,说的就好像你有经验似的。”
“我当然……当然有了”,她不服气的说。
“得了吧,咱俩都一样,都是个……”我咳了咳,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
“都是什么呀?什么呀?您说呀?”她故意逗我。
“别闹了”,我红着脸,躲开了她的目光。
她低头喝了口咖啡,转过头去,胜利似的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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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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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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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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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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